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说著动听的话。
    她低笑不语。
    「你不相信?」
    她能信吗?男人的承诺多半是一时兴起的,兴头过了,便烟消云散。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反正我已是你的人。」她故作姿态,正妻是她的最终目标,她若不趁著尚有吸引力之际影响他於无形,坐上司马夫人的位置,他日宠爱日远,想求他给她一抹笑恐怕得伤神终日。
    「你到底下定决心了没?」
    「呃?」她无聊地踢著路上的小石子玩耍,力道稍末控制,小石子便画过一个圆弧,落在一处瓦上。
    「扶你为正妻之事。」他提醒她。
    她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心里却唱著凯歌。
    「『哦』是什么意思?」他可急了。
    她边走边伸懒腰。「不许命令我把鲜鱼记收了,它可是我的心肝。」
    他只得让步,「还有呢?把所有条件开出来。」
    「不论我毁坏了什么古董宝贝,一辈子都不准对我皱眉。」
    「你别对我皱眉我就偷笑了。」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朝他天真一笑,「你是男人嘛!」
    他催促道:「答应我好吗?」
    早已飞扬的心再也掩藏不住。「什么时候让我正式搬进寝阁?」她无法逃避他热情的目光。
    「过来!」他说。
    她旋即扑进他怀里,不顾路人的目光。「今晚!我看过黄历了,良辰吉时,褚事皆宜。」
    一切尽在不言中,千言万语说不尽内心的激动和满足,相惜的两人,终於坦然面对相爱的事实。
    七年後
    一名好看的六岁孩童奔进司马府书房。「爹,娘又不听话了。」
    司马浪看著长子,笑著问:「你娘怎么不听话了?」
    这样类似的情节早已经让他麻木了,他的妻子总是这么淘气,不按牌理出牌的她,让他平凡的生活添上许多乐趣。
    「娘肚子怀著小妹妹,还和严叔叔比赛爬树。」小彦儒担心极了。
    司马浪闻言吓出一身冷汗,大声问:「你娘人呢?」来不及等他回答,他已冲出书房。
    「他们在……」小彦儒话还没说完,便见他爹心急如焚赶去阻止,他忍不住喃语:「辛苦的爹,顽皮的娘。」
    一刻钟後,司马浪抱著爱妻回到寝阁。
    「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有几天好日子过吗?」他快被她吓死了。
    他赶到时,她人正挂在树上,奋力地往上爬。
    「我又没怎么样。」她环住他的颈子,可怜兮兮地道。
    「敢说没怎样,真该打屁股。」
    她赖皮一笑,「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好有男子气概,我喜欢。」
    「你肚子里还怀著我们的孩子,怎么跟著大家胡闹呢?」他忍不住斥责她。
    「喔,你只在乎孩子……」她故意挑他的语病。
    「瞎说!你又曲解我的话了。」他抗议著,但却咧嘴微笑。
    她朝他抛媚眼,「你爱我吗?」
    他轻易就被她迷住。「你知道我早已不能没有你。」
    「爱我吗?」她又问。
    「爱,爱惨了。」早上睁开眼,他才说过。
    「不知怎地,听你说爱我,总是百听不厌。」她灌著迷汤。
    他把她放在大床上,给她最诚实的呵护——对她的身子。
    「温柔些,别伤到孩子。」她温柔地微笑。
    他捧住她的脸吻著,「小东西,你爱我吗?我已经有三天不曾听你保证你的爱了。」
    她用行动来证明一切,给他三天来最热烈的回应。
    爱情,令人酥软,像春天的微风。
    放下绮罗帐,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然,丫鬟荣登主母位的事情不是天天发生,而春蕾何其有幸!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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