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别人的事倒是看得很透彻。」
    「旁观者清嘛,就像司徒老大,看似坚强也不怕孤独,站在高峰高处不胜寒也不曾见他皱过一下眉,可只要遇到他家里的事,就显得很脆弱。」白朗期也不怕话说出去,会不会有人反对,只要叶宁爱听,他可以一说再说。
    「什么家里的事?」她确实有兴趣听。
    「像是他妈妈常年罹患忧郁症,一直需要两名菲佣在旁边照看著,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几个月前就曾闹过自杀,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她接来一起住呢?」
    「老人家住不习惯,来过一次,天天吵著要回家,闹得鸡犬不宁,所以又把她送回乡下了,也不是司徒不孝,实在是有困难。」
    「你说老人家……我想她应该年纪不大吧?」
    「五十岁左右,不过看起来像是六十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看过她的人;我想大概是年轻的时候生活过得不如意吧,所以才会弄成这样。」白朗期叹一口气,他很少叹气的,要不是觉得可怜,他不会如此惆怅。
    难怪司徒玄对继父如此仇视。
    「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断断续续的,病人不配合也没辙。」
    司徒玄从录音室回来,看见叶宁和白朗期优闲的散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碍於第三者在场不方便发作,他隐忍著,直到白朗期吃完饭看完电视长片离去。
    叶宁刚洗好澡走进客厅,就对上他阴郁的表情,空气里凝重的气氛让人窒息。
    「过来!」司徒玄朝她伸出手。
    叶宁犹豫不决的思忖著,他的神情让她望而生畏。
    「过来啊!」
    打了一阵哆嗦,她缓缓的朝他走去,右手伸进他的手掌中,不意被他拖入怀中,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呼出声。
    「你要干什么……」
    「你话太多了。」
    说完立刻封住她的唇,他的吻激烈凶狠,好似每一个细胞部盛满了怒气,一如她犯下了通奸罪。
    「司徒……」她喘息著。
    「这是你自找的。」
    「不要这样,请你放开我。」
    司徒玄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上二楼的主卧室,把她扔到床中央。
    「我做了什么,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你当著我的面和男人调情,还问我做了什么?」
    她明白了,「朗期是朋友,我不能和朋友吃饭吗?」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应该要安分点,白朗期是你的前男友,你在我的地盘上就要收敛一点,不要明目张胆,我看了会受不了。」
    衣物以惊人的速度褪离他的身躯,她触犯了他的底限,要是不做某种程度的宣示,她还以为他是个什么都行的懦夫。
    叶宁羞愤交加的翻身下床,「我没做错事,不能忍受你的神经质。」
    司徒玄从身後抱住她,她奋力的挣扎,双手和双脚在半空中挥舞著。
    「你发什么神经?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人,你这样是要对我负责任的,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无赖、你这个坏蛋……我是你的继妹你还敢欺负……」
    她使劲的对他一阵乱打,最后两人跌躺在床上。
    叶宁早已衣衫不整,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漫开,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碰触并不讨厌。
    在美国时她也交过男朋友,可不管再怎么亲热还是会守住最後一道防线。
    「我不承认你是我的继妹,我会去美国,明天就去;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先成为我的女人,现在是你履行义务的时候,你答应我的时候应该想到会有今夜。」
    司徒玄吻著她的眼、她的发、她的唇……浓情化不开。
    叶宁一听他明天就要去美国,渐渐的安静下来,不再反抗;两人说好的,她有什么立场反抗?她感觉到他的舌头和唇的碰触,身体不禁轻颤。
    「会冷是吗?」司徒玄柔声的问。
    她摇摇头,「不冷。」
    「我很高兴你能让我重温旧梦。」他突然说。
    叶宁觉得悲哀,他还是把她当作另外一个人了。
    「可是我毕竟不是她,我怕你终究会梦醒。」她有点想哭。
    她配合的让他为她轻解罗衫,心思飘到九重天。
    「灯太亮了,能不能不要开灯?」这样她会比较自在。
    「不,我习惯开灯做,我要看清楚你,我不喜欢在黑暗中摸索。」
    「开著灯……好刺眼。」她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司徒玄低笑,「怕什么,我经验老到,不会伤害你的。」
    叶宁不再说话,心想应该不必忍受太久吧?
    他仔细的看著她近乎全棵的胴体;她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两年前没能好好看你,现在终於如愿以偿了。」他享受著感官的刺激,有些放浪的说道。
    他一把握住她赤裸的乳房……狂妄的低下头将一边的蓓蕾含在嘴里,沉醉的吸吮著。
    她轻轻呻吟出声,反射性的想将自己的身子藏住。
    「这么敏感!」
    他喜欢她的反应。
    「我不是小叶,真的不是。」她低语。
    等会儿他会发现她还是处女,也许他就会相信她的话了。
    「你像极了小叶,全身上下都像,你穿著衣服时我一直幻想著你光著身子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还是我的小叶?小叶皮肤白净,乾乾净净,你也是……」
    他发狂似的吮吻著她的肌肤,让她的全身不能控制的窜起一阵战栗。
    「小叶……」司徒玄动情的唤著。
    叶宁有一种几乎要缺氧的感觉,不知道他究竟在她身上施了什么魔法?
    「这两年来我一直想著,你到底是哪一点吸引我,让我念念不忘,现在我明白了。」他没有往下说。
    「为什么不说了?」她问。
    他不再说话,只是专注的做一件事。
    「司徒……」
    「嘘……安静,让我静静的品味。」他粗嗄的低语。
    半晌,他的动作忽然激越起来,饥渴的抚弄著她……
    一股撕裂的疼痛袭来,她强忍著,现在他知道她不是小叶了吧!
    「你……是处女。」他惊讶道。
    「对不起,我伤到你了吗?」司徒玄充满歉意的问道。
    「是的,你伤到我了。」她确实很受伤,被他当成另一个女人,不受伤也难。
    「让我看看,严不严重?我开车送你去医院……」他手足无措的要检查她的身体。
    「死不了。」她拨开他的手。
    他内疚的看著她,「对不起,我实在太粗鲁了,全是我的错,你一定很疼吧,我不是这样的人的;通常我会温柔些,尤其你不曾有过经验,我一定是失去理智才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对不起!」
    「现在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小叶了吧?」
    「你们真的非常相像。」
    她倍感委屈的说道:「所以我这算是遭受无妄之灾。」
    「我不该弄伤你的。」
    「没有。」她咕哝道。
    「什么?」
    「我说你并没有真正弄伤我啦,是会痛没错,可是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司徒玄松了一口气,替她穿上衣服。
    「我想洗个澡,可以吗?我不知道一般人做完这件事是不是都会洗个澡,可是我非洗个澡不可,不然肯定睡不著觉。」
    他一笑,「我抱你去吧。」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走。」
    叶宁走下床,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真的会痛,不是开玩笑的。
    「怎么了?」司徒玄紧张的问道。
    见他露出懊悔的神情,她有些欣慰。「没事,只是好像被一辆卡车辗过。」
    他被她逗笑了,「你真会形容,我若真是一辆卡车才舍不得从你身上辗过。」
    「可你就是做了呀,还不顾我的哀求。」她就是要抱怨。
    「对不起……我实在太生气了,才会一时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