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传言,我从没见过那个女孩和老大在一起,所以这件事一直只在我们圈内流传著,连报纸都懒得写,因为不可能嘛!再说我不相信老大会喜欢上那样的人,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人,可是我一见到那女孩,我就觉得她实在太不出色了,如果老大会喜欢你,就不可能喜欢她,我是说真的。」
    叶宁抬起眼,「司徒玄没有喜欢我。」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明说,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老大不会要求你搬来这里。」
    「我住这里是因为我是他的继妹。」
    「可是……」
    「算了,有些事是解释不清的。」
    「你打算怎么办?」
    「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关心,如果你一定要回美国,我会舍不得的。」
    叶宁觉得有必要再次把话说清楚,「朗期,谢谢你的关心,我很荣幸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如果没有你,我在台湾一定更加孤单。」
    叶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虽然他对文字一向不敏感,可是如此浅显易懂的白话,他不会装不懂,他了解她的意思。
    白朗期苦涩一笑,「还是只能做朋友吗?」
    「对不超!」
    能做朋友也是好的,白朗期不敢有奢望了。
    「不要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叶宁把手伸出去,主动握住他的手,真诚的说道:「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
    白朗期看著被她握住的手,「如果不是很愉快,不一定要在台湾待下来,天地无限宽广。」
    她微笑,点点头,缩回手。
    「我知道。」
    「不要担心王书倩,我不相信那女孩有那么大的本事,文心已经下令不准让歌友会的成员私底下和老大碰面了。」
    「我不担心啊。」她说。
    才怪!
    司徒玄回来了,而叶宁走了。
    叶宁没有立刻回美国,反而准备投递履历找一份工作。
    她在南区租了一间坪数不大的雅房,住下来的第三天,司徒玄找上门来。
    一日,她拿著文件要到户政机关办事,远远的就看见他阴沉的瞪视著她。
    她决定视而不见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怎么,几天不见,当作不认识啦?」他不悦的说道。
    「有事吗?」
    「干嘛一声不响的搬走?」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交易结束。」
    「你生我的气吗?」他定定的看著她。
    她转过身,「没有,我不太生气的。」
    「你搬出来自己住是因为约会方便吗?」他走近她。
    她往後退了一步,「这好像跟你无关,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小叶小姐了,是不是可以当作什么事部没发生?」
    「不可以,因为就是有事发生了。」他扳正她的身子,强迫她看他。
    「大家都是大人了,你不会可笑的还记得那件事吧?」她一笑。
    「你到底怎么了?」他想看穿她。
    「不要这么激动,我不喜欢太激动的男人,我说的是实话,成年人都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不过我看得很淡就是了。」
    「什么叫看得很淡?」
    「很淡的意思就是不会缠著男人哭哭啼啼,不会要男人负什么责任,不会觉得你应该娶我。」她一字一字清楚的说道。
    司徒玄皱著眉头,冷著声音质问:「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她淡淡一笑,「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在乎呢?」
    他摇头,不相信她的话。「你说得这么轻易,是不是趁我不在台湾时跟白朗期上床了?」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能不能让让?我要办点事。」
    「几天不见,你变了一个人,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他百思不解。
    「爸爸死了,我再也无人可以依靠,如果还是像从前一样过著同样的生活,我想我一定会被社会淘汰;现在的我比较能够享受生活的乐趣,不再为了某一个人而活。」
    「我可以给你依靠。」
    「非亲非故,我不能依靠你。」
    「你是我……继妹。」
    「爸爸不在了,这层关系也不存在了。」
    「我无所谓!」
    她侧过头看他,「不,我不想付出代价,所以不想依靠任何人。」
    「你妈是一个好女人。」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她谨慎的问。
    「至少最後这段时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妈,我不能对她苛求了。」
    「是吗?我以为你恨她。」她讥笑。
    「现在不恨了。」
    「谢谢你还我清白。」眸光在她的眼里一闪一闪的。
    「你真的不需要跟我太客气,真的,我可以照顾你。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要不要试试被人照顾的感觉?」他提出邀请。
    「我想愿意照顾我的男人应该不会太少吧,不劳费心了,如果我有需要会主动开口。」她就是不领情。
    他猜不出她的心思,「你的意思是说哪一个男人都行,就是不要我是吗?」
    「简单的解读是这样没错,我真的要走了,请你不要挡在我面前。」她轻快的说道。
    他侧过身子,让她通行。
    女人心,海底针,他不可思议的看著她的背影,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白朗期一定要叶宁一起去打小白球,因为他想请她帮他看看自己适不适合这项运动。
    一到球场叶宁就後悔了,「你没跟我说司徒玄要来。」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白朗期觉得自己很无辜。
    「你会打高尔夫球?」文心狐疑的看著她。
    「不会啊,所以想来见识见识,朗期说不难打,只要九十左右的智商就能搞定。」叶宁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文心也不是省油的灯,「朗期是我们这群人里面技术最差的,你以为他的话能信吗?」
    「不要你鸡婆,是我约叶宁来的,打球是熟能生巧,你有今日的杆数也是因为花下大笔钞票补习的关系。」白郎期跳出来替叶宁说话。
    叶宁不再理会文心,坐进休息区,开始东张西望,感觉什么都很新鲜。
    看著白朗期将小白球打进水潭里,她跟著紧张,球根本不受白朗期的控制,高高弹起,却无法飞向远方,看来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约莫半小时後,司徒玄也走进休息区,他拿著毛巾擦若汗。「文心说话心直口快,你不要真的记恨,她没那个心。」
    「她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白朗朗挺维护你的麻!」他不是滋味的说道。
    「我们是朋友。」
    「是朋友这样维护你也是超乎寻常了。」他看著她。
    她不说话。
    「你要不要试试,很好玩的。」他拉她起身。
    她甩开他的手,「请自重。」
    他一笑,放开她。「哥哥牵妹妹的手有什么关系。」
    她瞪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再提起我们的关系,我不是你的继妹,也不是你的朋友,我们以後各走各的路。」
    「你的规定奸严格,我保证做不到。」他嘻皮笑脸的说。
    「我要回家了。」早知道应该先定的。
    「我送你,顺便有话要问你。」他开始收东西。
    「有话在这里间,我跟你不同路。」她决绝的道。
    他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方便。」
    「如果是见不得人的话,最好不要对我说,我没兴趣听。」
    他低下头,附耳对她说:「怀孕一定要跟我说。」
    她一愣,几乎腿软。「你说什么?」
    他看著她,轻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晚什么後遗症都没有吧?」
    「不会那么巧。」她想都没想到。
    「我想也是,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真的留下了种,请你一定不要客气,让我知道,我会感激你一辈子。」他自然的搂住她的纤腰。
    她挣开他,「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