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任何原因,只对她好──
    “别发呆了,快吃。”逗她实在很好玩。
    “你真的是──”被调侃了,她立刻回神,白了他一眼。 “嘴巴有够笨。”
    算了,不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再跟他计较下去,就真的太破坏这么美好的晚餐气氛了。
    “你真是让人搞不懂。”意思意思抱怨一下,她开始吃冬粉和其它他夹到她盘子上的配菜。
    咦,他的手艺还不错耶。火锅汤的味道是他调的,东西是他煮的,每样食物都煮得恰到好处。
    虽然说水煮食物不是太难的事,可是要煮到每样都吃起来清脆美味,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尤其是,他们两个的嘴巴基本上都很挑。
    虽然这段日子也不排斥吃简单的食物,但对口味可是很挑的,煮得不好吃,再好的食物都谢绝。
    “太容易让妳搞懂,就没有乐趣了。”他笑着低语。
    “什么?”她没听清楚。
    “先吃饱,待会儿,还有妳最想看的花火,妳不想错过吧?”当然不能让她听清楚。
    “当然不想。”她开心地一笑。
    和他一起过完这剩下的一天半,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
    ☆        ☆        ☆
    晚上九点,夏川夜再度领教到这男人做事有多仔细、多周延。
    特地挑选这个方向的客房,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他连这个都想到了。
    在结冰的湖面上,烟火分别由几处不同的方向交替绽放着,而在空中飘散的颜色,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闪亮的金色、耀眼的蓝,加上飘忽的粉红色,在一片白色世界中,更显得灿烂耀眼,而适时自天空飘落的白色雪花,更增添了黑夜里的梦幻之美。
    湖岸边的走道上,隐约可以看见有人不畏寒冷地站在那里观看,而她却一点都不冷。
    在这个开放着暖气的房间,只要将房间的灯光调暗,拉开整片窗帘,她就可以看得见有着美丽花火点缀的夜景。
    虽然不是没见过其它更盛大的花火施放,可是,却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欣赏过。
    花火,绚烂却短暂。
    尽管梦幻得不像真的,却是真实存在过。
    “不要感伤。”他从身后搂住她。 “要自信、开心、坚强,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让任何人束缚住自己,也别在还没开始动手做之前,就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到。”
    “我怎么觉得,再难过、再困难的事到你面前,你都还是会这样笑笑地面对,好像那些事一点都不难。”从认识他开始,她没见过他的脸上出现为难之类的表情,通常,他都是笑笑地就面对了。
    一点都看不出有被为难的样子。
    “很简单,妳在心里把它想成不难就行了,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而办法是人想出来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样说对吗?应该说,会这样想的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吧!
    “妳又在心里觉得我不是正常人了,对吧?”他低望着她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她从来没有说出口过啊!
    “因为妳的表情太明显了。”轻捏了下她鼻尖,他笑着说。
    “我发现,你很爱逗我。”她抱怨。
    “这样,妳才会记得我久一点。”在人的心里,气一个人绝对比喜欢一个人要长久。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为了让我记得你久一点,所以才故意惹我生气?”好、好小孩子气的行为!跟男生小时候会捉弄自己喜欢的小女生意思一样嘛!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他想了一想,点点头。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不过,不够在乎的人,他是不会去理的,她──一定没想到这一层意思。
    “你……恶劣。”屈肘、攻击,目标他的腰腹部位。
    “这个评语很新鲜。”他放开她,笑着轻松闪过攻击。
    “坏心眼。”再补一句,转身同时补一记手刀。
    “有吗?”该否认的时候,还是要替自己辩解一下。
    “当然有!”一记手刀失效,反方向再补一记。
    “原来,妳觉得我像坏人啊?”
    他好像笑得很乐。这让夏川夜更觉得生气,这男人就不能让她一点吗?
    “你根本像痞子、无赖兼坏蛋!”接连几招上盘攻击之后,她使出抬腿飞踢,但是──
    “啊──”
    惊叫一声,她完全忘了自己穿的是饭店的浴衣,绑着腰带后要飞踢根本是不可能的,偏偏重心又已经移动,结果就是──准备跟地面来个近距离接触。
    危急间,她本能地偏转身体,打算让肩背先落地。
    “唔──咦?”怎么软软的?
    她张开眼一看──
    “凤先!”他变成她的垫背了!
    “Safe,及时救援成功。”他稳稳搂着她腰身,两人总算没事。
    这要归功于地面铺了层地毯,减缓不少落地冲击力。他决定临退房前,好好赞美这家饭店的客房设计师。
    “有哪里会痛吗?”她连忙翻过身,双手撑住他两侧的地面,眼神仔细地观察着他全身上下和脸上的表情。
    变成垫背的他,脸上依然轻松地微笑着,一点都看不出有哪里痛苦的模样。
    “夜,我没事。”他抬高一只手轻抚着她脸颊,安抚她的情绪。
    “都是你不好,谁叫、谁叫你要惹我生气。”她不想害他受伤的,只是不想让他那么得意而已。
    “妳不觉得,是妳的脾气有待改进?”他笑意更深。太暴躁可不太好哟,很容易被人抓住弱点的。
    “是你太恶劣。”她坚持。
    “唉……”他叹气摇头。
    “怎样?”她挑衅地睨视他。
    “过来一点。”他弯弯手指示意。
    “嗯?”她不解地乖乖低下头。
    “这样。”他勾住她后脑,压向自己,准确无误地封住她唇办,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给她挣扎的机会,就是一枚深吻。
    “你……呼呼……”好不容易唇办分开,她急喘着补充体内的氧气,连想骂人都没办法。
    可是他做什么……这么突然……
    没有她那么狼狈,菊池凤先很快调匀呼息,轻巧地一个翻身,两人上下位置顿时互换,但是他微侧着身撑着重心,没有让她承受自己的重量。
    “在我真正开始之前,妳还可以拒绝。”他的语气第一次那么低沉。
    不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毕竟他们同行以来一直同住一房,也一直相安无事,但是她提出的要求、她的脆弱,这种不适合存在她身上的不稳定情绪,却在在牵动了他的心。
    在分别之前,他还能够给她什么?又能够给自己什么?
    “我不要拒绝。”好不容易呼吸平稳过来,她也想起了自己的要求,所以即使害羞,她还是笑着伸高手臂搂住他、拉下他,在他耳边说﹕ “凤先,今天晚上都不可以放开我哟!”
    “这也是要求?”他轻声反问。
    “对。”点头。
    “那么,如妳所愿。”微笑允诺后,他突然起身并且抱起她,让她惊吓地低呼了声,接着,她就被放到床铺上。
    取下眼镜,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一枚深吻随即而来,空闲的一手同时拉开了她腰间的系带,让刚才因为动手而凌乱的浴衣顺利散开。
    “唔,嗯……”太过绵长的深吻加上身上传来的凉意,都让她难以适应又感到微微紧张。
    尽管是有了决心才提出要求,也不会后悔,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难免有些退却,因为她从没有和任何人如此亲密过……
    “握着我的手,会让妳比较不怕吗?”察觉了她的紧张,他缓缓停下索吻,在她唇上低语着,与她十指交握。
    “我不怕……”她主动吻了他一下,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则从他的胸膛往下移,直到腰间,拉住腰带的一头。 “这个,是我的权利。”
    露出一个笑容,她拉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