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一个挺进,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奋勇冲刺…
    无依的她,只能伸出手抓住他的背脊,任他摧残肆虐,就像躺在她身旁的小
    草,无助県徨,却无法抵御他的情欲挑动。
    疯狂的他热情又剽悍,不断激狂的捣送下,在她体内燃起一波波的欲望,泌
    出一阵阵的蜜汁,直到她一步步沉沦、一步步深陷,终至万劫不复的地狱…
    邢络一声狂吼,发泄出他激奋的种子,他目露星火地凝睇着她,“我终于
    明白你为何有本事迷惑每个男人了。”
    “不要再伤我了!”她忍不住啜泣道。
    “我伤了你吗?”
    他一副撩戏的狂态,笑容抹上邪味,“我只是好心的代替你的奸夫亚夫赐给
    你狂喜罢了,你不是该感激我的宠幸吗?”
    她的小脸倏然刷白,“你…不是人——”
    “哈…你说得对,大伙都把我当魔看,认为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
    的话激起了他的怒焰。
    他的反应让她想起亚夫说的话。
    “不!我不相信你是弑兄之人。”她含泪说出自己的想法。
    想不到她的话却激起他更狂妄阴鸷的笑意,他狠狠地凝注她泫然欲泣的脸蛋,
    “连你也听说了?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难道你忘了,是我害死了
    你的父母,让他们死在我手下的大刀之下的。”
    赫然,他又抓住她的凝乳,狂情的蹂躏她,直到她的胸脯全印上了他的指痕。
    沙绮疼得噙出了凄楚的泪,她只能无语问苍天!
    “你滚吧,婊子!”他霍然起身,怒视着她。
    她的泪容刺激着他的眼,不可否认,她刚才的话也击中了他心底某处柔软的
    角落,至今还在震荡。
    “你…”她轻蹙眉黛,无法忍受他的残酷以侍。
    这心狠手辣、残暴不仁的男人,真是她深爱的那个人吗?
    “滚,但我提醒你,这片竹林可不好脱身,若有幸走得出去,那是你命不该
    绝;若走不出去成为恶虎的腹中物,就算是你自找的。”
    他全身散发出的冷傲像座千年冰山,所道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毒,像把把利
    刃刺进沙绮的心脏。
    她双眸迸出数行泪水,晦暗的双眸绝望得令人不忍。
    她的心好疼、胸好闷,是旧疾复发了吗?
    全身酸疼的她,匍匐地爬到一块大石旁,扶着石面徐徐转身,带着一抹幽然
    的笑意,“你可知,自我遇上你那天起,就是我今生最大悲哀的开端,但…我
    不后悔,也无埋怨,因为…我爱你。”
    邢络重颤了一下,但仍未语。
    她抽泣了几声,脸色愈是苍白,又道:“明知你不屑,也不会珍惜,但我依
    然是死心眼的付出…我想,唯有走上死这条路,才能让我从情咒中解脱,再见
    了…”
    一滴泪水垂落,滴染在石块上,在那最后一瞥的目光里,邢络仿佛看见了
    她寻死的决心。
    他惊惶中正要阻止,但已来不及了!
    沙绮将脑袋重重的往石上撞去,深红色的血液霎时浸湿了石面…
    邢络蓦然大吼,“沙绮…”
    头一回他感受到心不在身的惊恐;第一次他深觉失去最爱的骇意…
    原来,他的心早已被攻陷,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第十章经过三日三夜的
    抢救,沙绮终于挽回了一条小命。
    清醒后,她一直处于不言不语的沉静状态,仿若不愿面对他;她并坚持离开
    “曙轩”只想回到“郁林阁”。
    邢络并没阻止,完全顺从她的意思。
    几次的探访都被她的逐客令给打了回来,最后他只好待在“曙轩”,暗自生
    着闷气却又头疼欲裂。
    好一个恶劣的女人,自己做下这种错事,还在他面前拿乔,偏偏他又不知拿
    她如何是好,他…八成是见鬼了!
    今天已是初五,也是大清十二旗骑军进攻喀荁国的第三天,既然对方已得到
    那份军事计划书,必然有万全的抵御与反击之计。
    看来这场战役必输无疑了。
    “沙绮,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他心痛难忍地透过窗,看向“郁林阁”的方
    向。
    若是此战败北,大清版图可能将会留下缺口,这教他如何面对皇上的隆恩与
    对他的信赖?而此役又将牺牲多少的将领士兵?
    这全是他疏忽的罪过。
    他重重地捶着自己的大腿,懊悔极深,目前只能等待了,等着边疆传信官把
    战果带回来。
    突地,门外传来虞琛的声音——“禀少王爷,传信官今儿一早已进京入宫了。”
    “进来说,”虞琛一进屋内,他立即问道:“结果如何?我方牺牲了多少弟
    兄?可有被喀荁国侵占领土?”
    “您全猜错了,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咱们十二旗骑军大获全胜…”虞琛咧开
    笑容,喜孜孜的道。
    “什么?”邢络的脑子在此时完全停滞了。虞琛接下来的话他全然未闻,
    思绪已陷入重大的意外中。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少王爷…”虞琛停顿,细察邢络的反应。
    “继续——”他闭上眼命令。
    “传信官还道,我军已抓到对方将领鲁卡易,对方直吼着:”受骗了、上当
    了“的一些言词,经我方质问他才道:他们的军师亚夫曾偷得少王爷的军事计
    划书,上头明明写的是初三进攻,怎会提前一日?”
    虞琛得意一笑又道:“皇上一听龙心大悦,直称赞少王爷足智多谋,能想出
    偷天换日、以假制真这招。”
    天!邢络的身子一阵晃动,向来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他,此时一脸铁
    青与灰暗。
    “少王爷,您怎么了?”
    “没…没事,你下去。”他神情惨淡,无力的道。
    原来她并没有出卖他,原来那天亚夫之所以说出“初三”二字是因为这个原
    因,为何他完全疏忽了?
    还对她如此残暴…该死的——沙绮,为何你不对我坦言,居然任由我折磨你、
    污蔑你?
    他痛楚地将脸埋在双掌中痛苦呻吟,从未垂下的男儿泪不自觉下由指缝中滴
    落,落在案上那纸绘了她翩翩彩影的画像上。
    不!就算再吃她几次闭门羹,他也要去找她说清楚。
    他倏地起身,快步前往郁林阁,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才出阁就见喜儿手端餐盘而来,一见邢络,立即福身请安,“少王爷吉祥。”
    “乐姑娘人呢?”他清澄带怒的眸光凝睇着喜儿。
    “她刚才还在啊!”她也是一副不解状。
    他一挥绫袖,“啐!刚才?你离开这里多久了?”
    “奴…奴婢特地去灶舍为乐姑娘炖补汤,这两天她似乎又发病了…”喜儿吓
    得立即跪在地上。
    “有这等事,为何不早说?”
    “是小姐叫奴婢别说的。”喜儿急急辩解道。
    他无情的黑眸有火苗肆掠,“下回发生这等事,不得隐瞒。”
    “奴婢知错。”
    沙绮的不见踪影已令他心急如焚,又听闻她旧疾复发,岂不令他更忧心忡忡,
    望着屋外将暗的夜色,邢络一刻也待不下地匆匆出阁找寻她的下落。
    或是心有灵犀吧!
    他不知不觉往“百鸟园”寻了过去,果真见她站在园外,凝视着园内一切。
    余光瞥见她肩上那个包袱,让他心口莫名狠狠一揪。
    “你打算不告而别?”他站在她身后深深凝视着她,暗黑的眸光掩敛幽光。
    沙绮一愣,背对着他的神情一窒,无依的眼仍专注在那只漂亮的孔雀上。
    孔雀东南飞…缘尽情绝时…
    “你现在已学会用冷漠来回报我的无情了?”他语气淡然地让人窥不出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