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忘记发生了什么,就记得自己吃了对方给的酒心巧克力之后,然后记忆都模糊了。
    耳畔的确有喘息声传来。
    接着发生了什么已经没有印象了。雨吸湪队。
    贺听枝几乎是有些不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谢予白搞的鬼,他特别讨厌这种强制性的行为,“你给我吃的酒心巧克力有问题。”
    谢予白眨了眨眼睛,面色很无辜,“没有啊,就是正常的巧克力,你可以去查,官网上直购的,我甚至还有购买记录。”
    他掏出来自己的光脑,想展示给贺听枝看,“需要看一下吗?”
    贺听枝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
    “可是我昨晚上没有一点印象。”
    谢予白心底暗暗地高兴了一下,没有印象,这才对。
    但他又有点郁闷,昨天晚上趴在贺听枝耳旁,怎么问他谢予白是谁,对方都不耐烦地回复不认识。
    他对君主殿下不满意的程度进一步加深。
    贺听枝就看见面前的雌虫,对方穿上裤子,步伐有点踉跄,“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会耍酒疯?”
    贺听枝想了一下自己的确喝点酒容易失去意识,干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他一下脑补了许多剧情,“总不可能是我——”
    谢予白松了松领口,他目光坦然地盯着贺听枝,“我那里都肿了。”
    “你不负责?”
    他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还能是我把你扑倒?”
    他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来一丝嘲讽的笑意,“是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贺听枝给他说的,自己蒙上了一层负罪感,他有点不高兴,其实他能甩手就走的,可是对着谢予白却硬不下心来。
    刻薄的话语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但是这样不清不白的发生了一夜的关系,贺听枝说到底也不能吃这种亏。
    “你不相信?”谢予白无所谓。
    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有点冷,他低下头就开始穿衣服,对方这种熟练的态度,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第一次。
    但是是不是第一次不重要,他不喜欢他的这种自以为是,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想法,让自己被蒙困在信息差之中。
    他皱了皱眉,还是没忍住:“你以前见过我?”
    “见过啊,我暗恋你。”谢予白话说的毫无愧疚。
    贺听枝顿了顿,他不自在地扬了一下头,嘴却硬的异常,“那又如何,我又不喜欢你。”
    谢予白丝毫不恼,“不喜欢我,昨夜还抓着我不放。”
    真是不可理喻。
    贺听枝被他说的脸红,但是偏偏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呆呆的,似乎是被谢予白这般说辞镇住了。
    他想要不负责任,反正这一切都是谢予白的阴谋诡计,但是话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意思。
    因为发现狠话根本就说不出来,话到了嘴边迂回成:“那你究竟想要我怎么负责?”
    谢予白真心实意地笑了,因为终于说到了他想要做的部分,他眉眼轻松,“结婚吧。”
    “你睡了我,结婚不过分吧?”
    谢予白缓慢地把扣子扣上,遮掩住脖间的痕迹。
    贺听枝神色不自然,虽然有点负罪感,但是别的感觉却没有。
    感觉就像是习惯了一样。
    他在心底轻轻地啧了一声,感觉越寻思越像渣男,到底是怎么想的打算不负责任。
    但是结婚也有点太突然了吧。
    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步入婚姻的牢笼。
    谢予白打消他的顾虑,“空手来就行,拎包直接入住。”
    “房产证上写你名字。”
    “还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
    贺听枝恍恍惚惚地就跟着谢予白走进了结婚登记处,对方轻车熟路的,倒是显得自己对此处很不了解,没做足准备。
    但是这种大概率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
    是不是要慎重啊。
    慎不慎重,不知道。
    贺听枝想明白之后照片拍完了,印章也都戳上了。
    工作人员要给他做辅导,当然这是按规定来说。
    但是,这次很不同寻常。
    贺听枝神色迷茫地跟着谢予白走完了流程。
    工作人员没忍住,“您流程还不熟练吗?”
    贺听枝心想我第一次结婚,我干嘛这么熟练?面上却极其虚伪地露出来一点微笑,目光里满是真诚和不耻下问,“怎么说?”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给他弄得一头雾水。
    他心想到这短短不到一个月,又离婚又结婚的,闹着玩呢。
    “不是第二次结婚了吗?”
    前面又来了一对情侣,也是登记的。
    声音有点嘈杂,贺听枝没听清楚工作人员到底在嘀咕什么。
    选择性地从词汇之中捕捉到二婚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