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的手不知何时扯开沈怀酒的衣襟钻了进去,他下意识的想拦,还没拦住就被裴皎挡了回去。
    沈怀酒嗓音暗哑:“殿下,得罪了。”
    裴皎刚想笑,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沈怀酒抱着他起身, 动作温柔的把他放在床上,很快覆了上来, 裴皎明明没喝酒,大脑却晕乎乎的,声音也比平时软糯。
    “阿酒,阿酒……”
    他胡乱喊着沈怀酒的名字,意乱情迷间,他的双手被高高举起,下一刻被绑了起来。
    裴皎不明所以,沈怀酒脸红:“不能由着殿下乱动,会不小心弄伤。”
    他不知道裴皎是哪里学来的招数,两人都是第一次,刚开始必须小心,裴皎却一个劲儿的乱动,甚至还没用香膏就想继续。
    裴皎轻哼了一声,难耐的咬着唇:“我不怕疼。”
    他的声音实在黏糊,沈怀酒差点没控制住,他闭了闭眼,吻去裴皎眼神中的不赞同:“我知道,但我不想殿下疼。”
    ……
    胡闹了一阵,沐浴完后,裴皎趴在沈怀酒怀里,脸上还带着红晕:“阿姊说你虽然可以行房事,但不可过度,因长期处在病中,或许能力不足,需要我多主动。”
    他咂了下嘴,仿佛在回味:“我怎么没觉得你不行,反而还挺厉害的。”
    沈怀酒捂住裴皎的嘴:“殿下别说了。”
    沈怀酒脸上阵阵发烫,好在夜色深沉,殿下看不到他的羞耻。
    裴皎却不管不顾,兀自说个不停,嗓子有些哑,显然使用过度了。
    沈怀酒堵不住他的嘴,只能由着他继续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沈怀酒再看过去时,裴皎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裴皎上早朝前去喊敏言跟敏行,敏言眼神闪躲,不敢跟他对视,敏行倒是同往常无异。
    裴皎清了清嗓子:“昨夜听到声音了?”
    敏行不知道如何回答,敏言尴尬点头,好在望月小筑人少,再加上段神医跟林姑娘来后,那些郎中就走了,所以能听到动静的只有他们二人。
    “别在你家公子面前提,他脸皮薄,小心骂你们。”裴皎提醒,他不在乎别人听到,反而是沈怀酒,几次想堵他的嘴。
    敏言嘿嘿一笑:“公子不会骂人,最多不理我们。”
    他们肯定不会提,死也不会。
    裴皎的身子还有些不舒服,他确实不怕疼,但没想到后劲这么大,昨夜不觉得,今天浑身酸疼,后面更是疼的厉害,上了药也没用。
    都怪他想的太简单了,幸好沈怀酒没由着他折腾,否则今天定下不了床。
    早朝浑浑噩噩的度过,裴皎去兵部转了一圈,直接回望月小筑休息,又躺了半日才好些。
    沈怀酒看着裴皎难受,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道:“殿下若实在不舒服,这几日就告假吧。”
    反正朝中也没什么大事,祈福之事由禁军跟礼部统管,跟殿下没什么干系。
    “上个床就要告假,那以后我岂不是要日日告假?”裴皎不满,明明他的身体更好,再加上常年练武,不该这么虚才对。
    沈怀酒:“……”
    “倒不用日日。”
    “殿下不是虚,只是没有适应,以后就好了。”
    毕竟没有谁会特意去做那种动作,就像爬山一样,每天爬山跟第一次爬山的感受肯定不同。
    “你的意思是说,多练几次就好了?”裴皎问。
    沈怀酒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他想的是多休息几天,慢慢适应,以后就不会再浑身酸疼。
    “我帮殿下揉揉。”
    裴皎趴在榻上,被沈怀酒按着背,忍不住心猿意马,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刚开始的确有点疼,不过沈怀酒动作温柔,很快就感觉不到疼了,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痒。
    不行,不能想,越想越离谱。
    沈怀酒手上用的力度刚刚好,揉了一会儿,裴皎感觉腰没那么酸了,往后拉住他的手。
    “阿酒,你的手真好看。”
    昨夜就是这只手抹的香膏,细长的手指关节分明,不管是握笔还是握别的什么都好看。
    沈怀酒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跟着垂下,在脸上落下一道阴影,裴皎转过身,忍不住碰了碰他的睫毛。
    沈怀酒的心跟着发痒,殿下总是喜欢夸他,在各种时候,用各种词语,生怕他因为自卑而退缩。
    “殿下,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就算穷其一生找不到蓬莱仙草,就算所有医士都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他也会努力撑下去,不仅仅是为了殿下,更是为了自己。
    他舍不得,也不放心把殿下交给别人。
    “这么想就对了,你放心,若阿姊这次没有寻到仙草,待盛京的事尘埃落定,我亲自去寻。”裴皎拉着沈怀酒的手,神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