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首相,初白了解这个世界时在不同地方见到过他的影像,却是第一次以这种角度看他。
    初白看得到初成舟自然下的小心翼翼。
    “我叫了医生,”初成舟给他架起背靠的高枕,递给他一杯水,“让他再看一下好不好?”
    初白自知身体没什么问题,然而抬眼对上把他当小孩子哄的初成舟,默许了。
    初白握着水杯问:“白辰川呢?”
    “在隔壁房间,他刚睡下。”初成舟说。
    初白颔首,房间门恰好被推开,医生走了进来,初白被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结果没有任何毛病,各项数据都标准得让人羡慕。
    初成舟仍不大放心,看着失而复得的小儿子:“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初白摇头:“我没有问题。”
    初成舟不好再说什么,亲自送走了医生。初白看对方的模样,大概还想问问医生,暂且给了他独处的时间。
    初白揉了揉太阳穴,提起手腕看时间,视线触及十几条通讯记录,顿时目露错愕。
    恪一?
    昨晚的记忆回到脑海,残书能那么快凝成人形,星网的热度可想而知,恪一也看到了?如果仅仅是看到,哪儿会给他这么多通讯。
    心底升起一种猜测,初白下意识算了下时间,临近恪一的发情期。
    初白拧眉快速找出小阿,从他昨晚的记录里看到恪一回家的镜头,而现在——
    他的Omega蜷缩在衣服堆中,蹙眉闭着双眼,脸颊无意识蹭着被面。
    他只有一个人。
    初白瞳孔一缩,内心升起的心疼几乎催毁理智,他立刻翻身下床。
    他出门时初成舟刚送走医生,转过身相对。
    初白脚步微顿,尽量和缓态度说:“抱歉,我要先回家。”
    “别急,我送你。”初成舟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胳膊,微微仰头看他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是个人气质,还是父亲的身份,或许都有,初白发现自己很难回避初成舟的问题。
    他垂下眸,喉结轻动:“恪一在家里,我要回去陪他。”
    初成舟早将初白的所有信息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回,瞬间明白过来他语中未尽之意,当即吩咐安排飞行器,快一些。
    初白出门时恰好与匆匆赶来的南承打了一个照面。气质势均力敌的两个Alpha交错一眼,升起火药气,因为都有更重要的事情,仅仅擦肩并未停留。
    一路无话,初白被初成舟送回A区。
    下车时初白先开口:“麻烦您了,过几天我带恪一去见您。”
    初白并不适应这样的关系,不适应初成舟对自己明目张胆的宠爱,但他不可能排斥。
    虽然踌躇,但态度笃定。
    “好。”初成舟弯起双眼,无限包容,目送初白下车,注视窗外良久,眼中划过一道水光。
    ……
    初白不做停顿地回到家里,充斥屋子的果木烟火带着他回到年恪一身边,初白在光屏中见过,然而亲眼见到恪一拉出所以衣服团团围住自己,仍是心中一紧,像被人一把抓住揉碎。
    凌乱成堆的衣服被扫开。
    初白跪坐上床,从被子里将人抱出来,怀里的身躯热度比平日高。
    这是情热潮。
    “恪一。”初白抚开他额边汗湿的发丝,冬雪信息素舒缓地包裹Omega露出的皮肤,年恪一似有所感,在初白怀里依赖地蹭了蹭,乖巧地埋头露出腺体。
    初白紧紧抱着他,正要亲那处小凸起,忽地被一只手捂住。
    “不要。”年恪一蓦地睁开双眸,操纵身体离开初白的怀抱,湿漉漉的眼眶盛装警惕,像流浪的动物幼崽。
    Omega就在一伸手就能重新抱回的地方,但初白没动,注视着他问道:“不要什么?”
    年恪一用力捂着腺体,肢体语言告诉初白不要他。
    “对不起宝宝。”初白柔声道歉,伸出一只手,“以后任你处置,但现在你起了情热,让我陪你,嗯?”
    年恪一垂眸看他的手,眨了下眼,眼眶红了一圈,保持着防御的姿势,冷声吐字:“不。”
    初白:“不要我抱么?”
    “宝宝?”
    “你别叫我宝宝!”年恪一忽然发了脾气,他身体轻颤,垂眼痛苦道,“你不是我的初教授。你一直在骗我,你假装初教授,假装爱我……初教授不会轻佻叫我宝宝,他不会,身上也没有其他人的信息素……”
    情热缠绵,他本就烧没了理智,警惕了一瞬间,到底对初白不设防,渐渐语无伦次,发情期的Omega娇软,啪嗒一滴泪。
    初白看出来了,心软,勾住他的腿弯抱进怀里:“没有其他人。”
    初白抱紧挣扎的年恪一,淋浴打下,冷水冲刷着两个人。昨晚在酒店睡了一晚,初白身上粘了一层白辰川的信息素,随着冷水冲刷,与水汽一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