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声喘息着,战栗的情欲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不禁想要一举刺入她体内,以 纾解早已紧绷在弦上的长箭——一心想玩弄她、折磨她的长孙俞,现下却成了那个被欲 望蛊惑的人。
    倏地,初承欢爱的桑语侬尖细的呻吟逸出喉际,为了制止自己意料之外承受的感官 欢愉,她咬住下唇,控制自己的呻吟。
    见状长孙俞冷笑;这是教她尝欢的第一课,他扮演诱惑者的角色,忍住自身下肿胀 的疼痛,他要教她被欲求不满的欲望所鞭笞而无法自拔……他抽出才沉入一半的手指。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可以起身了。”
    桑语侬疲累的撑起白玉般的身子,微颤的想要站起身,又顾虑到一身的赤裸,星眸 怯懦的看着他,“我……我……”她说不出口。
    “怕羞?”他张着含欲的眼眸询问。
    “请你……转过身好不?”她怯生生的要求。
    如果不是他的勃起仍在水中亢奋着,必须靠着意志力才能忽略想要解放的疼痛,他 宁愿他是那个先起身的人,该死!他一动硬如热铁的欲望就挑战他的毅力……他闭上眼 ,不相信自己看了白净赤裸的她仍能自制。
    “快滚!”他痛苦的咆哮道。
    桑语侬几乎是狼狈的冲出浴桶,溅了一地的水,抱着湿渌渌的衣裳奔向与寝房相连 的小房间。
    只见开了一扇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一只红木柜,房间虽小却是她惟一的躲 避之所。
    胡乱找了件衣裳换上,惊魂未定的她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见他。
    他竟然对她做那件让她羞愧的事,而她居然在他的撩拨下无耻的发出那些呻吟叫声 ;
    她不敢相信见了男人都会脸红的自己,在他的手指下成了淫娃……她好害怕,失去 了自由,难道连灵魂也让人给收买,她绝不能再如此的大胆放肆。
    她扬起手掌发狠的掴向自己的双颊,强迫自己找回理智,她岂能随那个准备玩弄她 、折磨她的人而起舞呢?平日的冷静自持上哪儿去了?
    像他那样的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可如果退避三舍、敬而远之,却仍不能躲开他, 她该如何是好?
    她迷惘了,进退竟然全是可悲的死路。
    如果那日在街上没有遇见他,是不是她就能逃过此劫呢?她该怎么办?想着,泪水 不自禁的流下她的芙蓉颊。
    四更天,桑语侬就醒了。在长孙俞那样对她之后,她睡得非常不安稳,一直做恶梦 ,梦里全是让坏人追杀却求助无门的景象。
    轻蹙秀眉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有满腹的愁悒化解不开。
    身子让人那样碰触,像是白玉蒙上一层灰尘,虽然尚未被他掠夺贞洁,心头的羞耻 感仍深深鞭笞着她。
    她打起精神下了床,穿戴整齐后推门而出,进入长孙俞的寝房。
    他还在睡吧?她蹑手蹑脚的移动。
    “你要去哪里?”冰冷的声音由后方飘来。
    桑语侬浑身颤抖,止住步伐。“没……我想到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
    “你只管好好伺候我,其他的事我没叫你做你不需要做。”
    她点了点头。
    “替我端洗脸水来。记住,你只听命于我。”长孙俞强势的提醒她。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不打算饶了桑昆山的女儿,他就是想折磨她。
    “我知道了。”她小声的说。
    她正要往门口走去时,长孙俞吓人的命令又响起:“昨晚只是一个开端,我要你伺 候我,自然也包括那方面的服务,明白吗?”
    霍地,她转过身急促的反驳:“不是这样的,我卖身给你并不是要那样的关系,你 没有权利那样待我。”桑语侬知道自己一定要奋力反抗,现下若不表明心迹那要待何时 ,难道非等他霸王硬上弓才抵抗吗?
    长孙俞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踱向她,冷下脸道:“我没有权利?”
    “昨晚……昨晚那样是不符合礼教的。”她试图讲道理。
    “怎样不符合礼教?卖身的女人跟我谈礼教?就像婊子和恩客谈论语一样的可笑。 ”
    他的俊脸勾起一抹寒冷的笑。
    她黯下眼,“我不是婊子,你也不是我的恩客。”她严肃的言明。
    他挑起剑眉,“你太天真,我买下你若不是为了纾解身体的欲望,我要你来做什么 ?”他故意糟蹋她。
    她讨厌他露骨的话,我可以是替你做牛做马的丫环,请你不要用昨晚的方式羞辱我 。”
    他撇嘴,强壮的手臂一扯,将她扯进怀里。“羞辱?你的形容非常夸张,你不会完 全不懂卖身的意思吧?如果我只是要个打杂的丫环不需要花那么多钱,一个丫环值不了 一副棺材的钱,更何况我的丫环每一个都比你听话。”
    “你可以选择不买下我,那日我并非只有你一个买主。”她傲气地道。
    他嗤笑一声,“可惜我买下了你,你后悔已来不及,你最好是认命。”
    “要是不呢?”她微壮大胆子发问。
    他敛起笑容,眼底浮出一道诡谲的寒光,“你最好别挑战我,我不是个仁慈的人, 违逆我者下场多半是很惨的。”
    她抬眼迎向他残酷的眸光。“为什么是我?”
    “我也希望不是你。”他淡淡的答腔。
    “你……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多的是心甘情愿的女人。”以他的条件和出色 的外貌,大多数女人都会有兴趣自动送上门的。
    他不耐烦地道:“别再问问题,我讨厌话多的女人。”他不愿意重提往事,这无疑 是在伤口撒盐;如果她不愿意做个心甘情愿、逆来顺受的女人更好,至少他可以在征服 和惩罚的过程中得到多一点的乐趣。
    ???
    安澜山庄里的其他丫环不是很清楚桑语侬的地位,只当她和她们一样,只是 运气比她们好一点伺候的人是主子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所以她们待她并不十分友善,再加上女人一般不欢迎长得比她们更美的女人,因此 桑语侬很难打入她们之间。尤其她们是安澜山庄前主人留下来的丫环们,对于外人同声 连气的对付,恨不得桑语侬就此消失。
    几个丫环更是仗着自己资历久、手腕高明些,自然觉得自己有别于一般丫环,许多 高姿态的行为不禁出笼;不过,她们怕丢工作,所以只敢在私底下搞鬼,不至于明目张 胆的打压桑语侬。
    这一天,桑语侬忙完寝房和书房的清洁工作,简单的用完午膳。
    老厨娘喜妹交代她:“你是新来的丫环,虽看你像个金枝玉叶,可我们这里也有我 们这里的规矩,你一样要服从。”
    “语侬愿意服从。”
    “通常,厨房的清洁工作是由新进的丫环负责,一直到山庄里再买回新的丫环为止 。”喜妹存心欺侮人,清洁厨房的工作本该归她和另三名厨娘,她们见桑语侬好脾气的 模样,准备占她便宜。
    “如果这是规矩,我会配合。”桑语侬没有异议,凡是以和为贵是她的目标,合不 合理则是另一回事。
    喜妹见得逞了,倒也不忘积极推动。“那中午的锅碗瓢盆就交给你了,你手脚要快 ,也别误了自己该做的工作,否则五爷怪罪下来,大家都不好受。”
    见她点点头,喜妹拍拍屁股就闪人了。
    桑语侬环视厨房里一箩筐的工作,卷起衣袖埋首干活,免得晚膳前还交不了差。
    一个时辰过去,她终于忙完四人份的工作。可她自小体力就不太好,在厨房里折腾 许久,自是累瘫得不足以形容。
    她走出厨房时几乎要晕了过去,她深呼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慢慢就会适应 了,别人能做好的工作她当然也能完成;只是她并不知道是喜妹四位厨娘们偷懒将工作 全推给她。
    “语侬小姐,五爷找不着你正大发脾气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