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住在隔壁的爱人 > 第30页
    “啊......谢谢言先生的好意。”粱姿其的状态稍稍解冻了一些,她抬起左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戒指。“不过我们已经有戒指了。”
    “我知道。”
    言文作云淡风轻地吐出三个字,彻底击碎了对面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自尊和勇气,就差点明假货二字了。
    卢年占的怒意已经难以掩盖,倒是粱姿其还能沉得住气,她将卢年占往自己这边扯了扯,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文心也走上前来,“真热闹啊,言先生,那边借着酒劲谈生意呢,你不去听听?”
    言文作的戏份结束了,他和林亟书对视一眼,抽身离场,文心本来跟在他后面,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听说卢先生也是做奢侈品相关的生意,也去听听吧,那几位老板手上资源不少。”
    “你去吧,我陪着亟书就行啦。”粱姿其一句话终结了卢年占的纠结,将他推走了。
    “真好,”林亟书端起酒杯,“虽然绕了些弯子,但我们两个还是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姿其,我敬你一杯。”
    碰完杯以后,粱姿其终于从假面背后钻了出来,“林亟书,你还真厉害,我小看你了。”
    “怎么会呢,我们一起长大,你最了解我了,我也是。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裙子,所以我找文心托了好几层关系,终于拿到了。”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是有人撑腰了,要是以前你敢这样挑衅我,我一定会把这裙子当场从你身上撕下来。”粱姿其嘴上不饶人,表情却有些落寞。
    林亟书听完也笑了,“你现在记性没有以前好了,你忘了吗,你以前本来就是这么对我的。不过我不是你,即使像你说的,我有人撑腰了,我也只会给你送一条裙子,而不是把你的裙子撕烂。”
    “放屁,你和你那未婚夫三番五次拿我的戒指说事,这和撕我的裙子有区别吗?”
    “姿其,至少我给你的裙子是真的。”
    粱姿其不再说话,林亟书也没有再追着不放,两个心思各异的人靠在栏杆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酒。
    很快林亟书的脸上就浮起了红晕,还没等粱姿其嘲笑她,她就脑袋一歪,发出反胃的声音,硬是叫粱姿其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灯光很暧昧,林亟书从地上爬起来,用冷水漱了口,又抬手理顺自己被珠串挂住的头发,她从镜中看到,她那原本戴着卡地亚的左手空空如也。
    粱姿其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带着那枚戒指一起走的。林亟书对着镜子扯开一个笑,其实刚才粱姿其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就能发现她在装晕。
    第二十四章 :进了卧室哪还有醉鬼
    自从上次卢年占来闹事以后,与书行的每个角落都增加了不少监控,但洗手间是不可能有监控的。林亟书给足了粱姿其机会把戒指拿走,还好她没让她失望。
    从那次吃饭开始,她就有意在刺激这两个人,其实她并不能确定卢年占给粱姿其的戒指是假的,她只是通过他一贯的秉性推测,然后策划了这出戏。
    其实请君入瓮的核心根本不在林亟书身上,而是在他们两人身上。她这出戏漏洞百出,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的转变很突兀,不过穷途末路的疯狗不会有这种心思去细想,这正和她意。
    酒会之前,林亟书还特意找言文作确认了一下卢年占的情况。
    “言先生肯定查过卢家的情况了,不和我共享一下信息吗?”
    “卢年占现在已经完全被他父母放弃了,虽然当时真假混卖的事情确实是他自己操作的,但是他父母不可能不知情,他们只是装糊涂而已。一个人去坐牢总好过全家都去。”
    “当时那些假货受害者提出了和解,他们宁愿让自己儿子去坐牢,都不肯出赔偿金吗?”
    “这才是一家人啊亟书。”言文作露出自嘲的笑,“最会伤人的往往不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吗?你别看他们当时一副护短的样子,实际上可能还不如外人。”
    看着言文作的表情,林亟书多少也能猜到他和言山阙以及言文行的关系,在家庭这一点上,他和她是一样的。
    “他父母把财产都转移了,前不久都去了国外,留给他的那个买手店名存实亡,他花钱又是大手大脚,毫无节制,所以才会想到去敲诈你。”
    “那就让他更穷途末路一些吧。”
    林亟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边回荡着当时对言文作说的那句话,感觉自己真的破茧了。
    她正在将自己从腐烂的泥沼里拽出,洗净,再剥去那层薄弱的皮,如他所愿,成为一个懂得贪图和进攻的人。
    “林亟书,你再不出来,言文作可要闯进来了。”文心风风火火地跑进洗手间,还不忘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项链。
    “我有点晕,所以多缓了一会儿。”林亟书没有撒谎,今天为了把戏做足,她喝的的确有点多。
    “怎么还出不了戏了?哦,我知道了,你晕吧,你不晕,一会儿你和言文作怎么调情呢?”文心调侃着,掏出口红仔细抹了起来。
    “我看你蛮高兴的,你那好几个男朋友呢?”
    这话差点让文心把口红化歪了,她眉头一皱,撒娇般地哼了一声,提着裙子就跑了。林亟书笑着跟了出去,然后像那天出电梯时一样撞上了言文作。
    他将晕乎乎的林亟书揽进怀里,带到一边,“那两个人都走了,你还不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吗?”
    “我看言先生乐在其中,演得比以前还好。”林亟书抬起手去碰他的下巴,袖子上的流苏缠上他的脖子,在这人声喧嚣的场合,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
    “我都是按照你给我的剧本演的,我违约在先,所以现在,你叫我演什么,我就演什么,只是我还没看过这剧本的全貌,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戏还没完呢。”
    “那鱼上钩了吗?”
    林亟书点点头,将左手往言文作身后藏,整个人都倒在了他胸口上。他的心跳声敲击着她的耳膜,她开始嫌其他人太吵了。
    “我不想吃鱼,我对钓鱼的人比较感兴趣。”言文作蹭了蹭她的头发。
    “那就回家吧。”
    林亟书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言文作一言不发揽着她往楼下走,她却在二楼的角落捕捉到了文心的身影。
    文心正跟在一个男人身后,看起来表情有些着急,走路的时候还不小心踩了好几下自己的裙摆,而那个男人只留背影,完全没回头看文心一眼。
    “那是谁?文心今天带谁来的?”
    “不认识。”言文作敷衍地应着,把林亟书向上张望的头转了回来,带着她穿过吵闹的人群,坐上了车。
    车到行华轩的时候,林亟书还有一半是清醒的,这次她能把言文作抱着她的样子净收眼底,好好体会了一把文心所说的“老当益壮”。
    “我觉得我有点醉了。”到了家门口,她再次化身软骨动物,紧紧缠着言文作的脖子。
    “你先别醉。”他松开一只手,匆匆忙忙去够口袋里的钥匙,却一不小心没拿稳,让它从手里滑了出去。
    钥匙和林亟书t?的脚一起落了地,清脆的金属声与高跟鞋的敲击相和,像是一拍错漏的心跳。她蹲下来去摸钥匙,却被言文作抢了先。
    两人的手扣在一起,林亟书觉得好笑,不知道言文作会不会后悔没装指纹锁。她玩闹似的抓着言文作的手去开门,他却将她转过来,面对面,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林亟书的眼神越过他的肩膀,忍不住去看走廊对面那扇门,它紧闭着,但是这边却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咔嗒,两人的心跳终于合上了同一个节奏。
    门不是被推开的,而是被林亟书的背撞开的,这让她有些担心裙背那些宝石,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担心别的了。
    言文作将她抱起来,抵在玄关处,让她的脚缠上了他的腰。上次喝醉的时候两人好歹纠缠到了餐桌的位置,但是今天林亟书觉得他们到不了餐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