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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 章(與主線無關,慎買)
    東風翩然垂落幾瓣桃花,垂柳金線,桃吐丹霞。
    禦花園中層臺累榭,草木葳蕤,三個少女坐立于涼亭中,薄衣春衫,言笑晏晏,微風鼓動她們的裙擺,桃花雨随風而落,幾人明亮的笑靥映得陽光都仿佛黯然失色。
    晏绮自一旁桌上拿了些點心,憑欄而倚,碾碎手中的糕點灑落在池水中,池中的錦鯉争相搶食,水面漾起一圈圈粼粼波光。
    褚曦瑤看了幾眼,也湊過去,雙手托腮看着池子裏的魚,輕嘆一聲。
    陳莺的女兒小名沐沐,大名叫時蕊,見狀也湊了過去,眨了眨眼,嬌聲道:
    “你嘆什麽氣呢?可是你娘不讓你吃冰酪?”
    晏绮嗤一聲,瞟了時蕊一眼,揶揄道: “你就這點兒出息了,成日裏就想着吃。”
    時蕊是個沒心沒肺的,平日裏就喜歡研究好吃的,但偏偏她是個吃不胖的,惹得晏绮和褚曦瑤沒少為此埋汰她。
    時蕊倒也不在意,嘿嘿一笑,湊到跟前,将晏绮手中打算喂魚的糕點拿過來一半,抿了一口,笑得眉眼彎彎, “真好吃,宮裏的東西果然不一樣,我以後要天天來吃!”
    說罷,她将糕點往褚曦瑤唇邊送了送, “哎呀,別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啦,你嘗嘗,可好吃了,吃點甜食,心情就好了。”
    晏绮笑着點了點時蕊的額頭,嘴上嫌棄着她就知道吃,卻又将另外幾塊兒糕點也放到她面前。
    時蕊嘿嘿一笑,又拿起一塊兒,眼珠子一轉,問褚曦瑤, “說真的,你最近一段時間總是看起來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褚曦瑤抿唇不語,晏绮乜她一眼, “還能有什麽事,某人患了單相思呗。”
    “啊??”
    時蕊整日裏最新研究吃的,對于情愛之事根本就沒開竅,乍然一聽好姐妹為情所困,不由吃驚道: “單相思?相思誰啊?”
    晏绮翻了個白眼,褚曦瑤喜歡晏瑾這件事,少說也有大半年了,時蕊現在才發現,真是夠遲鈍的。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剛打算開口說話,忽見涼亭外走來一個颀長挺拔的少年身影,晏绮立刻噤了聲,輕咳一聲。
    褚曦瑤和時蕊順着晏绮的目光看過去,陽光下少年那身明黃色的衣衫上仿佛跳躍着金色的光,明亮又耀眼。
    褚曦瑤的臉霎時微微泛起了紅,她斂下眸子,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隐在袖中的手也不自覺攥緊了帕子。
    晏绮“喲”一聲,語氣帶着諷刺道:
    “今日是什麽風,把我們高貴的太子殿下給吹來了。”
    晏瑾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悅,也不惱,走到亭中對褚曦瑤和時蕊互相行了禮,看了眼桌上的糕點酒水,笑道:
    “怎的,就興你們在此飲酒作樂,孤就不能來了?”
    晏绮撇了撇嘴沒說話。
    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可随着晏瑾當上了太子之後,似乎覺得她們三個幼稚,又或許覺得成日裏混在脂粉堆裏不好,便漸漸和她們三個疏遠了。
    她們之前也曾像從前一樣,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都拉着晏瑾一起,但他總是表現出不耐,十次裏有八次都拒絕她們相邀。
    漸漸的,她們也就不想理他了。
    太子殿下落了座,褚曦瑤和時蕊也跟着在一旁坐下。
    許是許久未見的緣故,兩人都有些拘謹,尤其是褚曦瑤,更是顯得坐立難安,時不時悄悄擡頭看兩眼眼前的少年。
    晏瑾給自己倒了杯酒,似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回頭問褚曦瑤, “對了,下個月就是你的及笄禮了,你有什麽想要的麽?孤送你。”
    褚曦瑤一愣,沒想到晏瑾居然主動提起了此事,她本就如玉的面容悄悄暈開一絲嫣紅,微風拂過她的鬓發,她微微低頭輕挽起發梢。
    晏瑾瞧着她陽光下的模樣,怔了一瞬。
    少女如今出落得婷婷袅袅,低頭的瞬間白皙細嫩的脖頸暴露在日光之下,泛着盈盈的光,陽光落在她的身上,照得少女連頭發絲都泛出鮮活明亮的光澤,渾身自有一種鐘靈毓秀的靈氣與溫婉。
    不知從幾時起,曾經跟在他身後“豆豆哥哥” “豆豆哥哥”的喚着的鼻涕蟲,出落成了如此窈窕明麗的少女。
    褚曦瑤抿了下唇,瑩潤嫣紅的唇微微張了張,小聲道:
    “謝太子殿下,我,我——”
    她“我”了半天不見下文,晏绮替她開口, “她想要一支簪子!”
    不知為何,晏瑾在她猶豫着說“我”的時候,心也不由跟着提了起來,聽到晏绮這話,他不知為何,松了口氣的同時心裏也劃過一絲說不出的失落。
    晏瑾壓下心底的怪異,笑道: “這有何難,聽說珍寶閣新出了幾款簪子,孤改日去瞧瞧。”
    晏绮瞪了他一眼, “你怎麽還不懂,她——”
    “公主!”
    褚曦瑤打斷她,紅着臉搖了搖頭。
    晏绮“嗨”一聲,并未理她,直接對晏瑾道: “她想要你親手雕刻的簪子,你懂嗎?”
    晏瑾把玩酒盞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看向褚曦瑤,面上閃過一陣古怪。
    接着,他徑直起身,淡淡道了句“孤突然想起來還有事”,便轉身逃也是的離開了涼亭。
    直到晏瑾的身影消失在花叢後,褚曦瑤一直憋着的眼淚才掉了下來。
    晏绮過去,用帕子給她擦了擦,安慰道:
    “別哭了,他就是這麽個德行,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你還能不知道。”
    晏绮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很殘忍,但一想到褚曦瑤馬上就要及笄了,若是太子真對她沒感情,她這麽再耽擱下去,今後怕是連婚事都不好找。
    晏绮跺了跺腳,直接道:
    “你心悅太子哥哥一事,連我都看出來了,我不信他沒看出來。這麽久了,他都沒有任何反應,那是什麽意思我想你應當知曉。要我是你,就趁早放棄了,那顧家公子人品貴重,又對你好,你何不選擇跟他在一起。”
    褚曦瑤抽了抽鼻子,默默聽晏绮念叨着,半晌沒說話。
    臨離開前,她才小小地道了句, “我想再給自己最後一次幻想的機會。”
    顧家已經與她父母明裏暗裏說過幾次,有意結親,她母親也問過幾次她的意思,但她一直沒有松口,不若這次……就等到下個月及笄宴後再決定吧。
    ……
    乾坤宮書房內,陽光透過洞開的窗戶灑下一縷金色。
    書案上的瑞獸香爐散發出袅袅青煙,微風拂過,青煙氤氲在空氣中,案上的宣紙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晏溫翻了一頁奏折,用鎮紙将被吹翻一角的宣紙撚平。
    年輕的太子立于書案前,看着自己這位令他既欽佩又崇拜的父親。
    過了許久,晏溫批完一本奏折,這才放下紫毫毛筆,不徐不疾地拿起一旁的帕子細心擦拭過手指。
    他冷白而修長的手指骨節勻亭,在右手食指上還帶着一個極細的墨玉指環,在陽光下微微透出些光澤。
    晏溫擦完手,晏瑾上前恭敬地接過帕子,放回一旁,就聽他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朕今日叫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晏瑾躬身道: “父皇請講。”
    晏溫手指擱于案上,指尖輕點着書案,看了他半晌,淡聲問:
    “裴家姑娘回豫州了?”
    晏瑾一愣,面色有些不自然道: “估摸着早都回去了,打從年初那次她和曦瑤落水之事後,兒臣就再未同她聯系過。”
    “唔。”
    晏溫輕點了下頭,沉默了一瞬,這才接着問:
    “你對褚家姑娘……是什麽想法?”
    晏溫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兒子臉上,并未錯過他面容上一閃而過的窘迫情緒。
    晏瑾撚了撚手指,正要回話,晏溫輕擡了下手,淡淡道:
    “先別急着回答,朕想先給你講一個故事。”
    晏瑾滿臉詫異, “故事?”
    晏溫起身走到窗邊,目光落向旁邊的院落,眼神中滿是溫柔, “嗯,一個……朕和你娘親的故事。”
    陽光明媚,風溫柔地吹拂,樹影切割成不規則的形狀,花瓣被從枝頭吹落在窗框上。
    午後書房安靜。
    晏溫的聲音低沉而平緩,講述了一個十幾年前的故事。
    晏瑾卻随着他的話不自覺想起那日涼亭中的姑娘。
    有什麽迷霧一般一直困擾着他的莫名情緒,漸漸變得清晰而明了。
    過了許久,晏溫講完話,屋中父子兩人都久久沒有說話。
    良久,他才像是從回憶中回神,擡頭看了眼天空中的浮雲,問自己兒子:
    “如今,你再回答朕方才那個問題。”
    晏瑾還震驚于自己父母的這一段往事,聞言腦中陡然一陣清明,忽然明白了過來。
    可他畢竟與褚曦瑤一同長大,幾人穿着開裆褲的樣子都互相見過,實在是太過熟悉了,他一時無法接受,那個挂着鼻涕蟲穿着開裆褲的姑娘會是自己心底的姑娘。
    晏溫看穿他的心思,開解道:
    “人一輩子遇到真心喜歡的人不容易,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想明白,但須知,莫要等到失去了,才看清自己的內心,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原地等你回頭的。”
    晏瑾聞言,心裏莫名劃過一絲悵然。
    晏溫擺了擺手, “行了,下去吧,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晏瑾走後,晏溫自己又在書案旁坐了會兒,忽然,他輕笑一聲,迫不及待地回了隔壁房間。
    沈若憐還在午休,即便過了十幾年,她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可歲月仍然特別優待于她,沈若憐瞧起來還是和當初一樣,嬌豔而姝麗。
    晏溫站在床邊看了她許久,掀被上床,将她輕輕擁進了懷裏,歲月在這一刻變得溫柔。
    還好他的姑娘願意等他。
    沈若憐迷迷蒙蒙見,感覺自己被人輕吻着額頭,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往男人寬厚的懷中鑽了鑽,撒嬌一般軟聲道:
    “你回來啦?”
    “嗯。”
    “公務都處理完麽?”
    晏溫摸了摸她的發,聲音溫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還沒,但是孤想你了,便回來了。”
    “哦。”
    沈若憐點點頭,嘟囔了句什麽,又繼續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
    轉眼就到了褚曦瑤的及笄宴。
    因着白玥薇和當今皇後關系好,京中衆貴女和管家夫人都想着能借此攀上皇後的關系,是以褚曦瑤的及笄宴這天,京中幾乎一大半的官宦內眷都來了。
    晏绮和時蕊起了個大早,早早就來到褚曦瑤的閨房,替她梳妝打扮。
    “你別緊張,今日太子肯定會來的。”
    晏绮握了握褚曦瑤冰涼的手,寬慰她。
    時蕊也終于明白褚曦瑤最近一段時間的愁思是為哪般,她偷吃了一塊兒桌上的糕點,嘴裏支支吾吾跟着點頭應和:
    “對啊對啊,你放心,我們幾個關系這麽好,你的及笄宴太子殿下怎可能不來。”
    褚曦瑤點了點頭,拿出一支朱釵在頭上比了比,故作輕松地問兩人, “好看嗎?”
    晏绮點點頭, “好看得不得了,我們褚大小姐不愧是公認的京城第一美人!”
    褚曦瑤面色一紅,丢了朱釵作勢要過去撓她,幾個小姑娘在房間裏笑成一團。
    可幾人左等右等,都沒能等來下人通傳太子殿下莅臨的聲音。
    褚曦瑤原本想着晏瑾是不是有什麽事在路上耽擱了,畢竟幾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即便不能成為那種關系,但作為朋友,他也定不會缺席自己人生中的大事。
    然而一直到儀式開始前,都沒見到晏瑾的影子,褚曦瑤強撐的笑意漸漸落了下去。
    晏绮在一旁看得着急,差人去門口看了好幾次。
    直到及笄禮開始,褚曦瑤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晏绮搖了搖頭,面上綻放出一個釋然而明媚的笑容,小聲說:
    “不必派人去找了,我——”
    她抿了抿唇,眼底終究泛起了一絲紅,啞聲說: “我放棄了。”
    晏绮心裏一疼,正想再說句什麽,褚曦瑤已經起身,走去了大廳中央。
    她的脊背挺直,面上挂着明豔的笑容,顯出一抹決絕與倔強。
    晏绮長嘆一聲,又朝空蕩的門外眺望了一眼,心裏将晏瑾罵了個狗血淋頭。
    褚曦瑤的及笄宴是由褚曦瑤的舅舅親自主持的,發簪是白玥薇替她簪的,小姑娘立于階上,微微垂首,整個人看起來宛若一朵明麗溫婉的蓮。
    簪完發後,褚曦瑤下去換衣裳,
    顧家夫人在一旁看了眼自家兒子,湊過去悄聲對白玥薇道:
    “曦瑤如今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你看我家那小子——”
    話未說完,白玥薇輕笑了一聲,打斷她的話, “曦瑤如今剛及笄,這些事說起來尚早,況且孩子們的事還是得看他們自己的心意不是?”
    顧夫人看了眼一旁高座上的皇後娘娘,讪讪地點頭應和, “是,是。”
    春光明媚,微風拂過湖面,泛起波光粼粼的起伏。
    賓客三三兩兩散去,女眷們有些留在褚府的花園中賞花談天。
    褚曦瑤悶悶不樂地坐在水榭旁的八角亭中,癡癡看着水面發呆。
    身後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褚曦瑤心頭一喜,下意識回身看去,卻在看到來人的樣子後,唇畔笑意僵在了臉上。
    “顧公子。”
    顧岑腳步停滞,站在褚曦瑤身後三步遠的距離,将她面上的失望盡收眼底。
    他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尖,似乎有些窘迫,腼腆笑道: “她們都在花園裏談笑風生,今日是褚姑娘的及笄宴,楚姑娘怎還一個人在這裏吹風?”
    褚曦瑤收斂了神色,起身給顧岑回了一禮,勉強撐着笑意, “今日累了一天了,想一個人靜靜,多謝顧公子關心。”
    她一雙眼中似蘊着春水,靈動而溫婉,接着道:
    “不知今日可有讓顧公子盡興,若是鄙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顧公子海涵。”
    褚曦瑤這般客氣而善解人意,倒叫顧岑分外不好意思,他連連擺手說招待得很好,而後猶豫了半晌,自身後拿出一個小木匣子來。
    褚曦瑤瞧了一眼,忍不住問他, “這是?”
    顧岑将小木匣子打開,裏面放着一枚海棠雕花鎏金玉簪,那玉簪通體白皙瑩潤,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顧岑将簪子遞過去,有些不好意思,俊美的面容染上薄薄的紅暈, “送你的及笄之禮,還望你莫要嫌棄。”
    顧岑對她的心思她早就已經知曉,也明裏暗裏的拒絕過他幾次了,誰料他還是這般執着。
    褚曦瑤小小地後退了半步,躲開顧岑遞來的簪子,拒絕道:
    “顧公子此禮太過貴重,曦瑤不能收。”
    那顧岑似是料到她會拒絕,卻并沒有放下簪子,而是锲而不舍道:
    “這簪子也沒旁的意思,就是——”
    他話未說完,忽聽得亭子外傳來一道清潤猶如玉石的聲音,淡淡道:
    “曦瑤怎的一人在這,倒叫孤的妹妹她們好找。”
    顧岑和褚曦瑤聞言俱是一怔,褚曦瑤的眸底更是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亮色。
    他們二人回過身去,對走進亭子的少年躬身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
    晏瑾先是掃了眼褚曦瑤,在她的發髻上飛快打量了一番,而後看向顧岑,視線落在他手中的玉簪上,淡聲道:
    “顧公子也在此處。孤方才過來的時候,貌似看到顧夫人在到處找你,顧公子不去看看麽?”
    顧岑一怔, “多謝太子殿下提醒,草民這就過去。”
    說罷,對晏瑾行了一禮,視線在褚曦瑤和手中的簪子上來回掃過,猶豫了一下,收起簪子離開了。
    顧岑走後,亭中立時安靜了下來,褚曦瑤淡淡掃了晏瑾一眼,背過身去,不是很想理他。
    晏瑾看着少女的背影,輕笑着過去,扯了扯她的袖擺,輕聲解釋道:
    “孤本來早都打算過來參加你的及笄禮了,但是才剛出宮,便被戶部尚書絆住了,等到孤處理完那些事,快馬加鞭趕過來的時候,已經到這會兒了。”
    見褚曦瑤不理他,他又喚了更委屈的聲音,将袖子伸到她面前, “你瞧,過來的太着急,袖子都刮破了。”
    褚曦瑤聞言,猛地轉身看他,原本還埋怨的眼神盡數變為關切, “怎的就劃破了?可有受傷?”
    說完,半晌不見晏瑾回答,她一擡頭,才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褚曦瑤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哼了一聲轉過去不理他。
    過了片刻,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着發髻上一重,褚曦瑤感覺晏瑾将一個什麽東西插在了自己發上。
    她心底猛地一悸,小心翼翼摸上頭發,将那支發簪取了下來。
    那是一支檀木雕花發簪,上面的雕工看起來有些粗糙,顯然不是出自行家之手。
    褚曦瑤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呼吸也微微變得急促, “這是——”
    “孤的手藝不行,只能勉強做出來這樣的,将來等孤練得熟一些了,重新給你再雕一個可好?”
    褚曦瑤不可置信地睜着大眼睛看向晏瑾,有些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晏瑾輕嘆一聲,握住少女的手,笑道: “還不明白麽?孤想跟你過你往後的每一個生辰,不知曦瑤能不能給孤這樣的機會?”
    褚曦瑤被他握住的手一顫,想要縮回,卻被他握得更緊。
    她抿唇看向旁出,過了半晌終是沒忍住,輕輕笑出了聲,少女嬌俏的聲音笑道: “那得看你的表現才行,我可不要輕易答應你。”
    晏瑾笑着與她十指相扣, “孤定會盡力表現,讓褚姑娘滿意。”
    褚曦瑤輕輕瞪了他一眼,兩人又忍不住相視一笑。
    那一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歲月一片祥和,湖面上鴛鴦交頸,蓮花并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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