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走耶!”
    “你再胡说,我就不再理你了。”他的声音又下沉了,一颗心着实已被她给
    搞得混乱不堪。
    “你凭什么说我胡说?我只是拿你举例而已,是你自己说的,如果……”
    “够了!”他怕她愈说愈离谱,到最后两人的关系会因为她这几句话变得乱
    了调,而这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何况,他是决计不会让一个女人给锁住一辈子,在看见她这副缠劲儿后,对
    那些雌性动物他更是望之生畏,怎么都不可能拿自己下半辈子的清闲做赌注。
    欧阳敏儿难堪地瞪了他一眼,本来的好心情全都毁了。原来是她会错意,原
    来他跟旁人没两样,一样对她这般冷漠无情。
    可为什么……为什么在与他单独相处这一天之后,再面对他,她的心会变得
    沉甸甸的?
    “哎哟!”因为不专心,欧阳敏儿的右脚不慎踏进了雪地窟窿里,痛得她大
    叫了声!
    “怎么了?”方辘定住脚步,旋身朝她望去。
    “没事。”她用力将小脚从雪堆里抽了出来,强力保持平衡地走着,因为她
    不想再成为他的累赘。而方辘则直觉疑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样
    后,便继续朝前迈步。
    因为欧阳敏儿的脚踝直发疼,她只好不时以口渴要喝水为由停下休息,但这
    么一来,原本可以早点下山的,却因为这一耽搁,下山时已近午时,他们还是
    来不及吃早膳,只能稍稍提前吃午膳了。
    “想吃什么?”方辘终于开口,问出下山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饿。”她双眉轻拧,咬着下唇看向另一旁。
    “那就就近找间小店吧!”山脚下不会有什么好的客栈或酒楼,若是可以找
    到一间野店就算不错了。
    她没说话,咬着牙继续往前走。看着她这副固执的样子,方辘忍不住摇摇头,
    也跟在她身后走着。
    终于,他们看见前面有家野店,方辘立刻对欧阳敏儿道:“就这一家吧!”
    “这家店……”欧阳敏儿皱起眉,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方辘,你那天回
    宫的时候有经过这里吗?”
    “没有,我一向从另一条路上下山,但这次得前往江南,走这条路比较近点。”
    方辘看着她,“怎么了?”
    “我前阵子上山时有经过这里,但并没发现这家店。”欧阳敏儿眨着大眼说。
    “你一定是记错了。”方辘撇撇嘴,“通常女人对方向、地理位置是最迷糊
    也最不在行的。”
    “谁说我也是?这两年多来我早就训练得很有方向感了。”欧阳敏儿最气旁
    人看不起女人了,这个臭方辘又凭什么这么说她?
    “我……好,算我说错话。”方辘收回黏在她脸上的视线。
    “算了,反正你也跟其他男人一样。”她拐到他面前,“我收回之前所说的
    话,什么你是不一样的,你非但一样,而且还更过分。”
    她的责骂他早已习惯,所以并不在意,然而他在意的却是她一跋一跋的怪异
    动作。
    “你的脚怎么了?”他逼视着她的脚。
    “我哪有怎么了?”欧阳敏儿用力抽回拐伤的脚,直指着那家野店,“不管
    它是不是新开的,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她知道他站在她身后观察着她,所以她咬着唇硬是不肯露出半点破绽,直到
    进入店里,他又问:“是不是在山上就扭伤了?”
    “没有,我饿了,快点叫东西吃吧!”她倔强地不肯多说什么,直接找了张
    椅子便坐下,将方辘甩在一旁。
    第三章欧阳敏儿一坐下后,就对着里头喊道:“老板,点菜了。”
    “是的,客馆。”不一会儿从屋里走出一位娇娆的女人,看样子她应该已年
    过三十好几,可是妩媚的打扮、大胆的穿着,薄纱微掩肩颈、发丝轻挽、一脸
    的浓妆直让欧阳敏儿看得瞪大了眼。
    更让她意外的是,这间店里根本没有其他客人,当她一见方辘进来,便立刻
    笑着走向他,对他妖媚地说:“这位公子,您需要什么吗?”
    “喂,这位大娘,是我先坐在这里的。”欧阳敏儿拍着桌子。
    “你喊我什么?”老板娘眉头高高耸起,一脸不悦。
    “明明就是大娘了,干嘛故作年轻?”欧阳敏儿眉头一皱,“看你的岁数都
    可以做我娘了,还穿得这么暴露,成何体统?”
    “你这丫头给我出去,我不做你的生意。”老板娘气得指着她。
    “她是跟我来的。”方辘开了口,“给我两个馒头、四两白干、再来几盘小
    菜。”
    “是……我马上让人去准备。”老板娘这才收起怒火,对他绽开微笑,接着
    又把店小二给喊了来,吩咐下去。
    而后她走回柜抬,状似抹着桌子,实际上却是找机会打量起方辘。
    欧阳敏儿回头一瞧,瞬间眯起了眸,“那个老板娘分明对你有意思,也不看
    看自己几岁了?心存不良嘛!”
    “你乖乖的吃东西,别多话。”
    这时老板娘端来了小菜和馒头,“这是酒,我特地把白干换成女儿红,但不
    加价喔!”
    方辘扬眉看了她一眼,对她点点头,“谢了。”
    “不客气。”老板娘刻意俯身一笑,微露出她傲人的胸脯,“我叫艳娘,有
    事可以叫我。”
    欧阳敏儿拿过馒头咬了口,粗率的咀嚼模样还真是连一点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都找不到。方辘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摇头,又继续吃他的午膳。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她还是看到了。
    “没什么。”
    欧阳敏儿重叹了口气,显然受不了了,“我说错了什么吗?你非得这么对待
    我,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你没说错什么,快用膳吧!”他表情一拧。
    欧阳敏儿吸吸鼻子,难受得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本来该是饿坏的
    她却变得一点胃口都没。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冷漠反应而气恼?
    早在数年前她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个性了不是吗?
    馒头啃了一半,菜没挟几筷子,她倒是为自己斟上一杯满满的酒,然而正准
    备喝进嘴里,她却被方辘给用力抓住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她盯着他的大手。
    “把杯子放下。”他语气虽然很淡,但是非常执意。
    “我只是想喝一杯也不行,那为什么你就可以喝?”欧阳敏儿不服气地抗议。
    “我是个大男人,而你只是个小姑娘。”
    “是,我只是个小姑娘!你干脆说女人什么都不能做,那不就得了?”欧阳
    敏儿眼眶一红,随即站起身准备离开。
    “啊!”她忘了自己的脚跺受了伤,这一激动,反而弄疼了它。
    “表小姐,你怎么了?”方辘赶紧走过去扶住她。
    “我不要你管,就算真受了伤,我还不是撑到现在。”她的确是在山上就扭
    伤了,可她也没在他面前哭嚷过。
    “这位小姑娘怎么了?”那位妖艳的老板娘闻声走了过来。
    “她的脚扭伤了。”他抱起挣扎的欧阳敏儿。
    “我们楼上有客房,可以带她上去休息。”艳娘衔着笑瞅着他们,“脚伤如
    果硬撑可是会更严重的。”
    “好,谢谢你,就给我两间客房。”方辘于是将她抱上楼上客房,将她放在
    床上,“你还好吧?我这就去请大夫过来。”
    “这种荒郊野外,哪来的大夫?”欧阳敏儿摇摇手,“别麻烦了,我只要休
    息会儿就行了,大概鞋儿穿太久了,所以不舒服。”
    她正想褪鞋,却发现他还站在面前盯着她瞧,这状况头一次让她产生一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