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瑛瑛睁大了眼,“什么下西洋?是不是皇帝爷为了宣扬国威和打听建文帝下落 、造了两百多艘船下西洋的事?”
    章之亮点点头。“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也知道这等事。”
    “是五哥告诉我的。五哥这一年来也在忙皇帝爷这回派人下西洋的买卖,不过五哥 不是批卖粮食;据我所知五哥卖了不少造船的材料和千里马给朝廷。”长孙瑛瑛一脸以 兄为荣的骄傲神情。
    就这样,章之亮在安澜山庄住了下来。他私心当然希望能住在靠近桑语侬的地方, 最好是可以朝夕相处,至少多了机会说服她离开长孙俞。
    ???
    是夜,桑语侬伺候完长孙俞更衣后正要转身走回小房间。
    他握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让我瞧瞧你胸前的伤。”
    “已经好多了。”她只想和他保持距离。
    “你的好邻居好像怕我会吃了你,怎么,他不知道你在床上的荡妇样吗?那日在水 里我才轻轻抚弄,你就情不自禁的吟哦……”
    “往口!求你住口!”桑语侬捣住耳朵,不想听他说的秽声秽语。
    他不只不噤口反而变本加厉地道:“害什么躁!这里只有咱俩有什么事不能做、有 什么话不能说?你卖身给我是你情我愿的事,章之亮凭什么跟我谈那些话!代表你吗?
    是你教他这么做的?”他神情冷峻的逼问。
    “你胡说!”她身子一僵。
    “他白天时的态势分明就是向我挑衅,怎么,你们之间有什么海誓山盟吗?”
    她说不出话来,身子挣扎着。
    “看来我要是不立刻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女人,难保不会有别的男人捷足先登? ”
    他发狠道。
    “你可不可以正经些!”她不安的看着他。
    他闷笑,“等你食髓知味后,可不会再希望我正经了。”
    “你不能……”
    “闭嘴!你卖身给我,我对你就有绝对的权利。”长孙俞抬起手解开她的发髻,让 一头如云的乌发披泻而下。
    桑语侬放弃挣扎,眼里泛着泪。“是的,我错在不该将自己卖给你,我以为你是好 人……”
    “我不是好人,尤其在这方面更是彻彻底底的坏人。”
    “你可以找其他心甘情愿的女人。”
    “因为你是桑昆山的女儿,这点就足以撩起我的兴味。”他眯起眼,命令她:“我 要看你。”
    “你已经看着我了。”她佯装胡涂。
    “我要看你的身子,你可以选择自己动手,或是要我动手。”他不容她讨价还价。
    她咬着下唇,面对眼前的情势,她只有认命的分;是她自己看错人,羊入虎口,她 能向谁喊冤?
    她犹豫半晌,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她是身不由己了;但他总有对她厌倦的一天, 待他厌倦了,自然不会再有招惹她的兴趣。
    她除下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亵衣及亵裤。
    他粗鲁的抱起她丢到床上,伸手除掉她最后的衣物,黑色长发衬着白净美丽的身子 ,分外撩人心魂。
    他的大手轻抚她的酥胸,羽毛似的轻盈力道。“恢复得不错,颜色几乎和烫伤前一 样,药还是要擦知道吗?”
    桑语侬不语,只是酡红着脸盯着他的大手。
    “不许掉泪,卖身时你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葬了你爹后再反悔的道理,何况要不是 有你作酬礼,桑昆山的尸体不会受到那么好的对待。”他低嘎的道。
    他俯下身吮住她的凝脂玉乳,挑逗她渐渐紧绷的乳尖。
    桑语侬张着小嘴娇喘,她告诉自己万万不能有沉醉的反应,不然他不知道又会拿什 么话来糟蹋她。
    她咬住下唇,忍耐着。他的折磨不因她的压抑而稍歇,手指悄悄探到她的两腿间, 扳开它们并拨弄敏感的大腿内侧;本能的,她想并拢起双膝,他却将它们分得更开。
    他就是要这样玩弄桑昆山的女儿,他就是要这样折磨桑昆山的女儿……桑昆山害他 和瑛瑛没有父母亲疼爱,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她双手无助的抓紧床单,他在做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莫名燥热的 感觉?
    他已被完全的兽性欲望支配理智,他的额上淌着细汗,无声快速的解开裤头,腰杆 挺起戳入她敞开的私处……桑语侬的身子禁不起他的冲刺,剧烈的颤抖着,粗暴的他立 刻夺去她的纯真,他的气息浓浊粗喘,发出野兽交合时的呻吟……桑语侬尖锐的叫喊一 声,体力一向不佳的她几乎昏厥。可怜的她就像是个布娃娃般任他摆弄,根本无力反抗 。
    不知过了许久,他才饶过她的身子。
    ???
    自那夜后一连几天他不再碰她,他曾悄悄在她耳边细语:“让你休息几天。 ”
    可她没把握她的清静可以持续多久,在这儿,她不只身子不自主,连心也不能自主 。
    桑语侬并不确定那夜带给他的意义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亲近另一个男人 了;如果有一天他厌倦她,赶走她,那她会选择寂寥独身的生活方式度过这一生。
    “语侬姐,在想什么?”长孙瑛瑛侧着脸看坐在凉亭发呆的桑语侬。
    长孙瑛瑛和桑语侬的性格如同天地之别,或许是自小生长的环境不同吧!长孙瑛瑛 天生就有富家小姐的贵气,这种贵气是一般人学不来的;而桑语侬,自有记忆开始,父 亲就嗜酒,空有浑身才气却整日自怨自艾。父如此,母亲更不可能快乐,母亲比父亲早 走七年,算是忧郁而终,那年她才十岁。
    “你穿这个颜色的衣裳特别好看。”桑语侬指的是长孙瑛瑛身上的桃花红。
    “我按照你给我的意思请师傅做的,我自己也觉得很好看,下回再剪几块布,你也 做几套嘛!”
    “我的衣裳已经够多,多了也穿不完。”
    “衣裳哪会嫌多?又不是穿破才丢,我从来没穿破衣裳才丢的经验,看了不顺眼就 送给丫环穿去。”
    桑语侬只是笑笑。
    “你那个叫章之亮的朋友一早就出去了。”长孙瑛瑛又说。
    “之亮大概回老屋监工,他很在乎老屋修建的情况。”
    长孙瑛瑛在桑语侬对面坐下,托腮问道:“说也奇怪,他好像只对你说话似的,我 找他聊天他都不理人。”
    “会吗?”
    “连续三天,他都摆个臭脸。要不是我性情开朗,不然真会被他给气死。”
    “之亮不是这样的人啊!”桑语侬也想不透。
    “后来我想通了,五哥是他的情敌,他当然连我也迁怒,就像余苹是你的情敌,你 一定也会讨厌余湘;听说这次连余苹的妹妹余湘也来凑热闹,大家有得吵了。”
    “吵?我不会和余小姐吵。”
    长孙瑛瑛摇头满脸的不认同,“问头是她们姐妹俩很会吵,吵到你崩溃为止。”
    “我想她们单方面想吵架,我不回应,她们应该也吵不起来。”
    “她们擅长无中生有,总之很会找人麻烦就是;不过你放心,她们要是连手欺负你 ,我会替你出气。我和她们大吵过,这事五哥还不知道,五哥很护着余苹的。余苹很喜 欢玉,五哥在外头作买卖时只要见着特殊的玉,就会买下来送给她;我也爱玉,可五哥 好偏心,只给我银子要我自己去买。问题是我的活动范围从前只有洛阳,现在只有苏州 ;
    哪有什么特殊的玉,有也给余苹买走了。”长孙瑛瑛一古脑儿的发泄。
    桑语侬听了一些关于余苹的事,大部分来自长孙瑛瑛的牢骚,她知道也许有瑛瑛个 人的主观,描绘出的余苹模样肯定多有偏颇;可在她心里,她对余苹已有了莫名的戒心 。
    “余苹姐妹什么时候会到苏州?”
    长孙瑛瑛气愤地道:“就在这几天,五哥已教丫环们打扫她们的房间,本来她们会 更早到的,先绕到杭州玩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