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你还是得跟我走,白少爷还在等着你呢!”他钳住她的手,
    硬是要将她带走。
    “放开我,你说的白少爷又是谁?”她怒瞪着他。
    “当然就是你的未婚夫白亦星了。”
    “什么?”欧阳敏儿怔仲,天……这里头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不,我不回
    去,我绝不回去,方辘……方辘快来救我……”
    她逃到了鸡舍旁,就见那儿的小鸡们全都狂飞乱舞了起来,啪啪啪搞得四处
    鸡毛乱飘。
    而欧阳敏儿为顾及腹中胎儿,无法挣脱,最后还是被他们几个高头大马的男
    人给捉走了!
    藏在大石后偷看的张大娘和大毛可是吓坏了,直到他们都走远了,他们母儿
    俩还是像傻了似的张着嘴,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候,方辘猎到了几只野兔回来,乍见鸡舍的鸡仔全都跑出来乱逛,
    这才发现事态严重。
    “敏儿……敏儿……”他冲进屋里,可欧阳敏儿却不在里头!心急下,他又
    奔出木屋,却发现张大娘抱着大毛从大石后走了出来。
    “张大娘,发生什么事了?”他发现他们母儿俩脸色都发白着。
    “冬雪……冬雪被刚刚一群男人带走了,我听那男的喊……喊她敏儿,而冬
    雪喊那男的陆……不知陆什么?”
    “陆暮禾?”方辘黑着张脸色。
    “对,就是陆……暮禾……”张大娘到现在还不停发着抖。
    “敏儿该逃,她该逃得掉,她懂得怎么逃脱……”方辘拳头紧握着。
    “她到底叫敏儿还是冬雪?”至今她已完全被这些事给弄混了!
    “对不起,张大娘,我们为了躲仇家不得不改名换姓,在下本名方辘,谢谢
    大娘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得去救敏儿。”
    见他冲进屋里,不一会儿抽出长剑打算追过去,张大娘立即喊道:“吴……
    不,方辘,敏儿可能有了身孕,这才不敢跑,你要多注意她的安全。”
    “敏儿有了身孕?”这下方辘可大大吃了一惊。
    “对,她怀孕了,赶快去救她吧!”张大娘已不想再说下去,只能抱着大毛
    慌张的离开了。
    她怀孕了?她腹中有他的孩子……可现在居然被抓了?
    方辘愈想愈担忧,立刻挥开一切,冲到市集买了匹快马,马不停蹄的追了过
    去……
    方辘没学过追踪术,
    自然敌下过他们的动作,整整追了三天仍然没有任何头绪,难道她被带回欧阳
    府?
    可能吗?果真如此的话,欧阳老爷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女儿呀!
    就怕找错方向,误了救她的机会,方辘卡在半途可说是动弹不得,就在他一
    筹莫展之际,突然有位熟人现身在他面前!
    “福历!”方辘望着他,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是“幻影门”的大师兄,
    与他们麒麟宫几个男人是称兄道弟的关系,但就怕……就怕他也跟那些“幻影
    门”的手下一样一全变了!
    “方辘,我知道敏儿在哪儿。”福历上前说道:“放心,我没有被收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福历的追踪术高深,这才会在紧要关头找到
    方辘,“我想敏儿是会被带到江南白亦星的别苑,这全然是白亦星那家伙搞的
    鬼。”
    “白亦星?他不是要娶敏儿的男人?”方辘突然想起欧阳敏儿曾提及那个人
    的名字。
    “他家大、业大、权力也大,从小又得了怪病,连性子也养得特别邪恶,为
    了治病,他不得不找到像敏儿那种生肖、那样时辰所生的女子交合。”福历一
    说到这儿,方辘全身已僵得死硬。
    接着福历又把欧阳敏儿大哥赌掉了整个欧阳府,欧阳老爷不得不为祖先留下
    的家业而将欧阳敏儿嫁给对方的事告诉他,“我知道欧阳老爷也很心痛的。”
    “那‘幻影门’为何分裂?”
    “还不是欧阳府已传闻被白家收买,几位见风转舵的师弟们便率着底下小弟
    子靠拢过去。”福历甚为感叹道。
    “那个姓白的简直是个恶魔,我得赶紧追上他们,福历,不瞒你说,敏儿已
    经跟了我了,现下她腹中更已有我们的孩子,我怎能让姓白的伤害她?”
    一听他这么说,福历可是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方辘,“老天!你说的是
    真的还是假的?”他认识的方辘像块冰一样,居然会有成家的念头,而且还先
    越了线?这……如果不是为了赶路,他非得花时间好好审问他不可。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方辘一说完,立刻加快速度直往
    江南的方向急起直追。
    “方辘,别急呀!我们得从长计议。”眼看他就这么急促往前驰行,福历也
    只好拿出他的轻功,直追而去。
    欧阳敏儿缓缓张开
    眼,眼前却一片漆暗,她抚着额,头昏脑胀的感觉让她爬不起来。
    这里是哪儿?她只知道她被陆暮禾给带走,然而沿途她又吵又闹,最后竟被
    他给击昏了!对了,孩子,腹中的孩子可有怎么样?她摸着肚子,试着动动身
    子,并没什么异状,孩子应该还在吧?
    孩子,你一定要勇敢,不能被大坏蛋给击倒……
    她不停抚摸下腹,嘴里暗暗念着,也是想藉此告诉自己,她绝不能倒下,方
    辘现在一定正想尽办法救她。
    嘎——突然,她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立刻屏住气,凝神细听着对方的脚步
    声……轻飘、无力……仿似幽魂。
    这种感觉让她吃惊,浑身不自在地冒出冷汗。
    她拚了命坐起,冷眼看着黑暗中的影子,当他愈来愈靠近,她仿佛还闻到一
    股药味儿,那味道再次让她胃里泛酸,整个人作呕了起来。
    “你是谁?”她深吸口气。
    突然,油心蕊燃起红光,接着是室内一片明亮,她错愕又惊骇地看着眼前这
    位面色苍白得像传说中“白无常”的男人,“你是谁?”
    “敏儿,听你这么问还真伤心呀!”他轻叹了声,“不过,你不认得我那是
    情有可原的。”
    “你到底是谁?”
    “我是白亦星,你的未婚夫婿。”他咧着火红的唇,慢慢坐向她的床畔。
    “白亦星?你就是白亦星?”欧阳敏儿瞪大眼,着实不敢相信她父亲会找来
    这么一个长相怪异又心术不正的男人成为她的归宿!
    “没错,就是我,只是敏儿,你不是要乖乖回欧阳府与我成亲吗?怎么突然
    不见了,害得我找你找的好苦呀!”他装模作样地说着。
    “你不要过来。”他身上那股味儿还真不是她能接受的。
    “我的小敏儿,怎么了?我是你的夫……”
    “不是!”她用力推开他、跳下床,但脑子的晕眩感依旧使她昏昏沉沉的,
    “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不是……永远都不是,我心底只有一个人、一个夫
    君,那就是方辘。”
    “你是指那个该死的护卫?”白亦星冷冷瞪着她。
    “你才该死吧!会变到这种地步,不全都是你害的?我问你,你没事一直追
    着我们做什么?”欧阳敏儿防备着,以防他接下来的任何动作。
    “我是想早点认识你、迎娶你进门。”他笑得非常邪恶。
    “才怪!”她拚命摇头,“我爹绝不可能让我嫁给像你这种心肠狠毒,又一
    副要死不活的大败类。”
    “你说我什么?”
    欧阳敏儿的这番话激起他心中的恨意,“你这丫头,给你好脸色看,你还拿
    乔?今晚我就看你怎么成为我的女人!”
    “白亦星,你自重点。”她倒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