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葛虹怎么了?」他迅速问道。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她生病了吗?还是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姨?」他着急的问道。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
    「阿姨,葛虹她到底怎么了?」他快要急死了。
    「她上星期发生车……」
    「车祸?」」谢向荣控制不住的大叫,感觉象是突然被人用铁槌狠狠地捶了一下。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严重吗?她现在人在哪里?人还好吗?阿姨,你快点告诉我。」他心急如焚的问。
    「你先别急,她的伤势还好,除了右小腿骨折,其他都是一些小擦伤。」葛母说。
    「阿姨,她现在在家吗?我现在立刻过去。」他迅速地说,正准备挂电话,却听到阿姨在电话那头叫他。
    「等一下,向荣。」
    「阿姨,还有什么事?」他一边问道,一边急着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往外走。
    「向荣,阿姨问你,小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问她她都说没有,可是却整天闷闷不乐、咳声叹气的,我很担心。」
    他幕地一僵,想起了上回两人不欢而散的画面。
    「阿姨,我也不知道,待会我再帮你问她。」他说。
    「好,也许她会跟你说,毕竟你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谢向荣闻言,心里满是苦涩。最要好的好朋友吗?他很怀疑自己现在还有没有那个资格。
    「阿姨,你先别跟葛虹说我要过去,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或者应该说是惊吓。他事先交代,就怕她又会逃跑又或者反锁房门不见他。
    「好,我知道了,小虹看到你来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们待会儿见。」葛母在电话那头开心的说,然后挂断电话。
    开心吗?谢向荣忍不住苦笑,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朝停车处走去。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葛家,从葛母那里得知车祸是发生在上星期一晚上,也就是葛虹从他家离开之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在离开他家之后会发生车祸,听见她一个人被送去医院,一个人待在急诊室,直到见到父母后才失声痛哭,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就一整个心痛到不行。
    他真的好后悔当时没听叶宜杉的话去追她,如果他追去拦住了她,那么她也不会发生车祸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走上二楼,来到她房门前,他连续深吸呼了无数次,才鼓足勇气伸手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突然看见谢向荣出现在面前,原本躺在床上发呆的葛虹浑身一僵,脸色极难看的坐起来,伸手指着房门外,冷声命令道:「出去。」
    谢向荣没理她,逐自将房门关上,然后将她梳妆台前的椅子
    搬到她床边,与她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为什么出了车祸不打电话告诉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柔声问道。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她冷嘲热讽的看着他反问道,然后再度冷冷地说:「请你出去。不知道什么叫非请勿入吗?」
    「那天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人,我跟你道歉。」他真心诚意的道歉。
    「用不着了,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交集。」葛虹冷淡的说。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凛然问道。
    「谢向荣,我们绝交吧,以后别再来往了。」她看着他一脸淡然的说道。
    他瞬间握紧拳头,勃然变色的盯着她,一字一字迸声道:「你有胆再说一次。」
    「我们绝交吧。」她面不改色,又说了一次。
    「再说一次。」
    「不管要我说几次,这句话也不会改变。我们绝交吧,以后别再来往了。」
    他咬紧牙关,青筋在他颈部下领处若隐若现。
    「为什么?」他问她,「就因为我轻轻打了你一下吗?是,我知道打人是我不对,但因为这様你就要断绝我们相交相知十八年的情谊吗?」
    「你这么认为吗?」她沉声问他。
    「难道不是吗?」他气冲冲的反问。
    「我并不是你对我动手才要和你绝交,而是因为你为了叶宜杉对我动手。你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她问他,却没等他回答便还自接着说:「差别在于后者是你已将她放在比我重要的位置。我和她的关系虽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并不友好,我不想因为旁人而让自己难过,也不想阻碍你的幸福,这样说你听懂了吗?」
    「是谁告诉你她对我来说比你重要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声问道。
    「这是很明显的事实。」
    「哪里明显了?难道又是那该死的,连蚊子都拍不死的一巴掌吗?」他瞪着她恨声问道。
    「从头到尾你都护着她不是吗?」她平静的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