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小女人虽然平常有些迷糊加迟钝,却是个坚持原则的人,即使威逼利诱,但只要是她认定不对的事,她宁愿死也不会去做。
    这也是她身上最令他激赏的优点,虽然这个优点用在这种时候让他心有不甘——
    齐舒展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隐隐觉得失落,她的身体依然焦躁难耐,让她快要崩溃。
    “青楼里有催情薰香,你现在很难过,没关系,我会帮你……来,闭上眼睛,我用手帮你,行吗?”白行简在她耳畔低语,“我也会闭上眼,不看,不想,只当是帮你疗伤止痛。”
    “唔……嗯……”齐舒展不得不答应。
    她几乎迷恋上了他的手的触感,让她觉得一旦他离开,她可能会死掉。
    那只粗糙的大手伸进那已经灼热湿润的神秘地带,手指所带来的冰凉感觉,如同沙漠里的甘泉,让齐舒展发出销魂夺魄的呻吟。
    粗糙的手指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地在那已经湿透了的甬道里摩挲,宛如电流通过般的酥麻快感,让齐舒展的意志逐渐丧失。
    她紧闭着双眸,无法看到那双如黑曜石的眼眸此时正危险地眯着,勉强压抑的欲念让男人的眼神危险而深沉。
    一波波的快感涌了上来,那即将要发生的高潮预感,让齐舒展的身体紧张地弓了起来,双手死命地抓住白行简的肩头。
    在高潮的一瞬间,齐舒展尖叫一声,身体抽搐着瘫软下去。
    令人迷眩的快乐。
    可是也好难堪。
    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行简也瘫软在床上,下身膨胀欲裂,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还要逞强装君子?
    他本来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却……
    齐舒展朝床角一靠再靠,背后的热源几乎要把她灼伤。
    身体里的灼热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余韵还在,只要想到那个俊美的男人就在自己身边,她的私处便会一阵阵悸动。
    讨厌!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也见过许多的美男子,为什么她就从来没对他们有过这种感觉?
    “展儿……可不可以请你也帮我一下?”白行简贴了过来,大手握住她的小手。
    她的手一僵,呼吸几乎要停止。
    她想抽离,可是那只大手此时却力大无比,牵引着她的小手放到男人的胯间,那里正坚硬如铁,灼热如火。
    “啊……”齐舒展低吟一声,颤抖地想抽回自己的手,那惊人的手感让她的全身几乎都着了火。
    “展儿……就帮我两下,否则我会发狂的。”白行简低头咬住她的香肩,另外一只大手从后面罩住她高挺的椒乳使劲揉搓,“展儿……求你,就当是做好事……就当是帮我看病……”
    呜……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奇怪的看病方法。
    可是刚才白行简都那样帮自己了,她也不能不感恩图报一下。
    虽然这种报恩的方法真的是……羞死人了。
    在大手的引导下,齐舒展试探的上下动了一下,白行简立即发出粗重的喘息。
    “展儿,好棒,就是这样……”
    齐舒展咬着牙,忍住呻吟的冲动,加快手中的节奏,天知道此时她的脑海里竟然会浮现那么疯狂的念头,如果这粗硕的坚硬进入她……
    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又蠢动起来,让她想索取更多,下身又开始不安分,私处缓缓抽动着……
    啊!
    她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接下来的几天,齐舒展都刻意躲避着白行简。
    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跳就会加速,脸儿也会发烧,好像那夜在青楼中的媚药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
    白行简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状,还是经常深情地注视着她,只是偶尔他会叹气,然后落寞地转身离开。
    每次看到他越发孤独的背影,齐舒展都好想扑上前抱住他,可是她现在真的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这让她苦恼异常。
    她是奉了娘亲的命令前来退亲的,结果却演变成这种情况,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心会痛吗?看到他会兴奋雀跃吗?
    他一不看着自己就会难过吗?
    夜里会辗转反侧地想着他的样子吗?
    而白行简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让她难以忘记。
    他原来长得那么好看,他一点也不像个书呆子,他的身材很好,他的眼睛好深邃迷人,他好温柔……
    就算他是官场中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那么,她是爱上他了吗?
    五日后,司马谦一案结案。
    司马谦背负十几条人命,证据确凿,因为有御史大人带来的尚方宝剑坐镇,不必再上报朝廷等候发落,白行简宣布立即处斩。
    司马谦的家人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一时间偌大的家族顿时烟消云散。
    盐铁使乌克用大义灭亲,通报嘉奖。
    扬州刺史办案不力,撤职查办。
    所有的经过都上报给了朝廷,只等着皇帝的批示。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给了御史如君亲临的特权,那么他的话也就等于皇帝的批示了。
    一时间整个扬州城都欢腾起来,为除掉了一块毒瘤而欢欣鼓舞,放鞭炮、喝酒,大肆庆祝。
    齐舒展也感受到了这份发自内心的喜悦,白行简在她的心目中再升一级,越看越可爱了。
    而白行简却丝毫不以为意,依然过着平淡安静的日子。
    让一个女人真的爱上一个男人,首先就要让她尊敬他,女人都喜欢强者,对于弱者只有同情与怜悯,而不会有爱情。
    白行简一步一步做来,显然做得还不错。
    有时候,“强”不只是体现在皮相与外表上,真正的强是一种气势,一种手段,一种临危不惧、逆水行舟的勇气。
    扬州是白行简这次奉旨出巡的最后一站。
    所以扬州事情一了,他便准备起程回京。
    这一日,天气很好,秋末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菊花正在努力绽放最后一丝骄傲,白童儿和随身侍从们在忙着打包行李。
    白行简坐在花圃中间的竹椅上,手中端着一个小巧别致的粗陶茶壶,有一下没一下地品着。
    他微微眯着双眼,陶醉在难得的闲暇之中。
    天空很蓝,几朵洁白的云儿正以肉眼不易觉察的速度悄悄变换着形状,风儿很轻很淡。
    一切都很好。
    齐舒展站在椅子后面,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那是一双墨色软靴。
    她又换回了男式便装,那些裙子真让她伤透了脑筋,软靴也远比绣花鞋穿起来舒服。
    可是她现在不是在考虑这双靴子是否美观大方,她正咬着嫣红的嘴唇,苦恼地用眼角窥视那个男人。
    怎么办?他要回京城了。
    娘亲说她绝对不能进入京城的。
    可是她现在也不想和他分开啊……先别说他的毒还没有解,他身上还有许多的谜团还没有解开呢。
    比如,他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贪官好利吗?
    比如,他真的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人物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又怎么会要乌克用修缮河道,筑防波堤,救济灾民,大兴农业水利建设等等?
    而且他不会武功,万一再有刺客刺杀他怎么办?
    奉旨出巡淮南,这一路上他一定得罪了相当多的地方官吏,如果那些人趁他返京的时候报复他怎么办?
    她一点也不能放心啊……
    “展儿?”胡于简忽然开口唤她。
    “哎?”齐舒展被吓了一跳,急忙站好,心虚地收回盯在他身上的目光。
    “你是不是并不想跟我回京?”
    “啊嗯……不……可是……我娘她说我不能擅自进入京城半步。”
    “花蕊夫人?”白行简剑眉一挑。
    “你知道我娘的称号?”齐舒展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