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查出来了。」
    「嗯?」
    「是被狗皇帝所贬的玉妃。」
    「玉妃!」
    「听里面的丫鬟说,狗皇帝以前很喜欢她,所以才给她那座宅院安身。」
    「……」
    「少主,你记得……」在他离去前,那个放声大叫的嫩音,不知在哪里听过。
    「说下去!」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所挟持的丫鬟声音很像那个赏我金元宝的女人。」原来她是装阔呀!还以为她真是什么富家千金呢,啐!
    「没听错?」
    「绝对没错。」
    第四章
    咿呀一声——
    津亢贝勒轻推房门,足步轻盈地踏进玉帨儿所居的玉宁阁。
    「贝……」守在寝房外的云香,连忙睁开惺忪双眼,上前跪安。
    津亢贝勒拂手阻止云香的行礼,便往内寝走去。看完安睡於软榻上的玉帨儿俊,他步出玉宁阁,并随手招云香出来问话。
    「云香,格格整个下午都去了哪里?」津亢贝勒语带深意地问,
    「回贝勒爷,奴婢不知。」
    「不知?你似乎忘了我交代过的事!」津亢贝勒斜睨着浑身颤抖的云香。
    「奴婢不敢有违贝勒爷的话,只因格格不让奴才们跟随,所以……」
    「如果你不够机灵,就不会长年待在格格身边,你说是吗?」幽暗的月色将津亢贝勒烘托得更形诡残,让云香当场吓得双脚发软。
    「贝勒爷,以后奴婢都会时时刻刻跟在格格身旁的。」
    「记住,不要再有第二次。」
    「喳。」
    「云香,津亢走了没?」
    玉帨儿掀开华丽床幔,只露出一个粉红脸蛋探问脸色惨白的云香。
    「贝勒爷走了。」云香一脸颓丧的说道。
    「既然走了,你干嘛还抖成这个样子?」云香应该要高兴才对,因为津亢这时才来看她,根本不会晓得她下午不在的事。
    「格格,贝勒爷知道,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呀?」
    「说不会再给奴婢第二次机会了。」云香随即哭了起来。
    「你在哭什么?好好,别哭,大不了我以后带着你出门就是了。」玉帨儿无奈地倒卧软床上,拍额说道。
    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奴才在津亢面前嚼舌根,让她日后都得带着小跟班出门,不过这样也好,有云香在一旁壮胆,殷封崭要敢再对她无礼,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高升客栈
    「小姐,您肚子饿了是不是?」云香好奇地随着玉帨儿走进客栈。
    由於津亢贝勒忙於围剿乱党而无法时刻盯紧玉帨儿,而且限制她的行动反而会造成她硬闯的危险,所以就不再力阻她出门,不过前提是一定要有人陪同才行。
    「谁说的。」玉帨儿直往后院窜进,并在一路上扫平不少前来盘查她的障碍物。
    「那为什么要来客栈?」云香还是搞不懂主子一脸奇异的兴致。
    「闭嘴,跟我走就是。」前面那间就是殷色胚的贼窝了。
    「小姐,我们还是……」为什么她们要像做贼一样的往前行?
    「再罗唆就给我回去。」玉帨儿回眸瞪她一眼。
    云香乖乖地噤声,不敢多说一字。
    「爷!您好久没召诗诗前来服侍,诗诗好想爷喔!」
    「我这不就召你来了吗?来,让我看看你伺候人的功夫有没有进步。」
    「呀,讨厌!爷捏那么用力,人家会痛的……」
    「我的小诗诗,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哈!」
    「爷,快一点!诗诗快……快受不了了!」
    「啧,我在快了。」
    「小姐,门里头传来的声音好奇怪喔!」她跟小姐居然躲在门外偷听人家谈话,这教她宁愿招小姐白眼也要问。
    玉帨儿这时已是耳根发红、脸色发青。
    因为里头所传出的呻吟声,她好似曾经发出过,所以她耳根逐渐泛红;至於脸色为何发青,那是因为里头竟有别的女人存在,虽然她不懂里头究竟发生何事,但她就是不喜欢殷色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小姐,我们不要藏了,快走吧!」云香突然了解里头的二人到底在做什么了。
    她虽然没经验,但私底下曾听闻其他婢女及侍卫形容过,所以她尴尬地催促格格赶紧离开,不然,要是让清纯的格格沾染到不洁的秽气,她可就无颜甚至无头见江东父老了。
    「哼!我才不走,而且我还要……」玉帨儿蓦然挺身站在房门前,单脚使力一踢,没反锁的门就这样被她给踢开。
    「呀!爷,是哪个不要脸的人?」诗诗的尖叫声首先响起。
    玉帨儿杏眼圆瞪床上二具衣衫半褪的男女,久久无法回神。
    原来,殷封崭真是爱脱女人的衣服,而她也明白所谓的「相好」,就是像他们现在这种交叠的姿势了。
    「是你呀,好看吗?瞧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呵呵!」赤裸着上身的殷封崭,笑容可掬地翻下身,斜倚在床榻边,对於玉帨儿突然的闯进,一点都不以为意。
    「爷,她是谁呀?」诗诗大方的倚在殷封崭肩上,毫不在乎上身的空无一物。
    「哦—我知道,她是别家粉窑的吧。我说小妹妹,我们这一行讲求先来后到,所以等姐姐服侍完爷后,再轮到你。」诗诗媚眼一抛,贴在他臂膀上的巨峰示威性地磨蹭着。
    「大胆,小姐身分尊贵,哪容许你在此胡说八道。」云香气不过诗诗居然拿她跟千金玉叶的格格相比拟。
    「云香,她说的粉窑,是不是那个……」玉帨儿在看见诗诗妖媚的行径后,顿时浑身别扭,气焰全消,并忐忑地回避眼前的淫乱情景,拉着云香暗问。
    「哈哈!笑死人了,竟然连粉窑都不知道,那姐姐真是错怪小妹妹了。」诗诗笑得花枝乱颤,伏趴在殷封崭身上喘气。
    「诗诗,人家可是富家千金,你可别跟人家扯在一块,小心她身旁的丫头找你算帐。」殷封崭邪气地揉搓怀中女体,但乌眸却隐含浓烈审思地睇向主仆二人。
    「算帐!来呀,我们就来玩玩三人……不,是四人游戏,爷!您受得住吗?」诗诗媚笑地吸吮他硕实胸膛。
    「本姑娘今天不是来陪你玩游戏,而是来找你算……报仇的。」玉帨儿倏地娇蛮地叉腰喝斥,
    又不是小孩子,玩什么四人游戏,还有,那个叫诗诗的女人做什么一直咬他,害她浑身不舒服极了。
    「你怕一个人报不了仇,所以特地找个小丫头来帮你是吗?」殷封崭突然一手挥开诗诗继续下移的逗弄,让诗诗措手不及的滚落床下,呆愣地趴在地上。
    他这么一挥,不仅诗诗吓傻,就连本要怒骂回去的玉帨儿及云香,都诧异地怔愣住。
    「笑话,我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你,根本不需要帮手。」讶异过后,玉帨儿遂把矛头指向噙着邪邪笑意的俊邪面庞。
    「既然你这么讲,那就叫你丫头帮我送诗诗回去,以免被不相干的人坏事。」殷封崭优雅地披上外衣,拉起仍坐在地上发呆的诗诗,随手扔向云香。
    「当然行。」玉帨儿狂傲地说道。
    「云香,你就送她回去,这里除了我跟他之外,不需要任何人在场,」说着说着,玉帨儿谨慎地摸摸袖中的东西是否还在;有了这项宝物,她就不信殷封崭能对她怎样?
    「小姐,我才不要送她回去。」云香大声嚷叫。
    「爷!诗诗也不要走。」诗诗想要冲回殷封崭的怀抱,却被他突然射来的凌厉冷光给震慑住,
    「云香,你敢不听我的命令!」玉帨儿气恼地怒吼。
    「可是……云香照办就是了。」云香欲哭无泪地抓起在旁悚惧不已的诗诗。
    「小姐,您可要等我回来才能走喔!」离去前,云香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会的!」玉帨儿用力推了云香一把,然后把门关上,一脸自信地朝着状似轻松慵懒的殷封崭说道:「我们开始了。」
    「嗯,我就坐在这,请便。」殷封崭一脚踏地,一脚横跨在床榻上,悠哉地扬眉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