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好雪着急地再拍了几下门,见徐大娘仍是相应不理,只得放弃请她帮忙的念头,可是心中的不安感觉经过这番交谈之后更是暴涨了数倍……
    等彤苓脱身……天!彤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管事嬷嬷不愿帮忙,那她就亲自去“找回”也许已陷人危险处境的彤苓!
    芮好雪作下决定之后,便急急地朝地朝院落外面奔了出去——
    夜更深了,可矗立在精工打造的林园之间、考究精致的晓风楼却仍是灯之通明——
    再啜了几口美酒,与敖克昶隔着小几而坐的芮彤苓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持续寂静悄然的气氛下,再也按撩不住心底焦急地站起身,主动来到他的面前……
    “爷……”芮彤苓嗲声一唤,妖娆的身躯忽而软无骨地朝敖克昶靠去……她就不相信凭自己的魅力会迷不倒她!
    明明将她召来此处就代表对她有意,可偏从她踏进楼内至此刻,却只有陪他喝酒和坐冷板凳的后续发展,那她心中的盘算岂不是无法照计施行了?
    敖克昶从来就不是什么柳下惠,自然也不会在此刻突然自命清高。拒绝主动送上门的诱惑。只是,眼前这张含渴欲和算计意味的艳丽面容,偏偏就是让他怎么也兴不起一丝相碰触的欲望。
    于是他任由她偎上自己的身,可却不作任何回应动作,噙着一丝厌恶的邪佞薄唇微微勾起。“怎么,酒不喝了?”
    “爷召彤苓前来,真的只是为了陪爷喝酒而已?”她由他的胸前抬起头,媚眼露骨地凝睇他俊美的脸庞,语气半嗔半埋怨地暗示着。
    “不然,你说我召你前来‘晓风楼’是打算做什么呢?”他半眯眼地盯住她那双放荡的媚眼,嘴里吐出的话语,轻缓地令人捉摸不清他真正的心意。
    “爷,你好坏喔!”芮彤苓嗔唤一声,故作娇羞地将脸垂低并再次贴上他的胸前。
    正当芮彤苓想再多说几句暗示的话语时,应门外突地响起一阵吵杂声,同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敖克昶眯起眼,才刚将视线转向厅门方向,花厅的门已攸地被人用力推开,一个口中着急呼喊出声的女子急奔闯人,脚步急促凌乱——
    “彤苓,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哪里?你没事吧……啊——你……你放开彤苓!”
    闯进花厅的芮好雪一见到芮彤苓此刻身处的景况,立刻一脸着急地发出斥喝。正想奔向前阻止“强”将彤苓抱住的男子的不当行为,就被迅速尾随她身后追进厅来、一脸惊慌失措的小厮给紧紧揪住手臂——
    “你……你别拉着我,我要……放开!”突来的状况让芮好雪并未听到芮彤苓见到她时所发出的讶呼声。
    “啊——”芮彤苓被芮好雪突如其来的闯入行径吓了一大跳,她惊呼一声地直起身,离开敖克昶的胸前,美艳的脸庞泛起了好事被破坏的愤懑神色。
    该死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来坏她的事?
    敖克昶的俊脸上则是露出浓浓的兴味表情,看着有些混乱的场面,感觉今晚由好友为他举办的寿筵,似乎替他带来了不少令人惊讶的“后果”呢!
    “说说你为何闯进我的房里来?”低沉邪悚的嗓音忽地响起,有效地制止了正在厅门前互相拉扯的芮好雪和小厮。
    芮好雪先回过神,不顾手臂仍被揪住,转过头对着敖克昶的方向出声。
    “敖爷,请原谅我未经通报了进来,可彤苓年纪还小,可否请敖爷放过她,另找别人来‘服侍’?”
    敖克昶有些讶异地挑挑眉,“年纪‘小’?”他看了一旁的芮彤苓一眼,眼底掠过一抹冷嘲芒光。
    年纪是不大,可男女之间的“经验”肯定不少!
    “是的。”芮好雪扯回手臂,向前走了两步,用力的点头,“彤苓年纪小,定然无法尽心‘服侍,敖爷,请敖爷见谅,放彤苓回房。”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服侍”的真义,可之前她见到情景已然吓到她了,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将彤苓快快带离此处,远离被伤害的危险。
    敖克昶闻言,眸底掠过讪笑神情,“喔……她年纪小,无法尽心服侍我,那谁能尽心服侍我,你吗?”他的目光徐徐掠过她一身宽蓊的衣杉以及被发丝掩盖的小脸蛋。
    芮好雪一窒,猛地摇着头,“不、不,我不会饮酒,是无法‘服侍’敖爷的,请敖爷另找合适的有效的人陪伴……”
    一旁的芮彤苓强抑下一声呻吟,终于明白芮好雪闯来的原因,心中涌上一阵恼怒,脸色又青又白。这个笨蛋!
    芮好雪的话让敖克昶高高地挑起一眉。难不成她以为芮彤苓来这里“服侍”的意思,就只是倍他喝两杯酒?
    这下子,这个闯进晓风楼的女子可是引起他的兴致了
    “彤苓来此‘服侍’我,是她衷心同意,并非强迫,你是她的什么人,有何反对的权利呢?”敖克昶勾起邪肆的笑容,故意质问道。
    “我是彤苓的长姐,自、自然有权代她决定!”这话芮好雪说的心虚,只因芮彤苓从来不将她当成姐姐。不过此时此刻,为了彤苓,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原来你是彤苓的姐姐。”敖克昶笑睨向芮好雪。真是看不出来呀!
    “是的。”见敖克昶问了半天仍旧没有应允之间民,芮好雪不禁着急起来,“敖爷……彤苓可以随我离开了吗?”
    “我尚未同意。”敖克昶语气诡谲,目光深沉地睇视芮好雪。
    芮好雪一听,更是着急地蹙眉心,冲口便道:“敖爷财大势大,要什么样的女子‘服侍’没有,何必硬要为难我们姐妹呢?”
    咦?方才不是还必恭必敬的要求,怎么一转眼口气就变得这么强硬了?看来这两姐妹不论各方面皆有着天壤之别呢!
    敖克昶看着眼前这个在无意中流露出倔强气息的女人……这是以往他所不曾碰过的女人类型。
    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芮好雪,霍地朝站立一旁待命的小厮下令,“送彤苓姑娘回去!”
    接着,敖克昶的瞳眸泛起一道诡谲难解的芒光,口中发出邪佞低笑,“至于这位芮姑娘就暂留此地,好好向我交代如何抚平擅闯晓风楼及冒犯我所惹起的怒气!”
    将芮彤苓送走后,敖克昶仔细审视了芮好雪半晌,才突然开口。“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芮、芮好雪。”站立原地的芮好雪僵硬地回答,内心因两人单独面对面而感到紧张。其是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由他身上幅射而出的强大气势,令她感到不安!
    “好雪……”如情人私语般低沉的嗓音念出了她的名字,敖克昶的眼又再次凝视要那张看清长相的小脸上。
    有着这么柔美名字的她,当真有副见不得人的面貌,必须以发“遮丑”吗?
    “站到我的面前来!”他要好好看清楚她的脸,到底是有多么见不得人!
    带着唯我独尊的命令口吻让芮好雪无法拒绝他强悍的气势,只得勉强举步走到他的面前。
    才刚站定,她忽感腰部一紧,身子在来不及防备之下已被一把扯向他的方向,狼狈地跌进他的怀中——
    “啊!”她惊呼一声,努力想撑起歪斜的身子,内心一阵慌害怕。
    “别挣扎!”敖克昶轻斥一只大掌紧紧箝住她细如杨柳的腰肢,令她站立在自己跨开的双腿之间,另一只大手贴,抬起她的下巴,拂开她脸上遮住眼睛的浓密发丝。
    “啊——”芮好雪猝不及防的再次惊呼出声,一双多年未曾示人的眼眸再无遮掩地对上敖克昶狂妄邪肆的眼光
    敖克昶跟底掠过讶异神色,清清楚楚地看清眼前这张美丽的脸庞。
    她哪有见不得人!覆盖在发丝下的是一张与芮彤苓完全不同典型的俏脸,甚至姿色更胜过芮彤苓几分。不过就是太苍白了些,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