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听到了。
    “你说谁?”他问。
    “你老婆呀,说实在的,我觉得你那位美女老婆好像和小麦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我光是看小麦的表情就
    知道了。”
    他一惊,看了一眼翡翠。“你认识姓麦的?”
    翡翠清了清喉咙,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当然认识他,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我没耐性猜测你的话。”他恨不得冲过去把芝约给抢过来,实在太过分了,怎么
    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和男人眉来眼去?
    “麦从小就是个怪人,如果我是你老婆才不会喜欢上那个小男人,小男人就是小男人,我就不相信换个
    女人就能重振他的雄风,不如买药吃比较快。”翡翠扁扁嘴一笑。
    “你又知道人家需要重振雄风了?”
    “我当然知道,高中的时候小麦想要泡我,我生日那天大家喝了一点小酒,几个男男女女因为好玩,
    所以分组玩牌,赢的那组组长有权利要求输的那一组组长做任何事,我这组输了,所以我答应小麦试试一
    夜情,结果一整个晚上不论怎么努力,他就是不行,你说呕不呕?我都快睡著了,他还是没精力。”翡翠
    翻了翻白眼。
    “怪了!麦哲伦不是爱男人吗?怎会跟你勾搭在一起?”他越想越不对。
    “你说谁爱男人?”翡翠像是第一次听到。
    “姓麦的爱男人。”他直接下结论。
    “小麦何时开始爱男人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一边和翡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一边盯著泳池里
    的芝约,她使劲地游著,整个人沉在水面下埋头猛游,惹来在一旁教导游技的麦哲伦的赞扬。他看的火冒
    三丈!这个福利应该是他的,该死的芝约,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底限在哪?
    但是正在努力游泳的她,并不清楚济王的心思和怒气,她只想暂时忘了想他,用力打出水花,以掩护
    眼眶的泪珠。
    她也看见他了,身旁被一群女子绕著,为什么她老是无法在他面前表现得自在一点?她今天特地前来
    散心,却还是遇上他。她呛水挣扎一阵,才狼狈站稳。
    小麦使出阳光般的笑容看著她。“这个给你用。”
    浮板。“你游得不错了,多加练习,也许很快就会出师了。”大掌揉揉她的头发。
    她开始专注的游,不去想唐济王到底和女人怎样亲热,直到小麦唤她两声,催她上来吃点心,她也
    累了,才喘吁吁准备上岸,这一休息,她才发现她的膝盖打颤,双腿几乎要无力。
    她颤巍巍地爬上池畔,收好浮板,蓦然抬眼,发现那个人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看著她。
    游泳过后的她,雪肤上泛著迷人红嫩,再加上凌散湿漉漉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挑动男人原始的
    欲望。虽然她穿著的是保守型式泳衣,此刻却被水珠浸为透明的薄纱,一对丰硕的乳房,连乳晕的红艳色
    泽都看得清清楚楚,双腿间的黑色幽微,隐隐约约的勾动著唐济王欲望的极限,她不安微舔著红唇,触动
    到危险的氛围......
    “要不要走了?”麦哲伦问道,连同一件浴巾围上她。“大家都要走了。”他状似温柔地以浴巾擦拭
    著她的娇躯,“要不要去冲洗一下?”
    她一笑,“小麦,谢谢你,我现在会换气了……”她的笑容突然间被小麦打断,她居然被小麦拥吻在
    怀裹。
    这拥吻,又快又紧,但仅仅四唇相贴而已。
    芝约完全被惊呆住,来不及反应,小麦松开手臂,见她吓傻样,不觉好笑。“嘿,不知道为什么,今
    天特别想要吻你。”
    她看著他,瞠著震愕大眼,小手不自在的捂唇,仿佛自己刚才一时之间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芝约?”他不太懂她的失措。“怎么了?”他以为她喜欢他的,他很确定自己应该没有会错意,这
    么多年过去,芝约一直绕在他的身边,不就是因为她锤情于他?可是她现在的诧异与不可置信,让他怀疑
    自己是不是失去了魅力......
    “芝约?”他拉起她的手,她轻轻的甩开,温柔的碰触,却遭她的抗拒,不要他的手接近她,一双盈
    满水光的埋怨眼眸,似不可原谅。
    电光石火之际,她转身跑离。—她赶紧跑向室内,快速的梳洗打理,只留下池畔一双充满怒意的眼眸
    。
    然后,她一直躲在浴室,拼命的漱口,那种被侵犯的感觉怎样都洗不掉,她懊恼的想著自己到底怎么
    了。曾经那么喜欢的人,终于得到他的吻了,为何还要用水洗去他的痕迹?
    以前,她总是幻想,她和小麦的第一个吻会在哪裹发生,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在她来说那应该会是情
    人的吻,非常的珍贵、那么的值得期待;可是,得到了,却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倏地,强而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猛洗双唇的手,惊动了不知所措的人儿。
    “再洗下去,你的嘴唇都要脱一层皮了。”济王,他来做什么?
    “被意中人吻的感觉如何?”他酸酸的问道。不安的心虚让她说不出话来。
    “与我的吻比起来如何?”
    “我……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够稳重老练了,生意上的风浪他都能沉著应战,偏偏对于芝约,他
    却常常濒临暴怒边缘。
    他受够了她的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芝约想要什么,这种挫折令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她在乎他吗?
    如果在乎,为何要从他的身边逃开?她信任他吗?如果信任?为何不老老实实的把真实感觉说出?婚前的她还
    比现在更诚实。
    她爱他吗?还是只是性爱的回应而已?他想要跟她分享许多事,想要主动亲近她,他诱导她、他爱她,
    而她呢?
    “ 妈的,我厌倦了这种对白!”他诅咒道。他放开她,转身离开她的视线。
    她,却留不莫名的泪。
    第八章
    一个月后。
    “什么?你搬出来住了?为什么要搬出来住?夫妻俩是不是又闹别扭了?”冯玛莉提高音量鬼吼鬼叫的
    问道。
    她一走,心也定了,整个人空掉,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不知道失落个什么劲儿,反正就是很失魂落
    魄,现在的模样一定丑的像鬼一样吧。
    她以前根本不可能变成这个样的,她也最看下起这种为情所困的样子。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为了他而落泪了,泪人儿定进浴室,想洗掉一脸可笑泪珠,却被镜中的人影
    吓了一大跳,根本就是个鬼!她几乎认不得镜中人,虽然仍可看出美貌,但神情却是狼狈。
    一个失败的女人。
    她的一干好友全窝到她的家里,看著她掉了魂的模样。
    “这就是你不懂得知足的下场,结果就是被唐济王给踢出家门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你和小麦的奸情?
    所以怒不可遏的赶走你?”李心澄坐在沙发里一派悠闲的翻杂志。
    沈汛莲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在说港仔和大明星的光碟奸情吗?”
    “我在说芝约和小麦。”
    “我对小麦的事没兴趣。”本想发表高见的,一听男主角是小麦,则翻翻白眼兴趣缺缺。
    “可是他真的搞砸了。芝约的婚事。”心澄大展某周刊的养眼画面。“你们看,唐济王现在和一些女
    明星、千金大小姐纠缠在一起,甚至让那些女人到他阳明山上的招待所过夜。”
    玛莉错愕起身加入阅读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