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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8章
    西北軍一路攻進大涼皇城,提出斷其西北軍後路的‘劫糧計劃’的幾個大臣,雖是沒有反抗,可也被方将軍和小公子砍了頭。
    大涼皇室全被處死了。
    雖是殘忍,可留着,便是前朝餘孽,總想着複興,這幫人留着多是後患。
    原以為西北軍大獲全勝,該班師回朝,可誰知涸洲軍卻是直接回了涸洲。
    落葉總是要歸根。
    那些犧牲掉的戰士們的骨灰,被帶回了涸洲,而西北軍則是直接饒過大夏後方,直擊大朝北部。
    涸洲軍從大涼回來那天,百姓夾道迎接,沒誰說話,只是默默相送。
    七月,西北軍抵達大朝北部。
    當初大朝想聯合三國對大夏進行兩面夾擊,如今卻反被大夏軍圍剿了起來。
    方子晨剛率軍到大朝北境邊線,就聽說李原被釋放了,他是當場就怒了,讓路正仁接手,帶着乖仔即刻回朝,進京後直接沖到了侯府,将李原毒打了一頓。
    “方子晨······”李原躺在地上護着頭,護衛們全部帶來的涸洲軍給控制住了,人上過戰場殺過敵,尋常護衛哪裏是對手。
    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拳腳,李原是痛得嗷嗷直叫。
    “放肆。”他呵道:“方子晨,啊……你,你休要欺人太甚。”
    李志城聽着前院動靜大,推着輪椅也過來了,見乖仔騎在他爹身上,拳頭不停往他身上招呼,方子晨則是‘助纣為虐’摁着他爹的手,他頓時怒目圓睜。
    以前就看方子晨不順眼,如今曉得他身份,那更是對他厭惡到了極點,他剛想說方子晨雖是被封為将了,可他們侯府也不是好欺負的,不過沒來得及說,方子晨餘光一瞥見他,立刻松了李原,朝他過來,一拳頭就朝他臉上呼去。
    李志城連人帶椅倒了下去。
    李原嘶吼道:“方子晨,別動我兒子,有什麽你沖我來。”
    方子晨一路打馬進京,街上不少百姓都看到了,又見他直沖侯府,就曉得是為了什麽事兒,左相一得了禀報就趕忙過來了,一進到李府裏,見着方子晨還要對李志城下手,左相趕忙呵了一聲:“小晨,快住手。”
    方子晨看着他。
    左相過來拉開他,又把乖仔叫過來,仔仔細細看他拳頭,見沒傷着,這才瞪着方子晨:“你太沖動了,他好歹是你表兄。”
    李志城厭惡方子晨,方子晨對他同樣讨厭至極,當初一見李志城,他就覺得這人八字跟他相沖,明明沒招惹他,可他就是想沖上去給人一板磚:“屁個表兄,這種尖嘴猴腮的陰險樣,我寧可跟鬼做兄弟,我都不跟他做。”
    “就是咯。”乖仔說。
    左相拍了他屁股一下,這死孩子,就會瞎起哄。
    乖仔捂着屁股躲到了方子晨跟後去。
    左相讓小厮去把李志城扶起來,又派了人去喊大夫,才問他要不要緊,那語氣客氣又疏離,同着方才判若兩人,他對着方子晨和乖仔,明明是無奈又慈愛的,可是······
    李志城手背青筋暴起,在左相要牽着乖仔和方子晨走時,忍不住道:“外公。”
    左相轉過頭,就聽着李志城道:“您未免也太偏心了吧,他是您外孫,我就不是嗎?”
    當初未相認,左相就對着方子晨好,後頭就更不必說了。
    左相沒說話,只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他被他父親教壞了。”路上他突然對着方子晨道:“心胸狹隘,實在難成大器。”
    方子晨想了想:“外公,那狗日的娘啊不是,是你女兒,真被我爺爺砍了?”
    他這話聽着不對味,左相瞪了他一,眼才嘆了口氣:“那是你姨······”
    話未盡,便又覺得這聲姨,他女兒估計也是不配。
    哪有姨這般對外甥的?
    “真是我爺爺砍了他嗎?”方子晨又問,他覺得秦老将軍應該不至于如此,即使恨,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可能直接就把人砍了吧。
    左相上了馬車後才道:“不是,是她自己自盡了。”
    “啊?”方子晨眉頭微蹙,八卦之火都燃燒起來了:“可外頭人都說是我爺爺派人砍了她的頭。”
    左相:“你爺爺當年很生氣。”
    秦家四代單傳,對于孟如清肚子裏的孩子,秦老将軍是千盼萬盼,結果一出生就被人扔了,豈能不氣,原是派人來讨個說法,再要孟如秀脫層皮,可孟如秀到底是心中有愧,在把孩子扔下崖後,就被秦家軍給控制住了,後來被押送回京,左相和左相夫人去牢看過她,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一個是你弟,一個是你外甥,你怎麽能······”
    “娘,我對不起你,不該給你下藥,也對不起清哥兒,他不肯見我,我也沒臉見他,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就說我對不起他。”
    “你也知道你對不起他,那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他們拿志成威脅我。”
    “什麽?”
    任由左相怎麽詢問,孟如秀卻是沒再說了,李志城被人挾持了,她雖是不曉得對方怎麽闖進侯府的,但為了孩子就是她的命,她知道朝國人想做什麽,就是想絕了秦家後,如同周家那般,西北軍沒了周家帶領,如今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秦家若是也絕了,秦家軍便也不足為懼了。
    孟如秀本不願,可李原勸她,哥兒生子雖是難,可······也許清哥兒還能有。
    她知道孩子就是娘的命,她對不住青哥兒,曉得李志城沒事兒後,在左相跟着秦家派兵前往牢房想要對她進行盤問的時候,便奪了人腰間佩劍,在牢房裏自刎了,秦家軍開了門進去想阻止,可到底是慢了一步,正巧李原帶着李志城來,見着孟如清倒在血泊中,便以為是秦家軍把孟如秀給殺了。
    後頭這事兒不曉得怎麽就傳出去了,民間直說是秦老将軍派人砍了孟如清的腦袋,雖然這事兒很快就被壓了下來,但沒有用,還是傳出去了。
    有人覺得孟如秀該,也有人覺得秦家到底是過了些。
    當初查不出什麽來,只以為孟如秀是被細作給威脅了,可若是李原通敵,那沒準的便是他拿着兒子自導自演。
    左相只要一這般想,就恨不得刮了李原的皮,但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測,只得安耐下來。
    左相以前念着李志城年幼喪母,對他多有關照,可李志城大概是怨他‘袖手旁觀’,有時候看向他的眼神,如狼一般,如此幾年,李志城雖是學會掩飾了,可左相在朝中混了大半輩子,哪裏看不出來,解釋了也不聽,以前想着孩子還小,不懂事,可大了還是這般,左相漸漸的也不愛喊他過府了。
    “乖仔······”
    正說着,外頭有人喊,乖仔一撩車簾,就見幾皇子站在宮門口,乖仔立時沖下車,高興得不行,激動問:“你們怎麽來了?”
    “想你咧。”四皇子說。
    兒時好友,幾年未見,好似并未生疏,幾孩子在宮門口抱成了一團。
    方子晨下了車略顯納悶:“不回家?”
    “皇上召你進宮。”左相看他有些疑惑,道:“你一來他就懂了,先去見見皇上吧!”
    方子晨眉頭擰起來:“正巧的我也想見見他。”
    李原犯了這麽大的錯,只降官,罰三年俸祿,皇上是不是被李家人收買了?
    夏景宏就知道方子晨會氣,早準備招了,見着人氣沖沖的從外頭來,砰的一聲,一大金塊擱在了禦案上。
    方子晨腳步一頓。
    可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見了一塊金條就走不動道的人了。
    夏景宏見他不為所動,又把兩塊金條擱桌子上。
    方子晨腳步又是一頓,聲音硬邦邦的給他行禮:“微臣拜見皇上。”
    “生氣了?”夏景宏又在桌上擱了好幾塊金條:“上前來些,讓朕好好看看你。”
    方子晨走到了禦案前,目光直勾勾看着那幾塊金條,要是以往,他指不定要撲上去了,反正是不要白不要,可這會兒,要了他便對不起跟他混的兄弟姐妹們,瞟了兩下他就移開眼了。
    夏景宏仔細看他幾眼後笑了笑,和藹道:“幾年不見,你長大了。”
    方子晨絲毫不客氣,直接趴在禦案上,悶悶道:“你為什麽要放了李原?你這樣寒了我的心,我不太高興。”
    “我知道。”夏景宏說:“上次收到你父親來信,朕派人着手查了,李原确實有些問題,可他在朝中與好些官員交往甚深······”
    方子晨頓時明白了,湊過去:“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嗯!所以你忍忍,等真的證據确鑿了,朕定是不會放過他,即使他真的沒有和大朝大涼有勾結,他失職一事,也該是砍頭的。”
    不然,不說方子晨,怕是整個西北軍都會覺得寒心。
    方子晨點了點頭,表示懂了,夏景宏看着他,微微笑道:“聽說你在涸洲的時候,打着是我兄弟的名譽,占了好些便宜啊!”
    方子晨噎了一下,眼神開始飄忽,确實是貪了好些地皮和公款,這會兒難免的有些心虛:“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嗎?我為官最是清廉正直,大公無私,兩袖清風了。”
    夏景宏才不信他的邪:“我和你父親才是兄弟,你算朕半個兒子了,別老想着占朕便宜。”
    “可是我窮啊!皇上,臣這些年可謂是嘔心瀝血,任勞任怨的給你賣命,你不表示表示啊?”他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搓着。
    夏景宏:“······”
    這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兩在書房‘讨價還價’半天,乖仔則跟着幾個皇子吹大炮,剿過匪,趕過狼,打過仗,傳奇得很,幾孩子在乖仔走後,就鮮少出宮了,就像籠裏的鳥兒一樣,雖是不缺吃喝,但到底是沒什麽自由,日子是重複無趣,這會兒聽得雙眼亮晶晶。
    夏景宏把方子晨當半個皇子疼,又讓黃公公把乖仔帶來。
    “皇帝伯伯。”乖仔一見熟人就高興。
    夏景宏招手讓他到跟前來,幾年不見了,也怪想的,上下打量他,才捏捏他鼻子,笑道:“叫爺爺,不能叫伯伯了。”
    乖仔眉頭緊緊蹙起:“不能叫伯伯了?為什麽呀?”
    “因為······”
    “啊!乖仔知道了,是因為伯伯老了。”
    “是了是了。”夏景宏笑了笑,這孩子長大了些,個頭蹿了好多,可他還是把乖仔抱到腿上,也不嫌他滿頭的汗,摸着他的大腦瓜子,眼神裏滿是慈愛。
    “皇帝爺爺,抱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快放乖仔下來吧,乖仔都重重了,你一把年紀了老胳膊老腿的,等下壓壞了可怎麽好啊!”乖仔很是嚴肅的說。
    夏景宏:“······”
    他原是想開例讓他們歇在宮中,可聊了沒半會兒,方子晨和乖仔就被趕出宮了,父子倆去了左相府,左相見他兩一人背着一大包袱,重得都直不起腰來,似乎剛打劫回來,頓時就曉得夏景宏為啥子不敢留他們了,怕是留久了,皇宮裏的磚塊都要被這父子倆給撬回來。
    夏景宏怕是都後悔把這兩人喊宮裏去了。
    左相夫人和幾兒媳見了乖仔就高興,派人給他做了好幾只雞,乖仔吃得香噴噴,左相夫人在一旁給他和方子晨夾菜,見他們餓狗撲食一樣,狼吞虎咽,簡直心疼得要命。
    在京城歇了一晚,隔天天未亮,方子晨帶着乖仔去了一趟趙府,再出來又背着兩個大麻袋,父子倆是笑嘻嘻,看着美得不得了,飄飄欲仙似的,趙嵩瞧着都感覺有點心塞,他送方子晨出了城,這哥婿雖是貪了些,可看兩人策馬離去,到底還是不舍。
    八月,姜展鷹遭副将反叛,身受重傷,大朝兩面受敵,西北軍和秦家軍很快攻到了皇城外。
    “父親,就是他。”乖仔指着城門上次姜展鷹:“就是他讓人圍毆乖仔,把乖仔牙齒給踹掉了,父親幫乖仔收拾他。”
    方子晨當下就下令讓人炸城,姜展鷹一見方子晨和秦老将軍,心頓時就沉了。
    西北軍和秦家軍攻進城裏,方子晨直直朝姜展鷹而去,剛和方子晨過兩招,他就曉得了,自己不是對手,他想撤,方子晨吼了一聲:“小叔,幫我攔住他。”
    秦恒逸一長槍攔住了姜展鷹的去路,方子晨追上來,直接将姜展鷹打下了馬,姜展鷹還沒能爬起來,方子晨已經騎到他身上去了,見姜展鷹還敢反抗,他直接卸了他兩胳膊。
    “兒子。”
    乖仔背後綁了個小包袱,他掏啊掏,掏出了一把鉗子遞給方子晨。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有些忙了,少了些,這兩天正文就能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