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没想到会看见她哭得这么悲惨的模样。
    “你真的这么喜欢麦哲伦吗?”他走到她身后沉声问道。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喜欢谁不要你管,你去忙你的事,让我一个人安静。”她不想和他说话,
    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至少现下不要,否贴她真不知道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我不会走的。”他断然拒绝她的要求,语气变得强硬,“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麦哲伦?”
    “我不知道。”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还喜不喜欢小麦,有的时候她甚至会出现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喜
    欢的人是她的丈夫唐济王,每当出现这种错觉时,她都要洗把脸,把自己弄醒。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这太荒谬了!自己喜欢谁都搞不清楚。”他说完话后,一阵几乎教人
    窒息的沉默氛围扰在他们两人之间。 为什么她弄不清?为什么......
    “我不要待在这里!你把我带来美国做什么?我在这里好孤单,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回去。”
    她嚷著。
    她忽然转身扑上他,握起双拳不断地击鼓喊冤,哭喊出心中的悲伤与孤寂。“这是你的地盘,不是我
    的,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一切,为什么要带我来?为什么……为什么?”
    他站著一动也不动,任由她发泄似地捶打他的胸膛,面无表情地看著她,仿佛是毫无生命的化石,没
    有情绪与感受。
    打累了,她才停手,看著他的无动于哀,好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毫无关系
    的陌生人。
    “你闹够了吗?”他淡淡地问,似乎展现了他最大的耐心应付她的无理取闹。
    “我没有在闹。”她被他的模样吓住。
    “如果你不能成熟一点思考我们的未来,我们结婚就没有意思了。”她退后了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
    距离,或许这样她才能宰心。
    “由你思考也是一样,反正不论我说什么都没有份量。”
    “不,我才是那个没有份量的人,我们两人的关系会走向何处,关键不在我,在你!”说完,他转身匆
    匆地越过她身边离去。芝约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想要拉住他问明白,回头却已经来不及,没由来地,她的
    心一阵沉重……
    那天之后,她凄楚的模样一直萦回在他的心头,怎样都挥之不去,不论何时仿佛看见她在他面前哭泣
    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不断的重覆,她所流下的每一滴泪珠都像他犯的错,他不该强求她的,她的悲伤蚀痛他的
    心,每想起,他的心痛就更加剧烈?为什么?他的心总是在乎她的悲喜?
    如果娶她是个错误,那么,这个错误他准备撑多久?
    他要她,他该死地想要她!他却也同时发现自己正在抗拒著她,为了抵抗她美丽,他不敢与她过于亲近
    。
    是不是因为一直得不到她的心,所以才会教他无力抵抗?
    他要她先回台湾,他告诉她他要在美国参加一个有关整型手术的研讨会,大概需要多停留几天。
    所以她一个人先飞回台湾。
    她待在他的房子里,整个家没有声音,安安静静的,佣人全放大假去了,她一个人存在于没有他的空间
    ;突然,一种没来由的伤感,涌上她的心头,她没料到她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告诉自己不是因为思念,她并没有特别想念他,只是她发现对他来说,新婚分离好像不算什么,这
    个事实让她心里有些难以接受罢了。就只是因为这样,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整夜,隔天差点起不来。
    这样是不行,这是她的选择,她怪不了别人,是她要跟他把事情谈开的,现在他正以她要求的方式待
    她不是吗?她不该伤心的,就算是孤单一人也是她必须面对的苦果。
    落地窗外万里无云,一片晴空,她忘了喧嚣就在不远处,她就是要远离红尘,这样她就可以把一些多
    年来想不清的事厘清。
    春天就要来了,比她原来住的地方更清幽。她走上二楼,想要到琴房练琴,记得他曾经邀请她为他母
    亲的纪念会效力,只是她当时拒绝了他。
    她看著琴房里的玻璃窗,仍是湛蓝的一片天色,就和她刚才看的一样,她看向放在置物柜上的水晶相
    框,相框里的美丽少妇怀里抱著男婴,谅是济王与母亲的合影吧!他的母亲是何时过世的?他们曾经度过怎
    样的时光,是不是常常一起玩著小东西,或读著有趣的童话书?
    就这样,她在这间屋子里独自度过了三天,东看西看,上逛下逛。她愈来愈分不清自己过去喜欢消麦
    到底是喜欢他的什么,现在她从小麦身上越来越看不到优雅的气质,反而不见济王,心是空的,会痛,会
    流血。
    她明明不喜欢济王的,现在更是讨厌他,永远不想原谅他,因为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台湾。
    小麦就不会害她这么难过,他说他不喜欢女生,也是淡然的表达,不曾让她过分受伤,但是济王却令她
    痛不欲生,一会儿让她狂喜,一会儿让她充满哀愁。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果她不是开始在意济王,她就不舍为他心痛了是吧?也不会在乎他何时回来,
    保持客套距离,就不会像现在如此难受了。
    为什么要这样她承受分离之苦?可是她为何又会对一个她誓言不在乎的人生气?她到底怎么了?
    唐济王回台湾之后,卧房里已没有她的东西,她离开了他们的家,像是报复他的遗弃。
    他后悔了,不是后悔先让她回台湾,而是后悔何必非要与她如此纠缠不休,他花了如此多的心血,她
    还是无法留下。
    他受够了,真的,她要怎样都随便她去吧!
    她要去找韩卓变性就去吧!他已经厌烦了一再地扮演分析者的角色,他不想再花功夫去疼惜她、包容她
    、忍耐她了,因为她永远也不会体谅他的苦心孤诣,她只会让他充满挫折,只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感觉挫
    败。
    随便她去!他满腔恼怒地决定放下心中的痛,不想再浪费时间追逐爱情,他心灰意冷,不愿去求她回家
    。
    因为她对他的努力一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活在她自己建筑的世界里,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他累了,非常的疲累,不再奢望她会发现他的好,不再盼望她会爱他,这
    份无望的爱,始终都像只有他在唱独角戏,他不想再唱下去。
    好吧!他举白旗投降,他认输了,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得不到懂他的女人,与其不断失落,不如好好
    拼事业。
    唐济王的身边围著数不清献殷勤的女人,已婚身份也阻挡不了这些女人的非份之想。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会随便动心,他的眼光向来很高,能令他动心的女人,绝对不是庸脂俗粉。
    而芝约,就是这么一个他少数看的上眼的女人。
    今天,他不是为了芝约走进这间渡假饭店,完全是巧合。他来此是为了放松心情,不是要盯著通奸男女
    。
    他看了—眼游池里的麦哲伦和芝约,心里装满了醋。
    早在他和芝约相识之初,他便打听过麦哲伦的丰功伟业,这男人,从小就长得斯文俊秀,在学校功课顶
    尖,还该死的为人谦和有礼,简直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很少有女人不喜欢他的,他的风采让一
    海票女生喜欢他,再加上温文的个性,更迷倒了她那个眼高于顶的爱妻。
    “看起来愈清纯无邪的女人,其实愈是淫荡。”依在唐济三身边的翡翠自以为懂女人的自言自语。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