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甜蜜热吻与情话绵绵,她红着双颊,微笑点头相应。
    回程的漫长飞行中,钱韦伶没再晕机不适,大半的时间都在睡梦中,睡得很沉、很甜。
    齐格非虽申明很快会来台湾找她,但分开一个月了,两人仅透过E-mai1跟MSN视讯联络,只通过两三次电话,感觉他似乎很忙,完全没提到来台湾的时间。
    “唉!秋天好讨厌,看到落叶跟光秃秃的树枝,觉得有够郁闷的。”钱韦伶早上一进办公室就抱怨道。
    赵丽婷先是因她的话而怔愣,接着走上前,伸手摸她额头。
    “干么?”钱韦伶诧异她的举动。
    “没发烧啊?”趟丽婷说得正经。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烧?”钱韦伶白她一眼。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秋天,说台湾只有秋天气候凉爽宜人,最舒服好眠了。”先前钱韦伶抱怨夏天热她能理解,现在讨厌秋天就很失常了,而且以钱韦伶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悲秋伤春”的。
    “还是你跟亚尔先生进展不顺?吵架了吗?”赵丽婷不禁关心问道。
    钱韦伶从法国回来后坦承与亚尔先生陷入热恋,令她既惊又羡,不断追问这段异国恋曲,直到钱韦伶被问烦了,她才不再过度关注,却仍默默观察着他们的发展。
    “就那样啊!”钱韦伶轻耸肩。
    两人的关系应该算不错吧,齐格非也常在言谈中,关切她每天生活,更时而夹带甜蜜情话。
    只是透过电脑传递的言语,就算再热情她也无法感受多少,即使能看到他的脸、能听到他的声音,可她仍觉不真实,很想能和他面对面的接触彼此。
    她也是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不适合谈远距离恋爱,一旦全心投入感情,也跟许多女人一样,想要时刻黏在对方身边。
    过去她曾谈过两次恋爱,她从没有过这种感受,从不认为自己是会为爱情失魂落魄、废寝忘食的女人,她甚至讨厌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不爱男友太慇勤黏腻。
    不料齐格非的出现,推翻了这一切,更让她不自觉改变许多,甚至逐渐变得不像自己了,难怪同事会因她一句话就惊诧连连。
    每天她上班第一件事便是开信箱,不过现在却是先检查个人信箱看是否有齐格非的来信,只要看到他的信,她便能安心地开蛤工作,若没收到信,就觉得有些焦虑。
    中午及下班前她总惯例再检查自己的信箱,下班回到住处,第一个动作也是开电脑,有时在她用完晚餐,有时则在睡前才看见他上线,交谈约一个小时便结束。
    尽管不太喜欢这种看不见或摸不着的交谈,但这是能跟他维系感情的方式,她因此被制约了,期待着每一天他发来的讯息。
    她几度想问他,何时才会再来台湾,只是才分开一个多月,追问他行程未免心急,另一方面她正如他所言,在感情里总口是心非,即使时刻想着他,一旦他开口问,她总装洒脱,不愿承认对他日益增加的思念。
    晚上睡觉,她现在习惯先喝杯红酒,然后搂抱那只大熊猫布偶睡觉,虽然他跟熊猫一点都不像,但那是他为她赢得的奖品,她也对熊猫布偶产生情感。
    愈深陷恋爱,她愈发觉自己变得小女人,原本对浪漫梦幻反感的她,早因他不间断的甜蜜爱语,习惯了以前认为肉麻到掉渣的话,还愈听愈上瘾。
    她开始尝试穿一些色彩柔和的衣物,甚至买了几件印花洋装,对于自己诸多异常,她也不再挣扎辩解了。
    也许,这些情绪与改变便是落入真爱中的证据。
    他并没要求她有任何改变,她却在不自觉中有了许多改变,也逐渐能更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Honey!有没有想我?”晚上九点,电话那头,传来齐格非精神抖擞的声音。
    上一通电话已是三天前,这一个月来,他打电话给她的频率增加许多,平均一个礼拜跟她有两次电话热线。
    虽说透过视讯也能听到他的声音,但她更喜欢接到他的来电,喜欢将话筒贴在耳边,聆听他由远方传来的温润嗓音。
    “有。”面对他惯常的问话,她这次肯定回答。“很想你。”
    “呃?”电话那头的齐格非惊愣了下,意外她答得这么肯定。她的回答从“没有”,逐渐改口成了“还好”、“一点点”,现在竟直言很想他,令他霎时心花怒放。
    虽猜想这段时间她应该跟自己一样想着对方,但没听她亲口承认,他也无法百分百肯定,能在此刻听到这坦白的答案,令他无比兴奋。
    “真的很想我?那想不想见我?”他笑容满面地追问:心里已迫不及待想见她。
    “想。”钱韦伶不再扭捏,毫不保留地表达思念之情。“你什么时候能再来台湾?或者我农历过年时去找你,今年连休九天。”
    两人相距太远,她只请个两三天假匆促去看他根本不够,两个多月前才出国十天的她,也不好在近期内提出要将年假一口气请完的要求就为了再飞去法国,尽管跟他交往,她还是得顾虑现实的工作。
    “Honey,听到你这么说,我好感动。”齐格非语气夸张地道。“中国的过年还要好几个月,太久了,我先去见你。”
    “什么时候?”听他要来,她内心一喜。
    “现在。”
    “欺?”她一愣,认为他在开玩笑。
    “还是你过来?我在上次住的饭店,不过房间不同,这次住十九楼,房号1906。”
    “什么?你人在台湾?!”钱韦伶倏地惊愕瞠眸。
    换了衣服,她匆匆出门,搭计程车直往齐格非下榻的饭店,内心激动。
    他竟然……没先通知她要来台湾,没在第一时间告诉她人已到台北,还在电话里故意跟她哈啦一堆。
    她有些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将与他见面这件事,令她心底涌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感动。
    不多久,抵达饭店,忘了特意穿洋装行为该淑女些,她只心急地奔跑进大厅,在柜台做完访客登记便飞也似的直冲到电梯处,急搭电梯上楼。
    她心脏怦怦跳不停,诧异自己竟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她望着电梯内镜面,看见喘着气、双颊红润的自己,以及刻意穿上新买的印花洋装,又因自己的迫切感到有些羞窘。
    电梯门叮一声开启,她转身准备踏出电梯门,忽地愣住。
    “Bonsoir--Honey!”电梯门外,齐格非顽长俊雅的身形等在那,俊容扬笑地迎接她。“你真美。”意外见她穿着优雅的洋装现身。
    见到那温柔熟悉的笑容,她心口一热,跨步上前,直接投入他怀里,双手紧搂他的背。
    齐格非因她主动热情的行为而惊诧,接着内心充满暖热与感动。
    “抱歉,我该更早来找你的。”他温柔地回拥她,轻抚她的背、她的发。
    为了再次相逢能有多一些时间和她相处,他将几个月的工作量集中处理,并将后续一些工作做妥善安排,让他能远距离遥控,也才终于排出长假来找她。
    为了能在短期内将往后数个月可执行的工作先行处理好,他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仅能透过电脑跟她交谈一个小时,他着实无法满足,偶尔打电话给她,亲耳听到她的声音,也只让他更急于奔来见她。
    才发觉,远距离恋爱竟是如此折磨人。
    即使能天天和她联系,但看不见、摸不着,他只觉内心有些空虚,只能被日益增加的思念所满溢。
    “这一次不会来去匆匆,我可以留到陪你过完圣诞节。”他柔声承诺,他们将共度三个礼拜的甜蜜时光。
    “真的?”她仰起脸望他,无比高兴。
    “真的。”他俯身,覆上她高扬的唇瓣。
    久违的热吻,让两人轻易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当齐格非领她进入他下榻房间,才掩上房门,两张嘴就再度热情缠吮,而两双手也在对方身上急切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