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顿时感到不好了。
    茫然若迷的神志在一瞬间清醒起来。
    “二婚谁?”贺听枝眉头皱了起来,昨天吃的那几颗高浓度巧克力带来的酒意勉强消了下来。
    “谢予白吗?”
    工作人员一脸神奇,“你不知道?”
    贺听枝心想你知道你怎么不早说,都领完证了,知道有什么用?
    贺听枝打开光脑就开始查,结婚后多久能离婚。
    什么意思?什么叫二婚?
    贺听枝越想越不对劲,看着谢予白轻车熟路的模样,是啊,早该怀疑。
    他心态崩不住了,心底没由来地骂了一句脏话,幸好离婚了,要不然他给谁戴绿帽子都不知道。
    实在是有点超出他的三观认知。
    贺听枝心想这算什么事情。
    现在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超过了他的预期,先是被哄骗地失了身,然后就是结婚,他还没什么反应地答应了这种不合理的行为。
    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主要是,如果对方告诉他这件事情倒是可以另说,但是凭什么不告诉他。
    贺听枝脸色一瞬间肉眼可见地变差,工作者被他这样吓了一跳,感觉是不是失言了,随后安慰道:“没关系,能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贺听枝现在猝不及防地感觉在吃自己的瓜,而且这件事搞的他非常的憋屈,而且是无法向外界倾诉。
    说什么……他被骗婚了?
    怎么感觉都像是要贻笑大方。
    工作人员看他面色越来越不对劲,以为对方离婚的劲儿还没过,复婚是不满意的行为,也是结婚对象是谢予白,估计够呛,生死都得掌握在对方的手里。
    总不能够一直一无所知生活下去。
    贺听枝仔细地想了想,感觉根本上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喝了假酒,喝酒过于耽误事情。
    但是万恶之源还是谢予白,他二婚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予白又去处理东西了,他得解释为什么突然离婚而又突然结婚,做一份详细说明,要不然婚姻登记处也不是想来就能够来的地方。
    这次送了新的礼品,捆|缚|绳之类的,乱七八糟的。
    谢予白瞅了几眼,随意地挂在手上,面不改色地告诉面前的雌虫,“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
    对方在记笔记,这些年来离婚率直线上升,二婚数目虽然多,但是复合的伴侣并不常见,可以作为科学研究的主要依据。
    谢予白在酝酿怎么说,离开贺听枝一段时间,就开始格外的不耐烦起来。
    对方很严谨:“可以说的更加详细一点吗?嗯……关于您的不可描述原因?”
    当然是说不出来的。
    谢予白表情不好,总不能说是制定你现在问询规则的老头强迫我们离婚吧。
    他不知道说什么,目光落在远处,不自觉地扶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这个行为是日久形成的。
    “就是吵架了。”谢予白不怎么高兴,“他离家出走,然后找回来之后,复婚。”
    见到对方还一脸求知道神情,谢予白冷酷地垂下眼眸:“别的理由,不知道。”
    “二婚还能给帝国增加结婚率吧。”
    对方被说的束手无策。
    “好了。”谢予白起身,“为了防止再次离婚,我要去哄我的雄虫了。”
    ***
    一直到车上的时候,贺听枝都冷着一张脸,谢予白看了他好几眼,精神海那里,对方的兴奋度降到了谷底,可以说对方现在是极度的不高兴。
    但是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不高兴。
    一直到到家的时候,贺听枝都冷着脸,不说话。
    谢予白奇怪地望向他,“不上去吗?”
    贺听枝咬牙切齿,“行。”
    贺听枝坐在客厅内,谢予白把外套脱了下来,也不避着贺听枝,就当着贺听枝的面脱衣服,无所畏惧。
    他情绪差的要死,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谢予白,终于发现了一直都没注意到的点,谢予白的肚子是鼓起来的。
    贺听枝可不至于傻到认为这个是对方胖出来的,他盯着谢予白的小腹,联想到什么难以形容的。
    他连忙走了过去,抓住谢予白的手,抑制住了对方穿衣服的动作,“你的肚子?”
    他语气挺迟疑的。
    随后贺听枝心想自己是应该愤怒吧。
    没谁能比他更加冤大头了吧。
    谢予白张了张口,现在情况确实是有点混乱,特别是贺听枝满脸被欺骗了的纯情处男模样,估计对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是也找不到借口。
    又想起来对方现在的情况,擅自提及记忆会刺激到贺听枝。
    往常看来,这种没有事实依据的话谢予白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依托不靠谱事实的是贺听枝,他揭穿的心思就不那么急促了,甚至是小心翼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