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地上宋子达的尸体。
    李崇均念了一下谢倾慈的名字,只觉得有些陌生,随后问:“他们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仇?”
    宋皓哆嗦着回忆:“好像是因为那谢倾慈实在是太自负,目中无人,处处压我们太子一茬,甚至还经常殴打我们太子,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太子险些丧命在他手里。”
    这里的大部分人几乎都听过谢倾慈的事,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最多就是和别人打架斗殴,聚众喝酒,还有最出名的擅闯禁地。
    现在宋子达的人这样一说,个别人对谢倾慈那本就不好的印象更糟糕了,纷纷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羲合道:“这么看来,谢倾慈因为和宋子达素来积怨已久,蓄意报复也不是没可能。”
    他旁边的忘纾和流芳点头附和。
    连李崇均的脸色也不好看,当即就要命人把谢倾慈找来。
    这段时间,宋皓又说了许多谢倾慈的事,就比如前段时间他殴打了祈蓝殿少主风如临。
    “那谢倾慈根本就是个痞子,想打谁就打谁,之前还方言说要让玩家太子不得好死!”
    说到这儿,宋皓竟然假惺惺的哭了起来。
    众人:“……”
    戒律长老也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把那些因为谢倾慈而产生的憋屈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掌罚这么多年来,还从没见过像他这么顽劣不堪的人,三番五次擅闯禁地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知悔改,实在是难以管教。”
    他一通苦楚诉完,旁边的弟子纷纷上前安慰,说不跟那顽童一般计较。
    现场的氛围很奇怪,分明是在盘问审查谁是杀害宋子达以及其他遇害弟子的凶手,结果却演变成了谢倾慈批斗大会。
    奇怪,实在是奇怪。
    青云这样想着没忍住开口道:“那个,你们是不是有点跑题了,就算谢倾慈就算跟宋子达不合, 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断定谢倾慈就是凶手吧。况且那宋子达平日李欺男霸女,仇家多了去了,这么看,是不是很多人都有嫌疑?”
    话音一落,就有人大声附和道:“好。”
    众人循声望去,不是别人,竟是一直沉默,存在感如同空气的百战金。
    他冲青云笑了笑,然后说:“青云仙子说得在理。”
    但那些已经主观臆断谢倾慈八九不离十就是凶手,对此倒不甚赞同,窃窃私语着。
    突然,堂内爆发出一阵嗤笑,是那种很无语,很鄙夷的笑。
    一直看戏的江问乔再也看不下去了,道:“诸位,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在把矛头往谢兄身上引吗?”
    他口中的谢兄就是谢倾慈了。
    这话如醍醐灌顶,众人反应过来,心里还是有所摇摆的,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为自己刚才的主观臆断而产生的羞赫。
    数十双目光再次汇聚在宋皓身上。
    他一时有些慌张,连连解释:“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假话,我也没有说凶手就是谢倾慈,我只是回答宗主的问题。”
    确实是这样,因为这次的凶杀案极有可能是仇杀,所以才会问宋子达跟谁结过仇,很显然,他在轩辕宗结过最大的仇就是谢倾慈,因为其他人对于他的欺榨,都选择隐忍逃避,只有谢倾慈选择反过去欺榨他。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诡异。
    李冲均打破了这种诡异,他道:“我并没又说谢倾慈就是凶手,但他毕竟跟宋子达结果怨,有嫌疑而已。”
    “宗主大大,这样说的话,轩辕宗很多人都有嫌疑啊。”
    百战金说道:“姑且他宋子达欺负了多少人不算,看不惯他的人也有很多的。”
    李崇均:“比如?”
    “比如我就看不惯他。”
    话音一落,整个六合堂瞬间鸦雀无声。
    第47章指控
    李崇均叫去传谢倾慈的人找到他时,他正在跟人打架。
    不是别人,还是风如临。
    谢倾慈记性不好,这茬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可是记得,上回风如临少挨了不知道多少鞭。
    风如临经此一遭,也有些畏惧他。
    谢倾慈临走时还放狠话道:“别让我再看到你,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风如临敢怒不敢言,忿忿不平地看着谢倾慈被人拉走。
    一路上,谢倾慈觉得有些好奇。
    “请问,宗主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他可记得自己跟轩辕宗的宗主没什么交情也没有过节啊!
    那名弟子或许是目睹了谢倾慈刚才的“壮举”,对他也莫名有些畏惧,有些结巴的说:“我,我也,不清楚,宗主只是吩咐我带你过去,没,没有说,是什么理由。”
    谢倾慈听出了他有些紧张,心想自己有那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