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不大,穿着我的衬衫总往下坠。
她年纪不大,经验很足,衬衫落下,露出半边春光后,不但没有去扯她的衣服,反而优雅的翘起二郎腿,伸手握住杯脚,晃了一下红酒。
倾身往前,她朝我看过来,温热的视线不掩情欲,“大叔,你很帅!”
她的惊叹、欣赏、欲望从眼里喷涌出来。
我却突然没了兴趣,看向窗外,仰头灌了半杯酒红酒,“帅,可以不给钱吗?”
她说:“可以。”
原来,我是真的挺帅。
也是,不然林漪,为什么穷追不舍。
“如果你当我男朋友的话。”年轻的女孩子总是那么容易相信男人的外貌。
像我这样的禽兽,还不用给钱,我突然挺感谢我爸妈的基因。
“我有老婆了。”我侧脸迎着她温热的视线,眼睛看着窗外灯光,脑海里想着文宿。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特别招这群年轻女孩的喜欢。
“你谈过恋爱吗?”我问她。
静静嗤笑:“十七岁的时候谈过,他嘛…没你帅,没你有钱。”
她看中我的钱,这让我松了口气,真的不想再惹上像林漪那么麻烦的人。
“谈恋爱什么感觉?”我问。
静静站起来,胯坐到我腿上,凉凉的手环着我的脖子,“你跟我谈着不就知道?”
她的声音有点粗,没有文宿那么妩媚勾人,我不喜欢。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她娇嗔的笑着,光着的腿勾着我。我摁住她的肩膀,手指拂开她的头发,仔细打量她。
那侧脸,跟文宿有几分相似。
呵……
我像触电一般,床上站起来。低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子,扔了几张钞票在床上,“明天我来退房。”
床上的人已经脱了衣服,未着寸缕。面对这种情况,我第一次觉得烦躁,别开脸,勾起床上的被子将人盖住。
我拿上沙发上的外套,开门出去。
“大叔!”后面是静静的挽留。
我恍若未闻,砰一声,将门关上。
走进电梯里,我给文宿发了个视频。
与此同时,我像做错事一般,在脑海里快速编辑一些问题的答案。
比如“你为什么在酒店?”
“是不是约了女人?”
“这么晚,有什么事?”
手机的页面里,唱着“相见恨晚”,十分应景。
第7章 我想她,所以去见她。
视频被切换成语音模式,“喂……”
那边伴随着几个女生说话的声音,我猜测她应该在店里,手机正开着扩音。
“想问一下你会不会修眉?”我利索的找了个话题,隐晦表达我的目的。
那边镊子叮一声放在桌上,文宿笑声清悦且玩味:“我做的就是这行。”
“那我现在过来,想去见一个人。 ”
她没有回答,只是在顾客的呢喃细语中挂断电话。
电梯叮一声开了,手机在我指间转一圈后落进裤兜里。我从酒店里出去,夜风拂面,抬眼便看到街道两边排开的银杏树,延绵到街道尽头。
每棵树的枝丫下护着盏暖黄色路灯,灯光落在深灰色柏油路上,一阵风吹来,银杏叶簌簌晃动,像一幅动人的油画。
我从路灯下走过,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朝不远处摁了一下,车子闪着黄灯像我招手,它也等得不耐烦了。
我为我的幼稚笑出声。
风声簌簌,一片翠绿的叶子落在我的肩膀上。我摘下叶子,捏在手指上,隔着中间的缝隙看向远处,忽然想起银杏花语:永恒的爱。
银为有你,三生有杏。
这是第十任情人告诉我的。
我已经记不起她的样子,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我只记得她那个时候十八岁,正当青春。那时的女孩长发披肩,不依不饶的让我送她一束秋日银杏花。
说是花,不过是一把不值钱的落叶而已。
她非说秋叶银杏,存之不败,所以谓之:永恒。
不知道哪来的歪理,我怼她:“枯叶本来就是残败的东西,”
那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信奉一切无用的仪式感。
我很烦这些,幸好苏情从来不用。
我捏着那片银杏,随手扔下,伸手开打车门。
倾身钻进车里,我又退回去,弯腰将那片银杏捡起来,放在挡风玻璃下面,等待它化作金黄的银杏,变成永恒的爱。
我开车疾驰在越城的街道,路灯和银杏为我开路,直至文宿店外的街道。
不知为何,我的心脏,从踏入步行街时就开始加速跳动。黑暗中,心脏跳动的声音盖过我的呼吸声。
我以,我太久没运动才会如此。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紧张。
走到店门口,两个年轻女孩正好开门出来,她们穿着浅色卫衣,搭配包臀短裙,雪白笔直的腿从我眼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