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表情里已渗进几许柔意。
    他已明白自己的残忍、自己的暴烈,为何她还要以这抹矜淡的回应来加深他
    自责的痛楚?
    难道她非要他放下身段对她说出歉意吗?
    “我无话好说了。”轻轻丢下一句,她转身要走。
    “站住!你要去哪儿?”他压低嗓音,悄然无息地来到她身后。
    “回家。”
    “你可得到了我的允许?你怎能就这么擅自离开?”他霍地转过她,大拇指
    有意无意地摩挲她的面颊。
    “别碰我,我已经还了你一命,你还要怎么样才甘心?”她回开脸,有意避
    开他的触碰。
    他斜唇一笑,倜傥的俊容化成一抹戏狎,“你终于会反击了,我还以为仍对
    一块木头说话呢!”
    “让我走。”她一手掩住胸,哀意甚浓地看着他。
    “不准!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的整个身子,包括灵魂全是属于
    我的,我怎能放你走?”
    既然她有意与他闹别扭,那么他就只能选择跟着她耗了。
    “你…”她瞪他一眼,不想理会他,举步就走。
    邢络猿臂一伸,将她勾进怀里,“喜儿好像没告诉我你有离开的打算,这
    么不尽责的婢女,我正在打算该如何加以惩处。”
    “你说什么?”才启唇,他便俯身吮住她两片红滟的唇瓣,咬啮那粉嫩的柔
    软,汲取齿间芬芳。
    他粗狂地衔上她的菱口,制止她接续而来的问题,顿时,百鸟园中只剩下浓
    浊的喘息。
    唉!她就是有本事激怒他,撩起他想立即占有她的炽狂欲望,弄得他下体偾
    张难抑!
    “不要…”她好不容易挤出了理智。
    “为何不要?”他的舌沿着她的耳蜗游走,轻声问道。
    由耳根子传至四肢的酥麻感令她不禁打了记哆嗦,但仍强硬地说道:“因为
    …我恨你。”
    这句话带给邢络一阵僵滞,但他随即以笑淡化,“你这丫头总爱说些违背
    良心的话。”
    “我没有——”她依然在作无谓的挣扎。
    “我会证明你这些话完全是气话罢了。”他收紧她的纤腰用力一提,几个回
    旋来到了“曙轩”,将她轻掷在暖炕上。
    她正要张嘴反击,却被他一记火辣辣的热吻填满,他的舌尖紧接着侵入,用
    力在她的禁地里搅动着,逼得她差点窒息。
    他的魔手也窜进她的亵衣内,恣意抚弄凹凸的曲线,“你说过你爱我的,既
    已爱了我,我怎能容许你再恨我…”
    他低嗄的粗吭、他的喘息、他的体温,无所不在地包裹住她的感官,好痛苦、
    好难受,她下腹已激发出一股股热流,几乎快淹没了她…
    沙绮感受到乳头上与下体似乎化为团团熔岩…“我只是个叛国贼,你何必…
    呃…”
    他以拇指掐住她的乳蕾,来来回回的抚弄,时而滑向乳沟,时而溜向小腹,
    直到他来到她大腿内侧最敏感的小珠时,她已是频频吸气,感到异常兴奋。
    “为何不告诉我你已在军事计划书上动了手脚?”他脸带忿忿地盯着她臊红
    的脸蛋,当她急促的喘息声喘入他的耳里,却也格外刺激了他加快手上捻揉磨
    蹭的动作。
    直到第一波高潮升扬骤降后,她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你知道了?”
    “因为你,我军已大获全胜,你说,我是不是该奖励你?”语毕,他随即送
    上他的“奖励”。
    他俯身在她的两腿间,细细品尝着她的滋味,像蜜糖、像花香,湿湿润润、
    蜜蜜柔柔,引她投入水深火热的地狱中。
    他的舌如灵蛇般不停在其中翻搅拨弄,直到沙绮捺不住拱起身迎合他,他这
    才抬起身,使坏道:“这样的奖励还喜欢吗?还是需要更多?”
    “如果我…我真能自己选择奖励,你肯成全我吗?”她媚眼如丝地问。
    “好,我成全你。”他眯合着眼,挟带几许神秘的笑意,一口答应了。
    “倘若可以…我想要…想要你的爱。”泪自她眼角滑落,此情此景却熨烫了
    邢络的心。
    沙绮自知无法得到,因而故意这么说企图激退他,她不要再继续出卖自尊、
    感情,成为他情欲掠夺下的女人。
    然而,他并未如她所想像般,表现得怒意勃发,反倒露出一脸闲适的笑容道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已允了你,我也只好答应了。”
    沙绮却像被雷击了似的,愣在当下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明知相信他是种罪无
    可恕的大错,但她依旧喃喃自语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她十指不知不觉中深深地嵌入掌心,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我说什么?”他魔魅俊美的脸上缓缓勾勒出一抹如撒旦般的笑容,故意逗
    着她问。
    “你…”她秀眉一皱,明白自己被耍了,连忙拉好衣衫滚至一旁,避免他再
    一次逾矩的戏弄。
    “小女人生气了?”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道。
    “你一直把我当玩物般戏耍罢了。”她闭上眼,躲开他的注视,只因——那
    太慑人了。
    赫地,他将她抓回自己的臂弯中,狎近她敏感的耳畔说:“不相信我愿意挤
    出所剩无几的爱送给你?”
    她瞪大眼,无声地询问。
    “自从我进入邢王府至今,唯有你是真心对我;当我继承王位后,也仅有你
    信任我并未弑兄。像你这种已将濒临绝种的女人,我能不爱、不珍惜吗?”
    “你这只是感激与动容,并非真爱…”沙绮凄楚地想。
    “或许我有部分动容,但也不必拿一辈子去感激你吧?”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又道:“就在我见你的第一眼,就不打算让你从我生命中溜走了。否则,我何
    必延请大夫来为你治病?又干嘛在目赌你撞石自戕时,整颗心都快震碎了,还
    待在你炕旁紧张得彻夜无眠?”
    邢络嘴角的笑纹扩深,眸光更为之深邃;他索性整个人翻上炕,故意挨近
    她似水如蜜的娇胴。
    “什么?”她被他的话语惊吓到,一时无法接受。
    他看她那错愕又県徨的表情,神情有些晦暗,淡淡地说出接下的话,“怎么,
    你还不相信?”
    “我不愿意再受骗了。”她垂下脸,状似在信与不信间徘徊。
    “别再否认你的心意,否则你也不会自始至终都带着它。”
    他突然将她揽近身,剥开她衣襟,由肚兜的暗袋中拿出那只放着红玉的绣包。
    “这?”她一张脸生俏带嫣,嗔怒道:“如果你后悔了,可以拿回去,我…
    我还你就是。”
    “我又没说要拿回来。”
    他偷偷将大掌窜进她的亵衣内,抚弄她浑圆的胸脯,露出柔性的笑意。“我
    想知道为什么我赠予你一大箱珍宝,你全不动心,只要它?”
    “因为它…它是你亲手给我的。”这代表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呀!
    更重要的是,从那一刻起,她已爱上他这个狂佞霸道,带着一股冷傲孤绝的
    男人,那块红玉她一直将它视为订情之物。
    即使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难道你看不出它有严重的瑕疵?”他的心为之一动,将她搂得更紧。
    “它是从你身上取下的,我想一定具有重大意义,无论有无瑕疵,我都爱它,
    因为它在你心中的价值是不能估算的。”
    “聪明,它对我的意义的确不同,它是我母亲留给我仅有的一项遗物。”
    他额一颦,骤然低头含住她已挺立涨红的乳峰。
    这句话更是带给她心底一阵重大的冲击!
    “为…为什么?”沙绮早已被他挑逗地气若游丝。
    “因为,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与它一般重要,我只想把它送给你,但愿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