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济泽一本正经道:“那边的饭菜太难吃了。”
    众人闻言都笑出了声,顾遇也道:“确实难吃。”
    他站起身给自己换了个冰块:“我冒死上去检查了一回,他的各项数据体征都已经平稳了,剩下的就是心结,这个目前我是没办法,还得靠心病本人来解。”
    这意思就是打算告辞了,林鹿深估摸着谢谪笙的状态,点了点头,现在别墅确实不太适合人多,于是转头看向云观栀和林思遥:“你们呢?”
    云观栀拉着林思遥站起来,笑容里满是杀气:“自然得去见见岳父岳母,商量商量聘礼的问题。”
    看她杀气腾腾的模样,应当是已经知晓林思遥的事情了,看样子那对养父母还不知道自己惹了怎么个女霸王。
    林思遥见状拽了拽她的衣袖:“云姐姐……”
    “乖。”云观栀握住她的手,少见的有些强硬:“到时候你别说话,万事有我。”
    这一句话让林思遥红了眼眶,眼前人是第一个无条件这么支持自己的人。不会说别人怎么只欺负你、也不会让自己忍忍就过去。更不会用自己来妥协。
    原来被人爱着,是这样的感觉。
    她握紧了云观栀的手:“好。”
    林鹿深将起身将他们送走,临末了,谢济泽补充道:“别让那小子赖太久,笙歌文娱那点烂摊子我可不想再收拾而了。”
    这句也是真心话,毕竟现在笙歌文娱和谢氏集团都压在他身上,连去东北追老婆的时间都没有。
    等送走了众人,他刚回到楼上就被人从身后抱住,谢谪笙磨牙一样啃咬着他脖颈的一块软肉,声音模糊:“哥哥,你超时了。”
    林鹿深用胳膊肘撞他,没好气道:“管天管地还管起我说话了?”
    谢谪笙硬是挨了这一下没松手,声音软但却无端渗人:“哥哥不准和其他人说话,不准看其他人。”
    林鹿深刚开始听他这么说话还觉得有些惊悚,这几天下来都免疫了。掰开他交叠在自己腰腹的手:“松开,我去给你煮饭。”
    “不要。”谢谪笙不松手:“我不饿。”
    林鹿深:“那我饿了,你打算饿死我么?”
    谢谪笙听出来他有些生气了,不情不愿的松了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这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林鹿深暗想,前几天根本不让他出卧室门,顾遇进来了一次做检查,他就像誓死捍卫领地的狼狗,差点把人揍到医院,林鹿深抱着人安抚了快两个小时才勉强安静下来。
    但现在这个状态就很闹心,你说他听不懂人话吧,你说什么他都能接,但你说他正常吧,他对所有人都抱有敌意,更严重的甚至有杀意,除了林鹿深。
    林鹿深叹了口气,觉得这小狼崽子颇为麻烦。
    他想到林思遥之前跟他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谢谪笙能在研究所里抗那么长时间依旧保持清醒可见性质比常人坚韧许多,但唯独牵扯到林鹿深,就会直接击碎他心里防线。归根结底还是没有安全感。
    他潜意识中觉得你随时都会以各种形式离开他,这种想法就像是个定时炸弹,如果解决,未来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该怎么给这个小狼崽子安全感?
    林鹿深头疼得不行。
    ——
    当天晚上谢谪笙再次缠着人想要亲近的时候,林鹿深实际上有点困倦了,但是对上那患得患失又强势的双眸终究是色令智昏地同意了。
    可是小狼崽子却退缩了,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跟自己不要他似的。
    林鹿深强行将人掰过来,直视着他,看清了他双眸中的隐忍和欲望。
    鬼使神差的,他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谢谪笙抿着唇没说话,眼底又多出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愫。
    林鹿深直直的看着他:“你告诉我,我不会离开的。”
    谢谪笙盯着他良久,才沙哑的开口:“我想把哥哥捆起来,只能感受到我,我只能看到我,只属于我。”
    林鹿深闻言没有吭声,撑着身体就要起来。
    谢谪笙以为他厌恶害怕自己,闭上眼感觉自己被宣判了死刑。林鹿深却又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挂在衣架上的领带,递给谢谪笙:“如果你想这么做,便试试吧。”
    谢谪笙一瞬间愣在了原地,甚至不敢去接那领带。
    林鹿深回到床上,将领带放在他的手心:“我允许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他神情冷漠平静,像是在正常讨论剧本一样,但耳垂的微红却出卖了他。
    谢谪笙眼底泛着灼热的光芒:“怎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么?”
    林鹿深靠在床头。攀附着他的脖颈温柔的亲吻着他的双唇:“你大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