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被引着走进了六合堂。
    刚抬脚进去,就被里面的惊吓震惊到了。
    不算太大的大堂内,挤满了人。
    除了原先就在的人之外,还有许多轩辕宗的弟子,其中甚至还有谢留温和祈天成。
    谢倾慈一进去,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他感觉这些目光很奇怪,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让他很不适应。
    这样一路走到谢留温旁边,谢留温白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一个位置来。
    “怎么回事啊?”
    谢倾慈歪了歪脑袋,凑到谢留温耳朵旁边轻轻的问道。
    谢留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也凑过去跟他说:“宋子达死了。”
    谢倾慈差点惊呼出声,意识到场合,连忙用手把嘴捂紧。
    此时,那名带谢倾慈来的人到李崇均面前复命道:“宗主,人带到了。”
    李崇均早就注意到了谢倾慈,用犀利的眼神审视着他。
    谢倾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也拾眸回了过去。
    他对着李崇均点头笑了笑,对方毕竟是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一宗之主,和自己还没有什么过节,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他这样想,对方却在这时对方问道:“谢倾慈,你知不知道地上躺着的尸体是谁?”
    谢倾慈很随意的瞥了眼,“哦,宋子达嘛。”
    他回答的很自然,很随意,仿佛无论地上躺着的是谁,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你昨天夜里去干了什么?”李崇均突然这么问。
    谢倾慈愣了愣,下意识用手指扫了扫鼻尖,别人看不出来,但谢留温却知道,他这是心虚了。
    昨天夜里,他没有睡熟,半夜的时候留意到到谢倾慈似乎很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溜了出去,心下好奇就跟了过去,然后就一路跟到了禁地。
    好在谢倾慈只是在禁地外逛了逛,没有真的进去。
    但他既然跟了出去,不说道两句是绝不可能的,冲出去就拽着谢倾慈的衣领质问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被打了那么多次还不长记性,还敢来,你究竟,究竟是为什么?啊?”
    当时的谢倾慈很不对劲儿,整个人都像是着了魔一样,赤红的眼仁在夜色里格外明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很不对劲儿的气息。
    是魔气。
    谢留温自从挺百战金说谢倾慈身上既有魔气,又有妖气时,就开始留意这些,自然识得。
    他惊诧地看着谢倾慈,面对这样的谢倾慈,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拽着谢倾慈领子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死死掐住,紧接着,他就被一整个从地上拽了起来。
    谢倾慈此刻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失去了理智,双瞳赤红,死死的盯着他,那种压迫感谢留温至今还心有余悸。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手里时,谢倾慈却忽然恢复了理智,将他松开。
    恢复了正常的谢倾慈颇有些不好意思,挨了一顿揍才得到谅解。
    解完气,谢留温问他:“你,为什么会这样?”
    不仅是今晚,他觉得,自打谢倾慈从万魔窟出来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儿,但此人又极喜欢用一张笑脸来伪装,他才没有细究。
    谢倾慈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谢倾慈愣了太久,很容易让人怀疑,李崇均于是重复问他,“昨天夜里,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去了哪里跟您又有什么关系?”他有些烦,虽用了一个您,却并不觉得尊敬。
    这成功将李崇均激怒,大吼一声,“放肆!”
    谢留温连忙替他掩护:“回宗主,谢倾慈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待在一起。”
    “是吗?”李崇均于是示意把人带上来,“可是,我刚才得知,有人看到谢倾慈鬼鬼祟祟潜入了宋子达房中。”
    “哦?”谢倾慈觉得好笑,“谁呀?”
    这时,那名指控谢倾慈的弟子明显有些畏惧,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是我。”
    谢倾慈看过去,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但可以肯定,他是宋子达的人,是他身边的亲信之一,好像叫什么,陈宿。
    “你说看见了就看见了,有证据吗?”
    陈宿似乎不大敢说,得到了李崇均肯定的眼神,才鼓足了勇气一样,“我亲眼看见了,绝不会看错。”
    “那你当时怎么不出现,反而现在出来指控我?”谢倾慈如是问。
    “我,我……”陈宿哑口无言。他干脆直接跟李崇均道,“宗主,我所言决无半句谎话,请为我家殿下做主啊!”
    李崇均示意他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又问谢倾慈:“谢倾慈,我听说你和宋子达时有不和?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