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要把文贞格格指给我,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不喜欢文贞格格?我看她活泼开朗,又会唱小曲儿,配你挺登对的。”薄兰虽恋着奕劻,但她已嫁作他人妇,今生与他是无缘结为夫妻,只得抱着祝福之意。
    “她的好处我无福消受。”他坦白的道。
    薄兰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是不是为了沈姑娘?”
    奕劻也不否认,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先散播他可能娶怜星的消息,然后再想法子嬴得佳人的爱,让她心甘情愿嫁他;就算不做他同类也无妨,他想开了,不能永世结同心,一世相守也不枉此生。
    “除了怜星,我谁也不要。”他说。
    闻言,薄兰苦涩一笑,“她知道吗?”
    “我会让她知道。”
    “如果有人反对呢?你也不顾一切吗?”薄兰不认为会这么顺遂。
    “我的心意已决,没有人可以阻拦我,如果祖宗家法无法成全,我只有选择离开这个体制。”他表情绝然的说。
    薄兰不禁为此动容不已。
    第10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
    柳梢梅萼渐分明。
    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
    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
    谁怜憔悴更凋零?
    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李清照临江仙
    文贞格格不知从哪里探出奕劻贝勒那日是故意装病气她的事,一状告到皇太后那里去。
    “放心好了,哀家会替你出口气的。”皇太后承诺。
    “太后要怎么替我出气?”文贞嘟嘴问道。
    “杀了奕劻的心上人行不行?”皇太后宠溺的看着文贞。
    文贞心中一骇。“这样行吗?那奕劻哥哥要是知道这事也有我一份,他不恨死我才有鬼。”
    太后点了点她的鼻头,“放心好了,杀沈怜星的事不会连累到你。”
    文贞开怀地笑了。“真的不会连累到我吗?”
    “谁说杀人一定要敲锣打鼓来着?傻丫头。”
    “我怕奕劻哥哥知道了会更讨厌我!”文贞娇滴滴的说着,有人替她除掉情敌当然好,不用她出面扮坏人,到时不怕他不理她。
    “你那日瞧了奕劻,心里到底喜不喜欢他?”皇太后明知故问。
    文贞假意羞怯地道:“喜欢有什么用?奕劻哥哥像是不喜欢我似的。”
    “那是因为现在还有个沈怜星挡在前面碍着你们,待我派人杀了她,障碍物没了,奕劻自然会接受其他女人,有点耐心。”
    文贞点点头。“谢谢太后厚爱。”
    皇太后也喜欢人捧着,听了文贞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更是推动她成就这桩姻缘的决心。
    另一方面,沈怜星回家小住五日后回冀王府,比预计的三日多待了两日。
    她一进府,春花就来通报:“贝勒爷在书房要见您。”
    秋月和朱咏岚识趣的只陪她到书房入口处。
    “小别胜新婚哦!”朱咏岚暧昧的说。
    沈怜星呻了句:“又取笑我了。”
    沈怜星踏进书房的门槛,他即抬头看着她。“回来了。”
    下意识的,她不敢回视他的黑眸,眸子里好像有着她分辨不出来的东西。
    “过来!”他轻喃的命令。
    她细步走向他,他大手一揽,将她硬生生地扯入怀里搂着,往她身上闻着。“好香!”
    沈怜星被他的举动弄得粉颊上不争气的爬上了红晕。
    “家里可好?”他低低的问。
    “很好,谢谢你。”她垂着螓首,还是不敢看他的脸,只盯着他的胸膛看。
    大手倏地揽腰抱坐在他膝盖上。
    “还是这么怕羞?你的身子我不知看过几回了,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怕羞。”醇厚的嗓音诱惑着她。
    他火热的舌游移在她的香颈里,然后吮上她的红唇,探入她的嘴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磨人的吻来到她的胸前,吮住其间的红梅,狂吸着她的美丽……她动情的抽着气,颈子往后仰,身子不由自主的挺得更前,嘤咛低喃。
    “星儿,你知道我只要你……”他呻吟出声。
    情难自禁的她弓起身子,白皙的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准备倾心交付身子,还想要得更多……
    他饥渴的想吞下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已将疯狂的欲望源头猛烈的刺入她的身子。
    她感受着他野兽般的冲刺,头一次真正的享受男女间最热情的结合,她的心第一次心甘情愿交给他,她的身子也是。
    椅子的空间巧妙地包围着两人,虽然不若床上舒服,但别有一番韵味。他让自己冲得更深,扣住她的两只腿,圈住他伟岸的腰身……
    “我知道……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我原没打算在这里,可一见到你,闻着你身上的香味,我就忍不住……”他已深深埋入她体内。
    她不觉得不舒服,因为她也很想他。“呃……”
    他笑了,看着她在激情中忘我的表情,他知道她也动了情,很可能他并不是一厢情愿。
    “舒服吗?”他哽声问。
    “唔……”她想发声却说不出话来。
    “疼吗?”他怕又弄疼了她。
    她略摇着头。“不疼……”
    他满意的抽刺得更快,没有反抗、没有眼泪,是多么令人快乐的经验。
    高潮来临,他在她身子里射出……
    希望他的子嗣在她身子里孕育,他期待他的孩子在他俩培育下长大成人。
    一想到此,他不喜反忧。
    像他这样的人能有后代吗?
    朱咏岚小睡片刻后起身,伸了伸懒腰。
    “怜星和贝勒爷正在情话绵绵,我还是别去打扰。”
    无聊之下,她只得往花园走去。“我找常毓延抬杠去,五日没见到他,还挺闷的。”
    常毓延正在浇肥,领了一班工人忙碌着。
    “喂!你在做什么?”她的手圈在唇边大吼。
    常毓延看向她,“我正在浇水肥,很臭的,你别过来。”
    “我又不是娇娇女,我来帮你吧!”说着,她人已经走到花田里。
    “臭气冲天,你不怕?”
    “我自己家里也种菜施肥有什么好怕的!”她理所当然的说。
    “你别逞强!不小心还会弄脏你的衣裳。”
    “才不会呢!不信我试给你看。”朱咏岚有模有样的拿起长勺,熟练的浇着花。
    常毓延笑了笑。“你挺能干的,我以前误会你了,以为你是沈姑娘的朋友,只准备进府来打混摸鱼的,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那是你识人不清的结果。”
    “要是早一点化解误会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不愉快了,真是对不住!”
    朱咏岚被他的歉意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快把府里这几天发生的事说给我听吧!”
    常毓延把文贞格格和皇太后昨日来府里的事说了一遍。
    “啊?指婚?”朱咏岚大叫,放下木勺。
    “格格与贝勒爷在练功房见了面。”
    “有没有听说两人对彼此的印象好不好?”
    常毓延哪里知道这么多,他也只是听花圃里的丫环闲扯时才听说的。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怜星不可。”她跑着要离开。
    “晚上一起来看星星如何?”常毓延鼓起勇气邀她。
    “行啦!有空再说,我不知会忙到什么时候呢!”
    “我去找你!”
    朱咏岚没答腔,一溜烟跑了。
    她冲到书房,空无一人。“不在这?”到哪里去了,怜星还不把握机会趁着贝勒爷正宠幸着她时要求成亲。
    她抓着秋月问:“有没有看到怜星?”
    “小姐和贝勒爷骑马出去了。”
    “啊……他们往哪儿骑去了?怜星还不知道贝勒爷要娶文贞格格的事,天啊!这太严重了,我想借匹马,可以向谁借?”
    秋月看着朱咏岚急得像跳豆似的,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