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敖克昶俊颜稍转,垂眸低望小茹,注意力果真被拉了回来。
    “爷,小茹尚未正式向爷敬上一杯酒,以祝贺爷的生辰呢!”小茹绽开撩人的媚笑,美眸撩拨地瞟向敖克昶,高明的遮住心中泛起得意之色。
    敖克昶勾唇一笑,“免了吧!若非是知灏的‘好意’使然,我可是一点也没兴趣庆贺什么生辰的……”他顿了下,眼底魅惑神色蓦地转浓,“倒不如就你陪我,两人私下单独‘庆贺’,那可还有趣多了!”他凑近她的耳畔低语,邪恶的唇吐出炙热的气息,酥软了她的身。
    小茹无法抑止的低喘出声,美眸含媚带欲地膘向他,“爷……那今晚……”
    敖克昶光闪了闪,“你先回秋水苑去,等我再遣人召你过来。”
    得到允诺小茹露出欢欣的媚笑,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宴客大厅,
    “哟,瞧你的侍妾笑得那般开心,该不会你对她承诺今晚要上她的房吧!”看得一清二楚的晏知灏,语带凋佩地曝向好友,再故作失望地叹了出声,“唉!枉费本王今晚还特别挑选了各色美女,好用来供你和宾客尽兴!难不成今晚厅里这些……”
    晏知灏的手朝厅中一挥,“就没一个经得上你那些住在‘秋水苑’的侍妾?”
    自小茹离开后,目光即停留在厅中某处的敖克昶,在听见好友唱作俱佳的抱怨话语时,眼底泛起好笑的神采,忽尔丢去一句——“谁说的?”
    晏知灏闻声蓦地一愣,循着敖克昶的目光看去,眼底泛出恍惚的神。原来……
    啧!枉费他叨念了好半晌,原来人家早就已经“相”好对象了!
    敖府东苑
    晓风楼
    媚眼带春,眉梢洋溢着欣喜兴得意的芮彤苓跟随敖府总管走向敖克昶的住处——
    在以为今晚她在表演时,对引起敖克昶注意力所作的努力皆徒劳无功,谁知在宴会结束后,他竟然遣人来询问她是否愿意“相陪”的意愿……
    知道自己顺利达到接近他的目的,让她惊喜万分、兴奋难抑!如此的大好机会,她定然要牢牢抓紧,她借此起真正地翻身、踏上富贵之路……
    在总管的示意下,芮彤苓独自走进晓风楼,才踏进花厅,就见敖克昶慵懒地倚在软榻里,左手曲在扶手上托着下颚,一张带着邪意的俊傲面容上,有着捉摸不定、魅感人心的笑意。
    芮彤苓顿时脸红心悸,连忙绽开迷人媚笑向前福了身。。子,娇软呢哝地唤了声,“敖爷……”
    “过来。”敖克昶勾起唇角命令着。
    芮彤苓轻应了声,款摆腰肢,优雅地走到敖克昶跟前,以一双柔媚的眸子瞅着他,脸颊上兴奋的潮红在见到他那近看更显魅惑的俊脸时,又更红艳了几分。
    “果然是名声响遍京城内外的红牌舞姬,如此美艳的一张脸,当个游走四方的艺团舞姬,还真是可惜了!”唇角勾着邪笑,敖克昶目光认动地直盯着芮彤苓脸上媚惑的表情,口气轻缓地说道。
    “谢谢敖爷的赞美,彤苓实不敢当,能得到爷的召唤,可是彤苓三生有幸的福气呢!”芮彤苓娇软地说着,心中暗暗升起一丝窃喜。
    敖克昶邪恶地浪笑了起来,“你就甭客气了,彤苓姑娘,先坐下陪我喝几杯酒吧!”既然“好”友如此热心地安排今夜陪伴他的对象,那他似乎也不好太扫兴吧?
    只是……一个近看不如远观的女人,即使姿色出众,可那毫无顾忌的贪婪和野心,却早已严重破坏了上天赋予她的美貌,变得丑陋而令人厌恶了。
    芮彤苓轻扭腰身,在敖克昶身旁的位子落坐,纤手主动拿起几上装着美酒的玉壶。
    “爷。看看彤苓有多么不该,怎会忘了今日是爷的生辰之日,彤苓早该先好好的敬爷几杯酒,并同爷说一句生辰快乐……才是。”纤手举着酒壶,边说边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这么有心?”敖克昶挑挑眉,眸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暗光,“那我又怎能拒绝彤苓姑娘的真心诚意呢?”大手捞来被斟上美酒的杯子,凑近唇边一饮而尽。
    “谢谢爷。”芮彤苓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浅啜回敬,瞅着敖克昶带着邪魅笑容的媚眼里,散发出浓烈的挑逗意味。
    虽然早有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绝她的自信,可是就连这般富贵的男人竟也对她另眼看待,她的心中仍然免不了升起几分得意兴愉悦!
    她唯一比较不能理解的是,既然敖克昶已在宴席上选择了她并召她前来,那么他此刻怎么还是坐在那儿不动呢?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早就按捺不已。
    女人贪婪、算计的眼神,他实在是看得太多了,即使是眼前这位长相艳丽的舞姬也没有例外!
    她应该对迷惑勾引男人很有经验,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媚人的风情,可她却还是不够高明到可以成功遮掩眼底那抹算计之色。
    而他早已厌倦了这种眼神……
    敖府北苑用来暂时安置“红翠艺团”过夜的院落里,芮好雪正站立在“分配”给芮彤苓的厢房门前,等待着自寿宴结束之后尚未回房间的她。
    看到今晚负责表演舞曲的舞姬皆未返回,芮好雪诧异不解的心底更是加泛起深浓的不安感觉……
    她可以理解艺团的舞姬歌姬免不了要在表演结束后与主人宾客“应酬”一番,可今晚的筵席已经结束了很久了呀!她们怎么还是不见踪影……
    愈想愈不安的芮好雪再按捺不住地朝艺团管事嬷嬷满脸困意,困睡眠被扰所以口气显得不耐。
    “对不起,徐大娘。”芮好雪低声致歉,语气难掩扰虑,“我只是担心彤苓……我在她的门前等了许久,都还未见她回来……”
    徐大娘嗤了一声打断她的话证明,“有什么好担心的?敖家主子找了她去,待彤苓服侍完毕自会回来,你半夜不睡跑来吵我,就为了这档子事吗?”再啐了一声,伸手就想阖门板。
    芮好雪一愣,“服侍?”她微蹙起眉心,心底着实不明白,“徐大娘,你说彤苓她服……服侍……”
    徐大娘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对如豆般的小眼嘲讽地看着眼睛被发丝盖住的芮好雪,心中不悄地暗忖。
    明明就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可两人的长相和身段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彤苓被敖府的主子看上召去服侍,至今未回,八成是讨得爷的欢心而被留下宿夜了,这种事随便想想出知道是为什么,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欢心?“宿……宿夜?”芮好雪吓得结巴起来。
    不……不会是她心底所想的意思吧?那……那位敖爷想占彤苓的便宜?
    “这……这怎么可以!”芮好雪脱口就惊喊出声。
    就算徐大娘看不清楚芮好雪的表情,却清楚地感受到由她身上传来的惊恐气息及语气中深浓的扰虑及气愤。
    “喂!好雪,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啊?彤苓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叫个什么劲呀!”
    不是第一次?芮好雪脸色转白,“徐大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是第一次……你身为艺团管事,本应照料好众家姑娘,彤苓她们至今未规,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原来芮好雪根本一点也没弄清楚,团里的歌姬、舞姬并非单纯只要人前表演而已,一旦遇到看上她产姿色的富豪贵胄,也得应召“陪侍”,这是没得选择的!
    不过也难怪芮好雪不懂“服侍”之意!就凭她那副瞧不清脸庞的丑样,根本不会有人看上她,所以不曾有过经验的她不懂也是应当的。
    只是……就算不曾做过,也并不代表不能懂呀!她也未免太单纯了些吧!
    ”既然你不懂我所说的话就算了,去休息吧!彤苓能脱身时自然就会回来,你别管那么多,去睡觉了!”徐大娘懒得多费唇舌解释,一伸手就当着芮好雪的面关上门,兀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