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闷声问:“真的吗,可是我的合作伙伴好看不起我,还说我不如以前了。”
    路过被骂真的很无助。
    “当然了,和以前比,您现在已经非常出色了,”轻声细语地哄着,给出自己的肯定,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再补充一句,“不要和那种不三不四的人玩。”
    好,这就给九头蛇的爹咪拉黑。
    阿尔弗雷德垂眸看着我,目光微动,想起了和布鲁斯的对话。
    安静了有一小会儿,他突然很轻微、又很庆幸地说了什么。
    “您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啊?”
    我有些疑惑,但他只是故意揉乱了我的头发,没有再就着那句感慨多说,提起了其他:“我和布鲁斯少爷聊了很多。”
    撇嘴,就算他分担了责任,我也没有想缩短绝交期的想法,阴阳怪气:“少爷这么惹事,我倒是能活着,他可就不一定了。”
    阿尔弗雷德唔了一声。
    不对,为什么出门在外还要提起那家伙,之前管家叔叔不是说了吗,他不想一和我聊天就谈起少爷。
    将那声唔当做他不满意的象征,我要换个话题,换个心情。
    “不提这个了,”余光瞥到现在所处车内,我用大拇指指向后座,真诚提问,发出邀约,“你要不要车*?”
    怎么,你不喜欢?
    都是自己家,有什么顾及的。
    你要是想开回韦恩庄园搞,我也不是很介意。
    给布鲁斯少爷来一点震撼吧!
    “您就不觉得挤吗。”
    阿尔弗雷德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态度,他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有些遗憾地眨眨眼,我开始思考是不是服装问题。
    没关系,我会连夜订购叔叔最爱的兔女郎制服。
    俯身,将我从车上抱下来,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而是继续维持着这个姿势,迈步走进了屋子里。
    被放在床上,顺势躺好,阿尔弗雷德捏着我的下巴,俯身压来亲了一小下。
    抬腿勾住他的腰,气氛一时暧昧升温。
    亲昵的动作点到为止。
    阿尔弗雷德单手压着床单,另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把叉子,朝着角落的方向反手一扔。
    好像精准地击中了什么,有碎裂的声音。
    我翻了个身,顺着那边看过去。
    丧钟潜伏在角落,在捧着手机录像。
    见我们一并投去注视,还用手势比了个请:“别管我,你们继续。是冬青让我记录的。”
    这是什么,戳一下,弹出一章
    这是什么,再戳一下,再弹出一章
    这是什么,再戳一下——
    第64章
    第 64 章
    可能确实有点想给布鲁斯表演的念头。
    但是没有要给丧钟表演的想法。
    差点把这人忘了,他怎么还在我家啊,他没有地方去吗,是别的地方都不喜欢吗?
    哦,离婚了,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去呢。
    碍事的家伙在,我们没做什么,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聊天。
    三个人,那就看个合家欢吧。
    不想再看苦情的爱情电影了,怕丧钟被触动,当场哭出来。
    我和阿尔弗雷德没有想在这种时候安慰离异男人的想法。
    抓了一把爆米花,丧钟随口一问:“有新任务了吧,要不要给我加钱,我还可以继续承包业务。”
    “哥谭的城市文化我还挺喜欢的,再多待一阵子也不是不行。”
    合家欢,有时候,好像比苦情电影还苦情。
    大屏幕上的一家人真真切切,扭头,身边的丧钟孤苦伶仃。
    看着他,我反倒突然有了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急,那什么,比起那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离婚。”
    丧钟骂骂咧咧。
    靠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我捂住脸,思维开始发散。
    是捏,爱情和友情都是如此捏,都有各自的生命周期,注定会走到分开的结局。
    阿尔弗雷德也是,布鲁斯也是。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患得患失的家伙,我会在很早的时候,就去思考最结尾的那个阶段什么样子,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以确保到时候故作坚强,体面退场。
    就像等着某一天布鲁斯彻底不想跟我玩了,让我滚蛋。
    就像等着某一天阿尔弗雷德不想继续睡了,让我...
    等等,要是他俩真的一起跟我闹掰了,那我这些年因为他们而潜移默化地受到的社会化训练岂不是很亏?
    阿尔弗雷德此时被迫翘班,他弹了我的脑门一下,然后揽住我的肩膀往怀里带,觉得我想太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人都是这个样子,有更好的,就会去选更好的。
    你们跟我待了这么久,肯定会有一天突然对脑子正常、道德感高的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