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全身衣衫都湿透了,紫色的双眸带着些许痛苦的快意,像是被迫盛开的花苞。
    初时钟离仍旧克制而温柔,周全的照顾她所有的感受,但h灼热的烈火也逐渐焚烧了岩之神的理智,露出了恶趣味甚至有些残忍的本性。
    花知感觉到血液不受控制的加速,绯红色蔓延开来,饶是再迟钝,花知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
    “酒……”
    摩拉克斯没有回答,带着人沉沦到更深之处。
    他将岩心交付给了最纯真的心,而那颗心从来都是为他而来,是剑刃最温柔的鞘。
    ——
    后来花知不怀疑那酒有问题了,因为摩拉克斯比任何烈酒都要醉人,让她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少女蜕变成了人妇,不对,神妇,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也喜欢,但就是有点费腰。
    花知不知道自己醒醒睡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摩拉克斯不在身边。
    她揉了揉不怎么舒服的腰,光着脚揉着眼走下床。
    周围陈设雅致富贵,一看就是摩拉克斯的格调。她四处逛了逛,也没发现特别喜欢的东西,于是就想开门去找人。
    花知猛地一拉门——门没开,她又试了几次,最大力气也没能把门拽开。
    咦?难道钟离出门的时候反锁了么?
    锁就锁了吧。花知挠了挠头想要开窗户透透气,不想窗户也没能推开。
    每一扇都推不开。
    此刻花知才察觉到了问题——门窗上有禁制,然而有禁制的不止是门窗,岩神殿的每一块砖上都有禁制!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时,门从外边打开了,钟离走了进来,看到清醒的花知眼底有一丝惊讶又很快地压了下去: “醒了?”
    此刻脑袋还慢很多拍的花知木木的点了点头,她下意识的抱住钟离蹭,感觉到钟离身上有股刺骨的寒冷,像是从冰窖里钻出来: “我去哪里了,身上好冷。”
    钟离身体明显的一僵,随后平和道: “璃月已经到冬日了。”
    花知皱了皱眉,璃月的冬日这么冷的么,但冬日让花知联想到雪,于是抬头对钟离道: “我想看雪。”
    钟离温声道: “不怕冷?”
    从没见过雪的花小土豆十分头铁: “不怕!”
    钟离眼底满是宠溺: “好。”
    只见刚才根本推不开的门轻而易举的被推开了,一阵冷风直接让花知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她从钟离身后探出头,瞬间被眼前的雪景征服了。
    大雪纷纷如同天地间的帷幕,地上的积雪松软洁白,紫藤被雪,只露出了点点新妆。
    钟离想了想,抬手一挥在空旷的庭院里堆出来了一个超长的旋转滑梯,在紫藤下架起了围炉,旁边还堆了一高一低的小人,低的那个扎着双马尾,插着紫藤花。
    花知蹭蹭蹭的跑到滑梯上,呼的一声从上边滑了下来,开心的像是个南方小土豆,玩得乐比彼此。
    钟离则坐在紫藤花下,围炉喝茶看书。
    没见过的雪的花知看什么都新鲜,没一会就手痒的搓了一个雪球朝钟离砸了过去。
    钟离毫无意外的一歪头就躲了过去,眼都没从书上挪开: “别闹。”
    花知又搓了个更大的,翘着尾巴: “我就不!”
    这次准头不行,直接砸翻了钟离的果盘。他抬头无奈的看着花知,迎面而来的是第三个雪球。
    钟离不动声色的一抬手,飞速的雪球就直接定在了他面前,紧接着倒戈冲着花知砸了过去。
    花知反应极快,躲开了雪球,正要冲钟离吐舌头,就见钟离单手捏诀,无数雪球机关枪一样的扫过过来。
    花知被砸的抱头鼠窜,最后扑通一声砸进了雪坑里。
    她不满的从雪堆里伸出头控诉: “钟离作弊!”
    钟离将人抱起来送回屋里: “回去换衣服,不然会感冒。”
    花知反驳: “我才没有那么菜鸡!”
    不想该菜鸡当晚就发起来高烧,哼哼唧唧的抱着钟离说冷。
    钟离披着衣服给人熬药,捏着鼻子给她灌了下去,直到后半夜才安稳睡下。
    看着花知无辜纯真的睡颜,钟离平和温润的笑容才逐渐褪去,眼眸中更深的担忧和思虑才显露了出来。
    突然一丝寒气透过窗户隐约传了进来,钟离神色暗了下来,给花知盖好被子才翻身下床走到窗口。
    窗花上印着一片冰花。在钟离走进时变幻成了至冬文字——可,时机已至。
    钟离看了眼沉睡的花知,转身推开房门往外走去。
    在他离开之后整个岩神殿闪过鎏金的光芒,那是比岩牢还要复杂的捆缚阵法,除非阵主允许,无人可以逃出牢笼。
    钟离的目的地也并不远,起七神殿最北侧的至冬宫。
    此处的至冬宫是一比一仿照至冬的女皇王宫,此刻女皇佛尔卡洛端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孤身前来的摩拉克斯: “你这般决定着实在我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