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年与丹枫的婚事作罢,我与罗浮那些龙师们算是结下了梁子,几乎百十来年也不会打个照面,白露差不多是被丹枫按着他们头承认的新龙尊,打出生就没怎么在人前露过面。
    后来因为阴差阳错,我见到被他们锁在房间里的小女孩儿,差点直接跟他们撕破脸皮。
    仙舟的将军不应该擅自插手持明内务,但那会儿我早就退位让贤,也不怕他们找人告状。不过他们大概也不敢告状,囚禁龙尊可不是什么适合大肆宣扬的事情。
    当时我将白露带在身边好一段时间,龙师们确实是敢怒不敢言了,但是一股邪风突然就在整个罗浮刮起来,人人都知道持明无法孕育后代,但他们私底下传八卦的时候却挺不亦乐乎的。
    两百年在别的地方都够更新叠代了,在罗浮甚至掀不过去一个传言。
    我争取周四之前把番外写完!
    [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if番外(完)
    第52章 if番外(完)
    小姑娘非常敏锐,她很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夫人,那个人是要找你吗?”
    不远处站着的人存在感极强,他抱着一把装在剑袋里的陈旧剑器,站在原地观望。
    我只朝那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他大约是累了,所以站着休息一会儿。”
    白露不解:“站着……休息?”夫人大抵是又在说胡话了。
    她摇摇头,拍了拍挂在腰间的葫芦:“我还要为病人诊脉,麻烦夫人稍微等我一会儿。”
    挑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下,我终于跟远处站着的人对上眼神。
    自打他当年被镜流带走,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朱明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在星海中流浪数百年,镜流或许多少知道一点儿吧,不过她现在不怎么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怎么说呢,时隔七百年,昨日我跟冒昧拜访的前夫再次站在同一个院子,他朝我拔剑,问我有没有本事杀了他。
    我们甚至动了手。
    ……像是一出荒诞的闹剧。
    直到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在朱明上与我并肩而立的匠人,他其实还是死在了七百年前。
    应星是应星,刃是刃。
    只有陷入魔阴身的镜流才会分不清楚,将一切混为一谈。
    刃走的时候无声无息,镜流很快带着丹恒跟彦卿过来,就跟赶场子一样,没有片刻停歇。
    丹恒不知道想起多少前世的事情,甚至在犹豫后点头跟我打招呼。
    不过他没能站太久,就被白露叫着去了偏僻的地方,估摸着是在说镜流的事情。
    遮蔽了双眼的女性朝这边走了两步,彦卿的表情肉眼可见紧张起来。
    镜流还有兴致调侃他:“小弟弟,她可用不着你担心。”
    我沉默片刻后开口:“……景元知道你这么帮他排辈分吗?”
    镜流大约是从往事中捕捉到某些东西,改口道:“总归我已经叛出仙舟,那就各论各的。”
    察觉到不远处准备回来的人,她又问我:“你要跟我们一起去鳞渊境吗?”
    “不去。”我拒绝的干脆利落,“我又不是景元,才不会去找罪受。”
    镜流说话时颇为遗憾:“那还真是可惜。”
    也不知道她是在惋惜什么。
    毕竟正常人跟疯子的脑回路不太一样,我也不想猜她到底是在遗憾什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镜流很快转了话音:“我在神策府附近听到持明时调的唱词,还以为你会想再见他一面。”
    “靡靡赤龙,森森青松。”婉约的调子被镜流念出来,多了不止一分诡异,“走来这一路上我想了又想,突然觉得,其实你才是我们之中最绝情的那个。”
    她又朝前一步:“白珩的死讯,应星的失踪,后来你亲眼看着丹枫褪鳞,却从未有哪一刻行差踏错过。”
    我听着她说这些话,余光扫过已经快要到近前的白露与丹恒:“可是镜流,我今年已经千岁有余,长情的人这会儿没机会与你面对面回忆往事。”
    长街中的风声一瞬间像是盖过喧闹,连站在一旁的彦卿都不敢吭声。
    还是白露开口说话,才终于打破这气氛:“你们这是怎么了?”
    于是彦卿就听到师娘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投缘,就顺便多聊了两句。”仿佛刚才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不是她们一样。
    丹恒信不信没人知道,但白露确实信了。
    她为镜流开了方子,送走这一行人,终于能闲下来一会儿。
    白露紧接着就问:“夫人不打算找丹恒叙叙旧吗?”
    这可是上一任饮月君,她是对方亲闺女的传言到现在都没能从仙舟连根拔起,姻缘线另一头牵的就是夫人,丹恒现在是转生了,夫人却是一直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