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会知道。」殷封崭一说完,就直接俯身含住她一边的蓓蕾吸吮、兜绕,在玉帨儿倏然紧绷地弓起身后,转而攻占她另一边。
    她的感官一下子接受到他如此刺激的侵略,心颤地连泪水都暂缓涌泄,只剩细粒的汗水在她额际一点一滴冒出。
    「好了没?我快……不行……不行了……」玉帨儿无助地抖出支离破碎的言语。
    「嗯!」殷封崭整个头都埋入她胸前,喑哑地应一声后,松开她的双手。
    玉帨儿管不得双手的红青痛麻,猛地推开他的头颅,并双手覆胸,瞪视他那副诡谜情动的邪异面庞。
    「你快给我滚下去,还有,把衣服还我!」玉帨儿手忙脚乱地一手护胸,一手硬要把被他压住的被褥给拉上。
    「用词给我小心点,再说一次。」殷封崭眯起凌厉双眸,稳稳当当地坐在她脚上,邪睨她红得一塌胡涂的脸蛋。
    她讲话一向都是如此,而且她还会一直讲下去,讲到他脑袋开花、屁股生疮,还有……对了,还有早日碰到津亢,让殷封崭能彻底了解津亢的厉害,并罚他磕一百个响头。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喜欢坐在这里。」殷封崭双手抱胸,故意狂肆地磨蹭下身。
    玉帨儿蓦地倒抽口气,随后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请下去好吗?请……,请你把衣服还给我。」
    殷封崭扬起唇角,不舍地离开软玉温香,并顺手丢了一件全新的衣裳给她,就悠然的落坐在桧木椅上,支额浅笑地端凝她。
    玉帨儿颤抖的卸下床帐,背向他赶紧穿上衣服。
    呸!色胚就是色胚,连抹胸这种贴身衣物都比别人来得小件细薄。
    叩叩——
    「殷公子,姜汤给您送来了。」
    殷封崭在玉帨儿穿妥后,才向门外说道:「端进来。」
    一名像店小二的小伙子推门而进,把姜汤放下后,随即识时务地离开。
    「过来!」殷封崭对着仍坐在床上,灵瞳罩满腾腾杀气的玉帨儿低唤。
    他以为他在叫阿狗、阿猫呀?
    「嗯——」
    「你用词也要小心点,我才不怕你呢!」话虽如此,但玉帨儿依然害怕旧事重演,终究乖乖地下床坐在椅上。
    「学得挺快嘛?」殷封崭抿唇邪勾。「把你面前的姜汤全部喝完。」
    「那么一大碗,我怎么喝得完?」心头原有的一丝窃喜,瞬间又被怒焰取代。
    「喝不完就放下。」
    哼!算他还有一点人性,那她就不叫津亢对付他了。
    「我会用灌的。」
    喝进去的姜汤差点喷射出,她呛咳了数声,抬眼怒视他一脸幸灾乐祸的猖狂笑靥。「殷封崭,我倒想看看你要用什么方法来灌我。」
    「哦!原来你念念不忘上次的甜品嘛,那我很乐意为你再做一遍。」
    当殷封崭身形轻巧地欺向她身旁时,玉帨儿早已捧住碗,大口大口地喝进姜汤,不过也有很多姜汤从她唇角流下就是了。
    「我喝光了。」玉帨儿把见底的瓷碗拿给他瞧。
    就算撑死她,也不让他造次无礼越矩。
    「不!」殷封崭突然诡笑地攫住她圆润下颚。「你这里还沾到姜汁,我替你舔干净。」
    他沿着唇畔,一路舔吻至她纤细雪白的颈项,而这时,玉帨儿早就惊吓得颈部僵硬、反应迟钝。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殷封崭抬眼轻拍她的雪颊,以便让她赶快恢复意识。
    「你……你又这样无礼对我,我一定叫人来修理你、教训你、打扁你。」玉帨儿一回神,就对着他炮轰连连。
    「殷某随时候教。」殷封崭潇洒地拂袖转身。
    「站住!你不告诉你窝藏在哪,我怎么找你?」玉帨儿不甘地喝住他即将离去的步伐。
    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她十七格格哪容许被人欺负至此而不反击!
    「你若要找我就来这里,不过你可要碰碰运气了,因为我不像你那么有时间能到处闲晃。」殷封崭偏过头,狂肆地调侃着。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而你又是什么时间才会在?」玉帨儿隐忍住熊熊怒火,高傲地挺胸睥睨他。
    「高升客栈!这里是扬州城最大一家客栈的后院庭楼,所以不会有闲杂人等进出;至於我什么时候会在,就如同我方才所说,你只能碰运气了。噢!你可别每天都来这里报到,万一哪天撞见我跟其他女人相好,也切记别进来打扰。」殷封崭在瓷碗还没砸到他时,狂笑地飞纵离去。
    玉帨儿火大地追了出去,然而,在看到昏暗的屋檐上空无一人时,气恼地握紧双拳猛跺脚。
    呀,糟透了!
    玉帨儿突然焦急地向外奔去。
    已经黄昏了,她还没回去,云香及阿隆尔肯定急死,最好祈求津亢没有回春晓溯院,不然阿隆尔准要被摘脑袋。
    「好喘……不跑了……」
    这一路奔驰下来,已教玉帨儿瘫软地靠在春晓溯院外围的红色砖墙喘气。
    慢慢走好了,反正没差几步路就到了。
    在休息过后,她正打算从侧门进去,当她举手要拉起侧门铁环时,突然有只毛茸茸的大掌捂住她的口,制止她敲门的动作。
    「不要动!」一声压低的粗嗓,在她耳旁响起。
    「唔……」他的手好臭,而且长好多毛,教她直想打喷嚏。
    「你不要怕,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会伤害你。」
    「唔……」抵住她背后的,不会是把刀子吧?
    她今天真是厄运连连,一下被人丢进水里,一下又被人拿刀威喝。
    「我问你,里头住有哪些人?快说,」拿刀的大汉放开手,但刀子贴得更近,
    咦?他问这个干嘛,里头住的人就是她呀!
    「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你敢……好好,我说,里头住的就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胡扯,里头的人全是从京城来的,你再不说的话,我——」
    他怎么知道是从京城来的!
    「我说,我说,你就别刺我了!」她这身衣服可是殷色胚给的,她得保留起来,作为日后警惕。
    「其实,里头住的是被皇帝所遗弃的玉妃娘娘。」玉帨儿一脸正经地说,大汉根本没看见她偷笑的面容。
    「啐!你还敢骗我,被狗皇帝遗弃的女人应该住冷宫,怎么会大老远地搬到扬州来?」大汉将玉帨儿的脖子勒得更紧。
    「你要勒死我呀?」你才是狗贼呢!
    「你快给我实话实说,不然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敢跟她罗唆那么久,就是看准这宅院四周根本无人巡逻。
    而事实上,津亢贝勒为免春晓溯院太过显眼,所以驻守的侍卫都只待在院内严守。
    「我说的是实话。玉妃曾经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以才顾念夫妻情分,把她送到此地安置。」
    「当真?」
    「我干嘛骗你?快松手!」
    量这个小丫鬟也不敢有所隐瞒,他得尽快将消息告知少主。
    「小丫鬟,以后不要在这个时候到处乱跑。」说完,大汉松开手,大笑地跃离现场。
    「什么小丫鬟,有胆不要走,看我的除恶拳法!」玉帨儿回身对远处的黑点放声叫骂,这一喊叫,终於惊动守门的侍卫。
    才一会儿工夫,阿隆尔和数名侍卫已经出现在玉帨儿面前。
    「格格!我的小祖宗,您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阿隆尔一见格格没事,高兴的跪地磕头。
    「阿隆尔别磕了,本格格也很高兴你没事,可见津亢贝勒没回来是吧!」
    「是!」提到津亢贝勒,阿隆尔立刻全身颤抖。「求求格格,以后别再吓奴才了。」
    「嗯!」玉帨儿甩着发辫,没好气地轻哼一声。
    「对了,格格,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本格格已经把他打发掉了。」玉帨儿撇撇朱唇,娇颜满是不屑。
    哼!那个小贼应该是来偷东西的,只要他有胆闯入,就铁定教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