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芳是像怕她忘了,直在宁羽格格耳边提醒道。
    宁羽格格惊慌地直摇头,但魏小芳的声音却一声声敲着她惊慌恐惧的心,“没有……我没有逼她坠下山崖,是她……是她一见我就跑,而我追她只是想要阻止她继续往前冲,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你很会狡辩嘛!既然知道她一见你就跑,你还追她干嘛?不是因为好玩吗?”魏小芳一字一句冰冷的话像刀刀威胁着宁羽格格。
    “我……当初我是因为好玩没错。”宁羽格格无力地说。
    “这就对了,你为了满足自己的任性而去伤害别人,还说不是恶人,那是什么?或许你不知道彩虹就是我们寨主的未婚妻吧?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寨主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魏小芳的嗓音满是浓浓的嘲讽,似乎在笑她刚才的自以为是。
    未婚妻…宁羽格格颓丧地坐入床沿,仿佛她的世界在刹那间全变了!路维阳对她所做的那些亲密行为不是因为喜欢她或爱她,只是他报复计划的一部分
    难怪从一开始,他眼中就含着对她的深深怨愤与不满,只因为他的未婚妻是间接被她给害死的!恍然中,她似乎想起那天彩虹还跑边喊着“阳哥”,原来她喊的人就是他,而那位远远驭马来追赶她的人也是他!
    原来,她总对他那双眼那么熟悉,就是因为那目远距离的匆匆一瞥。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紧紧揪着胸口,心底隐隐作疼。
    “别装了,想不到你这么会演戏。你等着吧!看我们寨主怎么一步步对付你。”搁下脸盆,魏小芳看到宁羽格格惊惧的模样,她不禁扬扬嘴角,又说了几句威胁性的话后才离开,独留下于羽格格的一脸悔恨与茫然。
    是夜,当路维阳忙完寨务后回到房里,却看见屋内漆黑一片,像是无人般。第一个闪进他脑海里的念头便是她溜了!
    于是,他愤怒的撞开门冲进屋内,想不到透过月影,竟看见她坐在屋内的角落,小脑袋枕在双腿上,闷不吭声地低泣着。
    “怎么了?又是谁欺负你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毫无道理地扯动着他的心。
    “没有。”她仍没抬起头。
    “可是,你明明在哭啊!”路维阳有些不耐烦,他从没宠过一个女人,如今竟会对一个害死彩虹的女子产生不该有的情愫!
    为此,他一直深陷在懊恼和痛苦的矛盾情节中,不知如何自拔。
    “我哭是因为我好坏,真的好坏。你们说我是坏格格、恶女人全都没错,我是该死——”宁羽格格赫然抬睫,一双水漾的大眼映入他的眼帘,让他有种想抱紧她安抚她的冲动。
    路维阳强抑下这股怪异的情悖,故意以一种伤人的语调说:“你别卖弄可怜相了。说!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诡计?”
    “你杀了我吧!既然那么恨我就杀了我啊!我不会再对你摇尾乞怜,我说的是真话。”了羽格格突然抓住他的双臂,强烈地摇晃着。
    “你究竟是怎么了?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荒唐的举动令他的心一阵抽动,更可怕的是,她还要他杀了她!这可是他抓她进寨后,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念头。
    “是我……是我害死了彩虹,害死了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恨我?”宁羽格格咬着下唇,大眼中写满了自责。
    “未婚妻?你是打哪听来的?找路维阳曾几何时跑出一个未婚妻来?”路维阳倏然像雕像般僵立着,说话的语气如同他的表情般冰冷。
    看着他阴鸷的脸孔,宁羽格格硬忍住亟欲夺眶的泪,深途的眼瞳里含着水雾,“是就是,何必否认呢?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好只是为了报复找,你只是想替彩虹报仇而已。”
    宁羽格格这时顿觉五脏六腑搅痛不已,不为别的,只因为直到刚才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他,而且是深深地爱上他了。否则,她也不会因为魏小芳的那句话而如此。心痛难忍。
    路维阳暗抽了一口气,整张脸几乎看不见一丝友善,“彩虹是我最疼爱的小妹,我曾经允诺她要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她居然丧生在你恶作剧的手段中。你说的对,我是恨你,恨不得将你——”
    语尾的狠话他居然说不出口了,只因为宁羽格格状似无辜的秋瞳里塞满了层层的恐慌,几乎逼得他的心四分五裂。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把找怎么样?”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是不是?”宁羽格格闭上眼,泪终于如泉涌般掉落,“好,如果真可以换回她,我可以去跳崖。”
    她的“跳崖”二字惹得路维阳脸色整个发白,肺部的空气犹如被掏空般,他带着浓浓的怒意抓住她的肩,狠戾地说:“我不准你死,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我要把你捆在我身边,~辈子折磨你。”
    他心急之下呐喊出口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也根本没意会出这“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你就那么恨我,打算折磨找一辈子吗?”宁羽格格脸色揪变,再悍的女入都是水做的,谁禁得起让自己深爱的男人这般痛恨?
    “没错,所以我不准你死。”他狂傲的表态。
    而她的心却沉入冰海。
    见她受创的表情,路维阳的心也跟着拧痛,随即他又道:“只要你乖一点,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懂吗?”
    她却无法因为他的话而放开胸怀,一股忧愁和烦闷正侵蚀着她原本晴朗无虑的心。
    “如果……如果我向你忏悔,尽量弥补过错,你是不是就肯放了我?”她突然张大杏眼,逼视着路维阳那张不算好看的脸色。
    她不仅希望他能放过她的人,也能放过她的心。
    “你要忏悔、赎罪?请问格格你打算怎么做呢?”他冷飓飕的眼神扫过她一遍,出诡异难测的微笑。
    “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直到你满意为止。”她的嗓音夹杂着哩咽与哀戚,苦心被倏然涌上的酸楚所吞没。
    宁羽格格此时不禁感慨,她虽是个是格格,却什么也不会。如果摒除了权势、地位与骄傲,她当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若问她要拿什么来赎罪,大概除了金钱与地位外,她什么也没有吧!然而,她也知道这些东西路维阳绝不会希罕的。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毫不在意地冷笑,狭长的眼掠过一缕幽光。
    有一瞬间,他似乎被她绝美的容颜给撼动了,此刻深烙在他心底的居然是她这抹愁思。
    “我如果不回去当格格,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只能靠劳力来偿还对你的亏欠。”宁羽格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带着微笑道:“好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看是要劈柴、挑水还是煮饭?”
    “你会吗?”路维阳好笑地扬起眉,心窝却涌上一阵悸动与心疼。
    他从没想过要让娇柔的她做这种事,他怎舍得让她去干这些粗活呢?
    执起她的柔莫,他长指抚向她白皙柔嫩的手心,轻声说道:“这样的手,根本是双从不曾劳动过的手,你舍得把它弄成粗皮厚茧的?”
    突然,他凑上自己的唇,在她每个纤细的指尖印上一吻。
    他肆意的碰触与暧昧的动作,又令她浑身燥热不已,含羞带怯的水眸窘迫地对住他两湖邪魅的幽光。
    紧接着,他俯首衔住她那两瓣如玫瑰般的红唇,肆虐她唇上的粉嫩,掠夺她口中如蜜的柔软,并在她口中狎语道:“若真要你去做那些粗活还不如陪我上床的好。”
    她的粉须瞬间映上红霞,人在他怀里打着轻颤,接受他那狂野的深吻。
    正当他的手触及她颈侧盘扣时,魏小芳的声音却不识时务地在门外响起,“寨主,梁大叔回来了,有急事要见你。”
    “好,我马上去……”他的声音变得粗嘎暗哑,他重吸了一口气,硬压**内翻腾的欲流,而后附在宁羽格格耳畔徐言,“等我,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