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可行,可是,我们跟您不熟识,您却如此帮助我们,这有些不太合适。”祖拜耳团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真看向舞台上,花神装扮的妮露,一脸期盼道:“不管出于什么形式,我不是在帮你们,我只想看妮露小姐跳的花神之舞哦。”
    感知到来自真炽热的目光,在与别人聊天的妮露,转过身去,迷茫指着自己说:“诶?为了我的舞蹈吗?”
    真微微笑:“对!”
    不是信仰草神,也不是单纯的善心,而是为了看妮露跳舞。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前提条件,毕竟太多人喜欢看妮露跳舞了,如果仅仅是因为她的舞蹈感染到了任何人,那都不奇怪。
    祖拜耳团长莫名接受了这个解释,对真的防备心降下了。
    妮露走下舞台,她不明白刚才真跟团长聊了什么,可听到了认可还是很高兴的。
    “那我先代表整个祖拜耳剧场谢谢你,虽然我也不太清楚这个要怎么去处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喜欢我的舞蹈,我很开心。”妮露笑得跟绽放的向日葵那样灿烂。
    真的心要被这美丽的笑容所化,她决心要守护妮露小姐的笑容!
    然后她又有了更过分的要求:“假如妮露小姐可以演出,头等位可以给我吗?”
    妮露很乐意:“当然可以。”
    有了妮露这句话,真这次的行动就必须成功,这才对得起人家。
    “要按照这个方法去办吗?祖拜耳先生?”真再度向祖拜耳团长确认一遍。
    如今的状况不得不妥协了,祖拜耳团长还有别的担忧:“唉,只能如此了,我们更担心的是,万一被发现,他们很快采取措施软硬兼施,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
    很简单,打一顿就好了。
    妹妹说过,不听话的就打一顿。
    “要是他们辩论不过而敢带佣兵团来的话,我就找人揍他们一顿。”真同样相信拳头的硬道理,佣兵什么的,她也能请,迪娜泽黛身边的保镖迪希雅不就是佣兵吗?
    听说要打架,祖拜耳团长忙摆手:“不行不行,打架可不好,会伤害到大家的。”
    真接着辩解说:“很多时候都是要先有武力,再有法则的,必要时肯定得打架,魔神战争时大家的神明不也这样吗?”
    宛如听了一场铿锵有力的讲座般,其他人感悟至深,备受鼓舞。
    对,不能再被压榨了,要反抗,教令院不给演出还要收那么多的赋税,就很过分。
    大家纷纷跟随真的节奏呼喊:“没错,我们才不怕他们!”
    又有人更加高昂:“比起守住我们吃饭的家伙,跟他们对抗又算得了什么,我也支持!”
    祖拜耳剧场的大家,一个接着一个都一致同意了。
    有人为他们出风头,他们只需要在背后默默支持,不管成功与否,就算闹到最后剧团解散,这些都是他们努力争取过的结果。
    “好了,接下来按照计划执行,希望大家都能信任我,等待好消息。”真一脸正经。
    其实她心里的主意并不完备,多数时候都是做完一件事再弄下一件事,如此才能随机应变。假如一开始就制定过多的策略,是不现实的。
    这个叫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真小姐,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也可以叫上我的。”妮露也很想帮助到大家,而不是仅仅是跳舞。
    “感谢大家配合,一定会的。”真信心满满,她要还剧场里大家一个实现艺术的愿望。
    第62章 失败的谈判
    前期的准备工作布置完毕,真前前后后花了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里祖拜耳团长每天都去问审批流程进度,负责这个事项的科员,不出意料地拖延时间否决。
    真就让祖拜耳团长每次去办公室的时候,都在那人的书架的角落塞入两张纸,一连三天,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塞了六张。
    第四天真找了两个人,祖拜耳团长和剧团里的一个编剧,一起去到教令院的办事处,继续找到了那位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的科员加拉瓦。
    真在三天前就已经专门预约他的号,带齐了资料直接说要办理创建新剧团。
    加拉瓦简单审核了下资料,看到真身边那两个祖拜耳剧团的人,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对真的态度也敷衍了起来。
    “小姐,您成年了吗?”科员加拉瓦随意打量一下真。
    “怎么了?”每次都有人这么问,真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加拉瓦说:“法条规定,需要年满十四,具备民事行为能力的人,才能办理业务,您明显不符合要求。”
    大部分国家都把十六岁作为具备民事能力的年龄界限,而须弥学术环境氛围浓厚,诞生的天才比比皆是,为了方便那些天才少年们参与学术活动,他们这么久以来都把民事能力界限定在十四岁。
    真的外表虽然看着也像接近他们的法定年龄,可她没有身份证明,别人就不能判断和认定。
    “我是他们背后的老板,他们都是我的代理人,拿他们的证件就可以了。”真也没法子,只能这么说了。
    谁叫她还没长大呢,做任何事都麻烦得很。
    “教令院没有明文规定,所以不能办理。”加拉瓦想也不想地否决了。
    怎么可能没有明文规定呢?
    真在虚空查找有关于须弥办事年龄的界定,的确是写十四岁,但后面还有补充的。
    比如没到年龄但是已经在某个学术领域取得重大成就的,可以让监护人作为代理人执行相关事务。
    可惜跟真需要办证的行为不搭边,她想了想,换了个问法:“法无明文规定的就不处理,这也是教令院办事准则之一,是吗?”
    加拉瓦不耐烦说:“是的,我们都按规定做事,如果您有意见,可以写投诉信递交上去给我们的大贤者处理。”
    真再问一遍:“确定您要坚持,法无明文规定就不处理的原则吗?”
    经她反复盘问,加拉瓦有了警觉:“小姐,我不懂您的意思。”
    真不再卖关子了:“假如这条原则是先行条件,那么《须弥城场地使用准则》的第三十六条,关于场地管理条例规定,里面也没有明确说不准经营艺术类表演的活动。”
    加拉瓦一下被问住,快速从虚空分析真的话中之话。
    虚空给他得出的结论报告是:此人在套话。
    差点要上当了,这女孩什么来历?居然那么懂行。还好有虚空帮忙分析,大慈树王留下的遗产果然好用。
    加拉瓦轻嘲笑了几声:“呵呵,这么说,您不是来办事的,而是来找茬的?”
    “没有呀,我诚心来办证的哦。”真一脸无辜状。
    “那您怎么又提到经营艺术表演?”加拉瓦不信。
    看样子这个老滑头有通过虚空分析她的行为了,真见装傻充愣不行,干脆开门见山说:“如果因为我的身份问题而办不了,那祖拜耳剧场的场地使用证,又是什么原因不能办呢?”
    果然就是为了祖拜耳剧团而来的,加拉瓦嗤之以鼻。
    “祖拜耳剧场的人我认得,搬救兵也不找个年纪大点的,就找了个只会使狡猾的小丫头来。”他把所有的资料推回去,“回去吧,你那个文件我们暂时批不了,等消息就可以了。”
    祖拜耳团长再也忍不住了,双掌压住资料,瞪眼看着他:“这已经放了有半个月了,我们总不能一直等下去!”
    真让祖拜耳团长冷静些,示意他退一退,让她来说话。
    实际她也有些不满,装糊涂的人是很难叫醒的,小小的科员敢这样,后面的贤者是最大的问题。
    “原因呢?”真不屈不挠,继续盘问。
    “无权奉告无行为能力的人。”加拉瓦不愿意继续理她。
    因为虚空里的分析报告写得很清楚,面对这个叫真的女孩,千万别理她。
    “原因呢?”真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