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她缓缓的走向浴室。
    一刻钟过去,司徒玄早已在另一间浴室冲好澡,她小姐却仍不见踪影。
    「叶宁,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他心急了。
    没有听到回应,他又叫了一声:「你再不出声我就要进去了喔!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我可是不敢保证,也许会把你弄得更痛……」
    还是没有回应。不安的感觉在司徒玄的心底扩散,他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被上了锁,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撞开了浴室的门。
    他看见叶宁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大大的浴缸里睡著了。
    她竟然在浴缸里睡著了!是他让她累坏了。
    他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来,看来她的体力还要多锻链一下,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累倒呢?
    他取过大毛巾包住她的娇躯,然後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轻手轻脚的替她擦拭身子,为她穿上衣裤。
    他看著她睡得香甜的脸,有感而发的道:「叶宁,你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了你的继父这样牺牲自己,值得吗?」
    视线栘至她雪白的颈子,她的颈上有他在热情之时留下的青紫,她身上一定还有好几处这样的痕迹。
    她真傻,为什么不反抗呢?一迳的让他予取予求的逞欢,只是……就算她激烈反抗,他会放了她吗?以他失控的欲望,答案是否定的。
    许久……他躺在她的身边,慢慢入眠。
    司徒玄走了,到美国去了,一个人去,坚持不肯带叶宁去。
    全世界的人都在猜他去美国做什么?
    「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故意说他去了美国。」文心大叫。
    「他真的是去了美国。」
    「去做什么?」
    「见生父最後一面。」
    文心冷哼一笑,「骗人!那你为什么没去?」
    「他不许我去啊,是真的,他怕我碍手碍脚所以要我留在台湾等他。」
    「你就这么乖听他的话?」
    「这是条件之一,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不去美国见他生父了。我来台湾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说服他去美国,所以自然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与他唱反调。」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孟子曰实际的问道。
    「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
    「你知不知道他带了哪支手机出去?」
    好累,睡了一夜还是觉得不够,原来做爱还是一件累人的事,怎么以前没听人说起?还是她觉得特别累?
    都怪他,不知是几更天,好色的司徒玄居然又攻击她两次,害她现在全身除了酸痛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带了手机。」
    「你真的很过分,现在正是练唱的紧要关头,为什么非要逼他去美国?就不能缓一缓吗?」文心破口大骂。
    「不能,因为我爸病危,随时可能过世。」
    两人离开後叶宁才得以清静。
    她躺在床上昏睡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想吃点东西,却找不著她想吃的清淡食物,於是换上外出服,搭上公车往东区去。
    李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你一下公车我就看见你了,好巧,你也来逛街啊?」
    「为什么没有叫住我?」
    「怕你还生我的气。」
    「生气?」
    「我大嘴巴到处讲你和司徒老大的事。」
    叶宁微笑,「你不说还是会有人说的,这没什么。」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嗯?」
    「歌友会想要办一个活动,可是要花很多钱,司徒老大不准我们办,可是我们很想办。」
    「你要我说服司徒玄?」
    「我们想把全世界各据点的歌迷们聚集在台北,在司徒老大要展开巡回演唱会的前一天替老大造势,不过这需要一大笔花费,并不是每一个歌迷都负担得起,所以我们会先办一个募款活动,这个活动需要老大帮忙站台。」
    「兰兰会长问过司徒玄了?」
    「是啊,不过老大不喜欢我们这么劳师动众,老大说只要买票进场就是对他最好的支持,所以否决了提议。」
    「如果是他不同意做的事,我想我也不便替他发言。」
    「你可以劝劝老大。」
    叶宁了解的道:「说实在的,不是我不帮你们的忙,而是司徒玄这个人固执得可以,我不想自讨没趣。」
    「好吧,不勉强。你请我喝杯咖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李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起疑。
    叶宁不想听什么秘密,可不想因此坏了随时可能瓦解的友情,她点了点头。
    两人分别叫了简餐,叶宁打算安静的吃著。
    「你和老大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比朋友好一点。」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怕跟你说了,老大最近和我们歌友会的一个女孩走得很近。」
    闻言,叶宁胸口突地沉重莫名,像被一块大石压著。
    「是吗?」
    「王书倩,就是兰兰认为不可能让老大看上的肉弹女,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听说两人不只一次一起用餐。」
    「这好像不干我的事。」叶宁嘴硬的道。
    「是啊,你和老大只是朋友关系,我说的事确实不干你的事。只是我对那个大肉弹很不服气,为什么我们这一票比她漂亮的女人都没有那么好的命?」
    「也许……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
    「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光看她身上满满的肥油,不要说男人了,连女人都要倒胃口,真想不透老大为什么会去喜欢一个那样的女人?」
    叶宁为难的说:「我不能代替司徒玄回答这个问题。」
    「都怪兰兰会长,她搭错了线,要不是因为上次开会找了王书倩去,老大才不会注意到那只肥猪呢!」
    叶宁知道她错了,她不应该和李庭一起吃饭的。
    「我想到要去修手表,先走了,你慢用。」
    第六章
    第二天傍晚,叶宁的母亲打了一通电话来,通知她继父已经过世的消息,在司徒玄到达後不久,她的继父咽下了最後一口气。
    叶宁伤心欲绝的哭了许久,想著继父对她的种种好,一个父亲可以做的,大概就是那样了,她不知道以後母亲要如何独自过著没有继父的日子?
    母亲还说父子两人的相见并没有什么戏剧化、洒狗血的场面,只是静静的握著对方的手,很少交谈。
    虽然继父最後还是醒过来了,但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其实这样就够了,太多的言语反而容易有冲突,不能画上美丽的句号。
    她想立刻回美国,母亲却有不同的看法,母亲要她留在台湾等司徒玄,她不懂母亲的用意,想多间几句,母亲的电话线已收上。
    她过了三天混沌的日子,除了吃极简的水果餐之外,什么也没吃,没胃口啊!
    继父走了,司徒玄有了新欢,不知道她留下来有什么意义?
    白朗期来找她,见她精神不是很好,有些担心。
    「听说你继父过世了?」
    「司徒玄跟你们说的?」
    「昨晚通了电话,他告诉子日的。」
    「我还好,心里已经有准备了,所以不会崩溃。」她倒了一杯水给他。
    白朗期望著她沉思,「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问啊,我知道的不会不告诉你。」
    「你和玄哥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她没回答,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司徒玄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摇摇头,「日期不是很确定,他只说要把你继父的後事安排好,我想不会太快回来吧,不过演唱会就要开始了,我不知道玄哥会不会提前回来。」
    「有一个人……不晓得你熟不熟?」她还是问了。
    「谁?」
    「王书倩。」
    白朗期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下。「你也听到传言了?」
    「是传言吗?」她尽量不带情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