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昆恩那扇门率先发出笨重的‘吱’声,他没有立刻出来,探出张脸,观察了下形势。
“好了,昆恩,是真的安全了。”贝雅特丽齐第二个出来,她站在昆恩门前,随意转了圈,面上扬着灿烂的笑,“看吧,没事儿的。”
接着钟离和温迪推门而出。
温迪环顾四周,点了翠色的双眼泛着浅笑:“哇哦,云舒姐姐,优菈小姐,你们可真厉害。”
钟离倒没说什么,视线停在绒布上,顿了片刻。
云舒注意到了,忽然问:“钟离先生觉得冷么?”
钟离摇头,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转过几圈:“我不能感知寒暑。不过。”他的话锋一转,“我着实对绒布后的东西感兴趣。”
绒布后,的东西。
这位先生是在提醒她什么?
骷颅,牙齿,眼洞,血丝,还是某种不可知之物?
云舒只觉得脑海里的线索纷乱如麻,今夜一连串朦胧的场景,被绒布后头、骷颅的眼神碎开。
大雾弥漫的蒙德城,一弯枯瘦伶仃的血月。
大理石铺成的血泉,一瀑涌动间,信徒们跪倒在血里,顶礼膜拜。
猫尾酒馆里,酒香撞得诡光摇晃,古怪的酒客们自顾自的饮酒。
各类奇异的规则藏在酒馆各处,包括诡异力量化身的员工们,恨不得分分钟生吞活剥了他们。
可冥冥中,云舒感觉到一股力量在对抗、或者扼制着诡异。
还有一点,一直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些酒客到底是什么??
她暗中观察了挺久。
求生的本能,死前的绝望,感情的羁绊,无一不表明他们就是正常人类。
他们是如何达成猫尾酒馆的开启条件呢,还是,他们一直就在里面呢?
云舒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一条线,正准备顺着思路继续往下探寻时。
那些碎掉的画面,蓦然杂糅在一起,团成一抹猩红的色块。
云舒像是被击中似的,忽的抬眼,厉声问:“宁禄呢?”
“我在这里。”
门开,光影震荡间,一名金发及腰的美人娇娇怯怯的倚着隔室,声音柔软娇媚:“我稍微整理了下,有点害怕。”
“有什么关联?”贝雅特丽齐不解的问,“害怕不应该早点出来,和大家团聚?”
宁禄停顿了下,杏眼微垂,看起来哀婉又柔顺。
“抱歉,我骗了大家。”宁禄到底开了口,婉声低道,“……我刚才一人藏在厕所里,忽然觉得很冷很冷。我…想起了我的妻子优律,情不自禁……”
“对不起。”贝雅特丽齐立刻明白自己戳了人心口,连忙道歉,“我不该问这个的。”
“没事,出来前我就整理好心情了。”宁禄勉强笑笑,扯开话题,“然后呢,我们要出去了吗?”
优菈摇头:“才过了八分钟。起码要在厕所继续待上七分钟才行。嗳,云舒,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云舒收回视线,面上断过一丝利芒。她指了指一扇槅门:“优菈,我想进去查探一番。”
“又是直觉么?”
“是的。”她简短答完,探身进了里间。
单手抵门,留了足够的抽身空间。斑驳芜杂的紫光从门隙里折落进来。
借着单薄深浓的紫光,云舒看见木质墙面上霉斑点点,墙中处扭了一只挂钩。
钩子是铁质的,也同样锈满了污渍,上面空荡荡的,没挂任何东西。
云舒视线正准备挪开,感觉钩子轻轻晃动了下。
……她揉了下眼,那钩子又分明呆在原位,纹丝未动。
是灯光太暗了,她产生的错觉么?
云舒牵着目光重新环视一圈,锈迹斑斑的马桶和水箱抵入眼底,凹凸不平的石头地面上抹着几弯奇怪的线条。
她蓦然将目光拉向钩子。
……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适才那股阴冷的异样感也消逝不见。
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舒抵着下巴沉吟,在脑海里细细梳理着思绪。
陡然,外间紫光忽的一暗。
接着,混乱的呼吸声,嘈杂的叫喊声,和着空气中如潮般的腥臭气,一同鼓入云舒耳膜。
她拧了眉头,听见一声压抑至极的闷哼。
像是什么东西插入皮肉的钝声。
噗嗤,仿佛是某人的心脏被纂住,一阵黏腻的血肉摩挲后,‘嗤——’
粘稠的血色如雨点打落。
QAQ 上次没请假断更,万叶果然大保底,哭哭()
前天没更是因为万叶歪了,昨天没更是因为裁叶萃光也歪了,今天支棱起来,不敢咕咕,希望下次不要歪了(握拳)
呜呜呜,我屯了好久好久的原石┭┮﹏┭┮
【九玄录.私语】
哔,哔哔,哔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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