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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 章
    沈若憐趴在晏溫身上,上下其手,小嘴吻他吻得也越來越熟練。
    她第一次發現,一貫清冷的男人雙頰居然微微泛了紅。
    尤其是在那墨藍色的綢緞映襯下,那抹嫣紅看起來便格外誘人。
    沈若憐吞了吞口水,小手好奇地撫摸上男人臉頰上的紅暈。
    她忽然有些明白此前晏溫總是喜歡一邊同她親近,一邊微微卡住她的脖頸,看她因窒息而雙頰泛紅的樣子。
    因為實在是太美了,就好像他整個人被欲//望浸染,脆弱和妖嬈在他身上形成劇烈的反差。
    沈若憐的肌膚貼在他綢緞的寝衣上,銀鈴的響聲悶悶傳來。
    她視線向下,忽然定格在男人嶙峋好看的喉結上。
    沈若憐覺得自己此刻心髒幾乎都要跳出了胸腔,血液沸騰着在身體裏急速流竄。
    紗燈暖光昏昏沉沉在房間裏搖曳。
    她伸出小舌舔了舔唇角,忽然像小貓一樣湊了過去,輕輕吻上了男人的喉結。
    喉結猛地滾了滾,男人的胸膛陡然僵硬。
    沈若憐伸着小舌,剛剛試探着舔了下,忽然腰間一緊,晏溫猛地掐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男人近乎煩躁地一把扯下眼睛上的綢緞,幽深的墨眸湧動着濃墨重潮的欲念,定定盯着沈若憐看了一瞬,動作急切地吻了下來。
    夜風輕輕拂過,廊下宮燈微微打着轉兒,銀鈴的聲響從房間裏傳出,打破一汪平靜的夜色。
    ……
    銀鈴響了許久,直到沈若憐一口咬在晏溫肩頭,夜色才重新歸于平靜。
    沈若憐抽抽噎噎地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啞着嗓音罵他:
    “這次都寬限給了你三個時辰了,你怎麽還超時了,天,天都要亮了!”
    晏溫悶悶地笑着,滿足地将她擁進懷中。
    沈若憐一個偏頭躲過他,順帶拍開他摟過來的大手。
    她都想不通這人是什麽做的,這般不知疲倦,抱着她一次又一次,還非要逼迫着她主動。
    她現在覺得他昨夜那麽大的怨氣,應該不光是因為她說的那句他有隐疾。
    沈若憐癱在床上,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任由晏溫收拾,順便瞪了他一眼,軟綿綿地質問:
    “你根本就不是因為我說你的那句話才生氣的吧。”
    說完,見他笑而不語,她偏過頭去哼了一聲。
    有了今夜這一遭,她現在才算是想明白了,他哪裏會質疑自己的能力,哪裏會因為自己也許有隐疾而自卑失落。
    他厲害着呢!她哭着求饒的時候,他定是覺得自己強得很呢!
    沈若憐恨恨地想,以後再也不上他的當了,她一會兒天一亮就收拾包袱去鳳栖宮找母後告狀。
    住上十天半個月再回來。
    晏溫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顧她的掙紮強硬将人摟進懷裏,捋小狗一般在她頭發上捋了捋,哄道:
    “乖,孤摟着你睡會兒,母後那裏你就別去了。”
    沈若憐推他,氣哼哼地, “我就要去!我現在就走!我去鳳栖宮再睡!”
    晏溫低笑一聲, “母後今日去了寒山寺祈福,恐怕過兩日才能回來,嬌嬌打算一個人住鳳栖宮嗎?或者,孤可以陪你——”
    沈若憐: “……”
    怪不得他昨夜那麽有恃無恐!怪不得她昨夜都哭着威脅他好幾次要找母後告狀,他都無動于衷!
    沈若憐氣得不行,狠狠推開他,自己将小被子一裹,窩到床裏, “你太過分了!我不想理你了!”
    就會用她的同情心騙她!
    不過她也沒讓他讨到好,他肩背上那幾道印子現在還隐隐在滲着血珠子。
    晏溫湊了上來,輕輕将她連人帶被子擁到懷裏,這次格外溫柔,正經道:
    “是孤不好,不過孤昨夜真的有些不高興。”
    見沈若憐鼓着小臉氣鼓鼓的樣子,他終是沒忍住,輕輕戳了戳她圓鼓鼓的臉頰, “孤就是聽說你要和白玥薇她們,去看萬壽樓戲班子的那個什麽小生,一時心裏嫉妒,才——”
    他似乎還有些羞于承認自己昨夜那般幼稚的嫉妒行為,停了停,才軟着聲音道:
    “嬌嬌,你別同她們去萬壽樓,可好?你不是想騎馬麽?孤帶你去——”
    “我不!”
    沈若憐掀開他,終于明白過來他昨夜那般是為什麽。
    她心裏也有氣,覺得他突然好幼稚。
    而且成婚這三個月以來,他每日将她看得十分緊,她同白玥薇她們出去玩一會兒他就要派人來接,讓她都不能盡興。
    一開始時候她還覺得甜蜜,但次數多了,她就覺得有了負擔。
    尤其是幾個人打葉子牌或者玩什麽正在興頭上的時候,他突然派人來接她,她們其餘幾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定然也是不悅的。
    她都能感覺到,她們最近來找她玩的次數都變少了。
    再加之這段時間他夜夜不知餍足,昨夜又因為那樣幼稚的原因騙她哄他,最後又被他折騰一宿。
    沈若憐一直憋在心裏的悶氣,在此刻突然達到了頂峰。
    她從床上一骨碌坐起來,氣鼓鼓地瞪着他,兇巴巴道:
    “我就要去!你總是管着我,這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做,我又不是你養的金絲雀!我這次就要跟小薇薇她們去看!你不許管我!”
    晏溫似乎也被她的話氣到了,他唇邊的笑意漸漸落了下來,看向她時眼底浮現一抹一閃而過的失望,随即眸色便愈發暗了下去。
    “所以孤這般關心你,寵着你,極盡所能地對你好,在你看來,都是在管着你?”
    他卡住她的下颌,逼她擡頭看自己,語氣有些壓抑的愠惱, “所以這些你根本不需要,是麽?”
    沈若憐撇開視線,抿着唇沒說話,臉上神情有些倔。
    她的默認刺地晏溫心髒陡然一疼,他靜靜看了她半晌,忽然長舒一口氣,從床上起身,一言不發地開始穿衣裳。
    沈若憐背着身,心裏本來很氣,又因為他突然這樣冷漠而生出了一絲委屈,忍不住咬着唇默默流淚。
    她聽見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之後房門打開又重新阖上,男人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後。
    沈若憐終于忍不住,捂着唇小聲嗚咽出聲。
    他真就這麽走了!
    他現在徹底對她沒耐心了,她就說這麽兩句,他連說都懶得同她再說,竟然就這麽直接走了!
    小姑娘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想着才成婚幾個月,他現在都已經對她沒了耐心。
    又想到剛成婚那時候他對自己的溫聲軟語,對自己的體貼入微,還信誓旦旦說要一輩子對她好,她心裏越發委屈起來,哭得更兇了。
    也不知道抱着被子哭了多久,房門重新被人打開。
    沈若憐心裏先是偷偷一喜,随即更加委屈,原本想憋住的哭聲也沒憋住,一邊哭一邊從被子裏擡頭,兇他, “你還回來幹嘛?!你不是不理我嗎?!”
    晏溫端着粥,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哭得鼻尖紅紅的小姑娘。
    明明是她先同自己發了脾氣,結果到頭來全都成了他的不是。
    他放下碗走過去,将小姑娘重新抱進懷中,一邊輕晃着,一邊輕拍她的背,哄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孤不好,孤不該不顧你的感受管着你,孤方才就是去熬了些粥,你一夜未睡定是餓了,先喝些粥,再好好睡一覺。”
    頓了頓,他妥協道:
    “等你休息好,明日晚上,孤帶你去萬壽樓可好?”
    其實他方才是真的被她氣到了,又不想同她吵,也怕吓到她,便打算去書房處理一陣公務。
    然而一出門,看到熹微的晨光,他忽然想起來小姑娘一夜未進食,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遵循本能朝廚房方向走,親自給她煮了碗粥。
    後來氣也就全消了,或者說他其實根本就舍不得同她真的生氣。
    晏溫無奈地哄她, “不哭了,粥該涼了。”
    沈若憐聞着他身上熟悉的青竹香,心裏忽然也安定了下來,才發現自己雖然抱怨他總是管着自己,但一旦他真的不發一言離開,她會更加難過。
    她吸了吸鼻子,在他懷中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地同他道歉:
    “方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做不得數,你別當真,我……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她的聲音在他懷中悶悶的,她聽見男人笑了一下,頭被男人輕輕摸了摸, “孤知道,孤的嬌嬌最善良最心軟了。”
    沈若憐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
    “你就會诓我。”
    晏溫眼底染上笑意,将粥端過來,喂到她嘴邊, “昨夜累到我們嬌嬌了,今日孤伺候你用膳。”
    沈若憐臉一紅,原本想接過勺子,然而轉念一想又停住了動作,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語氣軟軟的說:
    “我想了想,明日我不同她們去了,那小生再俊朗,定是沒有我夫君好看的。”
    她環住男人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眼裏亮晶晶的,笑道:
    “我夫君天下第一俊!”
    聽到小姑娘說得這般可愛的話,晏溫沒忍住笑出了聲,刮了下她的小鼻尖, “你呀。”
    “孤的嬌嬌才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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