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宵夜才要吃炒饭吗?”又是一脚踩来,这回他有防备,轻松地避过,左腿顺势往前卡在她双间,有效而暧昧地制伏她。
    他轻咬她耳垂一口。“夏小姐,踩男人的脚是遏止不了他想吃炒饭的渴望的。”
    “至少我……”话语因为他大掌滑入她薄毛衣里而卡住,他的双手好热,贴着她腰部游走,新奇而酥麻的刺激令她颤栗,浑身发烫。
    所以……就是今晚了吧?他体谅她丧母的哀恸,在他要求她履行婚后义务之前,他先展现了夫妻间的爱护和支持,她早就愿意更名副其实地成为他的妻。
    她轻颤着,虽然羞怯地不敢有任何动作,却也毫无抗拒,他明白她愿意吧?
    随着他越来越大胆的探索,她双颊火红,发出细微的呻/吟,又羞得咬唇忍住,一转头,才发现他们刚好在穿衣镜旁边,从镜中倒影可以清楚看见他在她背后的所有动作,他双手都被她的薄毛衣遮没,因为掀高的毛衣,她露出一截柔软的腰身,他褐色大掌与她细致的肌肤形成煽情的对比,他对她的碰触很轻柔,但他的神情狂热而迷醉,渴望她的表情好性感……
    蓦地,她惊吓地从镜中发现有人匆匆走进来--那人也发现自己撞见的状况,猛然停步。
    她用手肘使劲撞后边的丈夫,这一撞正好撞在他胸口,他闷哼。
    “夏小姐,你就放弃吧,这一招也不能阻止男人对炒饭的渴望的……”曹亚劭也发现镜中人影了,他火速把夏香芷腰间毛衣盖回去,凶残地回头。“你不是滚了吗?!”
    “呃……我忘了带手机。”曹季海表情镇定,目光死死盯着屋角,不敢乱看,他可是一看到纠缠的人影就赶快别开视线,不该看的都没看到喔。
    “既然忘了还不快去拿?干么盯着我们看?你的手机在我们身上吗?”
    “它在你身边的矮柜上。”
    曹亚劭转头一瞧,果然看到矮柜上那支该死的手机,他抓起它朝弟弟扔过去,曹季海利落地接住,他咆哮:“拿了就快滚!”
    好尴尬,夏香芷红着两腮偷笑,想逃跑,让他独自处理这困窘的情况,曹亚劭掐她的腰,警告她要留下来“共患难”。
    曹季海掉头往外走。“那我走了……对了,我有个建议。”不必回头,他也能感受到二哥杀气腾腾的目光,他想了想,决定长话短说。
    “二嫂,单吃炒饭可能有点干,记得配你刚才找到的那瓶餐前酒。”
    曹季海拿着手机火远逃离家门。
    为了确保接下来没有人打扰,曹亚劭将屋前屋后的门都上锁确认,然后……
    可是她闻到他身上的鱼腥味就笑场,他只好再去洗一次澡,再然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以为会很痛,的确也相当不适,她相信他竭尽可能地温柔了。
    但结束时她深深悔恨,不要说五百块,五千块她也不该上钩,这事要是早一点发生也就罢了,偏偏隔天就是除夕,曹家人都在,万一她不对劲的走路模样被发现,以后如何在曹家抬得起头?
    虽然那样销魂的亲密结合,令她深深感动,也非常陶醉,同时深深明白,以这样剧烈的体力消耗,绝对需要节制,至少她不该在凌晨醒来时,被他引诱,居然又一次……她只好安慰自己,至少这样很“物超所值”,她不但赚了五百元,还得到额外两份“赠品”,相当划算--
    她应该责备自己的贪小便宜啊,不是沾沾自喜!
    于是近午时她醒来后,就这样躲在被窝里,想要认真反省,又屡屡分心,甜蜜和害羞打了五分钟的架后,她决定还是先起床梳洗,除夕要祭祖,她得下楼准备了。
    不料她低估了身体疲惫的程度,想推开毯子坐起,腿间却一阵羞人的酸软,她的腰和腿都猛烈抗议,不愿下床。
    同时她也发现,她身上穿的是那品莲送的那件睡衣--
    第二次之后,她酥软无力,他抱她去泡热水澡,拿毛巾裹抱她回床上,答应帮她穿好原本的睡衣,困倦至极的她才放心睡去的,怎会换成这件睡衣?
    而且她胸口还多了一些东西--除了淡淡的吻痕,还有他的蝉形玉佩,它怎么跑到她身上来了?
    第八章
    她转头瞧着身边的丈夫,在她努力忏悔、为了全身酸疼而苦恼时,他毫无所觉,他好梦正酣,还轻轻打鼾。
    她觉得他的鼾声透着一股慵懒的满足,还有点得意,彷佛他正在梦里窃笑,非常以他的“物超所值”为傲--不,他根本是扮猪吃老虎,用五百元当饵,引诱她自投罗网,心机好重哪!
    他趴着睡,宽肩裸露在早晨的空气中,毯下的身躯似乎不着寸缕,戴着婚戒的那只手揪着枕头一角,她轻戳他露在毯子外的手臂,他没醒。
    看着他的睡容,她忽然不急着起床了,躺回他身边,瞧了他一会儿,将自己的手叠上他的。
    她白皙的手栖息在他宽大的手掌旁,两只婚戒一同闪烁,像并肩闪耀的幸福星星。
    她嘴角微扬,悄悄以指描绘他脸庞,长长的睫毛,凌乱的鬓发,刚毅的下巴,她最喜欢清晨的他,长了一点点胡渣,略带颓废的魅力,更有男人味。
    他体力远胜于她,不过昨晚连续两次,他应该也很累吧?
    她的食指游移到他唇上,突然被他双唇含住,她吓一跳,慌忙抽手。他睁开眼,微笑瞧着她,显然早就醒了。
    “一大早就偷袭我,莫非你想来第三次?”他轻笑,眼中闪着兴味盎然的光芒,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好性感。
    “我才不要。”她揪紧毯子遮掩自己。“我的睡衣呢?我昨晚穿的明明不是这件。”
    “我本来要帮你穿上原来的,后来发现衣柜里有这件,当然要穿它,你怎么不早点把它拿出来?它这么美,你穿上它,整个人就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他稍稍拉开她这边的毯子,欣赏她穿着性感睡衣的动人模样,她连忙把毯子扯回来遮掩自己,他暧昧的眼神显然意图害她的下床之路遥遥无期。
    “我欠你的庞大债务,总算正式启动还债机制了,昨晚偿还了多少?”
    原来他昨晚是在“还债”?她想了想。“就算我是放高利贷的,昨晚也回收得差不多了。”
    “你这家地下钱庄会不会太客气了?你不是应该狠狠压榨我,把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榨得一滴不剩吗?”
    他深深惋惜没有被她“蹂躏”的口吻,让她两腮淡淡泛红。
    她不好意思的模样真可爱。他微笑,和她四目相望,喜欢这样瞧着她的感觉,整颗心彷佛变成烤过的棉花糖,又甜又软又温暖。
    虽然欲/望蠢蠢欲动,但才刚经历初夜的她不能承受更多了,他只好忍耐。
    “我觉得被压榨的其实都是我。”她委屈地咕哝。
    他轻笑,她又想起玉佩的事。“你的玉佩怎么跑到我身上?”
    “换睡衣时顺手给你戴上的,觉得你戴起来比我可爱,就给你了。”
    “我记得,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戴着它。”那时的他是黝黑爽朗的大男孩,随父亲来拜访新邻居,戴着与他模样不搭轧的可爱玉佩,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玉佩其实是我妈的,我家三个男孩里头我最难养,病痛很多,我爸妈求了很多平安符给我,都不见效,后来我妈把它给我,这是她从小戴的,玉能辟邪,戴上之后我真的比较健康,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是他母亲的遗物,她不敢贸然接受。
    “就当是婆婆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他挑起她一绺发丝把玩。“我还记得你刚搬来时的情形,那时的你就留着这样的长发,我觉得很美,但你很内向,我找你说话,你都没什么反应,渐渐地也就不会主动找你了。”
    也许当时他就有点心动吧,却因为她的羞怯,没有令纯纯的情缘延续,后来的他,爱上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