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如果老家伙对他半途开溜有意见,欢迎将他踢出黑家。他瞪视笑得十分不知死活的女孩,痛下决心。
    第四章
    帅气的女装流行够久了,今年的秋冬装应该以优雅、性感挂帅,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
    石介天夹着烟优雅地坐在样品室內修改他的设计图,顺便检视他设计的首批女装出爐。这次他准备了一千多张服装设计图,准备挑出其中两百张发表,现在在做最后定案。
    裴絮的裁缝技巧好得没话说,她不仅织、裁、剪、缝样样行,更擅长刺绣。对服装的材质和配色自有一套见解。她甚至喜欢将她看不顺眼的地方擅作修改,在不经过他同意的情況下。他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喜欢样品裁缝师逾越他所授与她的本分,就像现在。
    “这不是我要的,领口不对。”他皱着眉,銳利的发现裴絮手上裁缝的粉绿色缎直洋装。尖领根本搭不上这件素雅大方的衣服。
    “別怀疑,这正是你所设计的东西。”埋头苦干的裴絮根本不想理他。
    她偏偏觉得这件尖领洋装很高雅贵。
    “这件抽掉,我不要那种碍眼的领子出现在那件衣服上。”石介天斩釘截铁地命令。
    “你真的以为我的时间很多,对不对?”她放下手上的剪刀,怒不形于色的冷笑着。快要受够他的自命不凡、听不进意见的性格了。这礼拜她做好三件样品,全部被打了回票。想预约时间和他溝通一番,这傢伙的行程居然排到明年二月底,简直比总统还忙。
    “你在这里的时间全是我的”他平淡的话里有丝兴味。
    他在警告她这里是谁当家吗?
    “我必须不太好意思的提醒没有时间观念的石大设计师,现在是我的午休时间。严格来说,我并没有卖给你。”她继续车她的衣服,对他的圣旨不闻也不问。“我牺牲午休时间替你做样品,你最好站到一边偷笑,別再泼我冷水。”
    “你在抱怨?”石介天若有所思的凝视她,被她微怒的脸分了神。
    “岂敢。我一介没没无名的小老百姓,能沾到石大设计师的光已是祖上积了万世德,佛祖有保佑,怎敢抱怨。”她甜甜地回嘴。
    “那张设计图抽掉,我要做局部变动。”石介天对她的冷朝热諷无动于衷。
    她默不吭声,把衣服丟在一旁,懒得搭理他。
    他再继续囂张下去看看,她如果忍气吞声,就不是裴絮的女儿。
    石介天定定地斜视了她认真的侧面须臾,才不以为意地调开窒人的黑眸环视周遭。望着外面投射进来的盞盞光束,他很满意室內设计师没有白拿那一大笔天文数字的装潢设计费。他不允许任何阴暗存在他的地方。
    “这里够你用吗?”
    他漫不经心地调开视线,重拾鉛笔,以流畅俐落的笔法简单勾勒出衣服的线条。他喜欢设计完马上看到成品,速战速决。
    “有钱、有势真好,不是吗?”裴絮要笑不笑地撇撇嘴,“连廁所都比一般人的客厅豪华上数倍。”他想得到她的称赞,慢慢等吧!
    “你好像不怎么满意?”他好笑地抽着烟,专注在画稿上,不怎么在意她带刺的批评。
    裴絮停下手边的工作,没好气地瞥着他,不怎么习惯工作时有人在一旁打扰,乾脆和他槓上了。
    “石大设计师,你真勤快。我记得你的办公室高高在上,恰巧是顶楼不是吗?有事交代,只要拨通电话就好,何用劳动尊驱亲自跑到地下室来,这不是太委屈你了吗?”他最好別常常出现在她眼前。
    石介天扬起眸,静静凝视她活灵活现的容颜,狂野动人的眼眸洩漏太多他对她的兴趣。
    “你不明白我下来的用意?”他徐缓地勾起性感、坚毅的嘴角,深幽不见底的眸子瞬也不瞬地膠着在她脸上,熾热地勾引她。
    “你在拿你的眼神吃我吗?”裴絮佯装稚气的童音轻问,不想装成看不懂那道邪淫的讯息。“太可惜了,我讨厌头发乱七八糟的男人。”她蓄意瞄了瞄他那头像被风吹乱、不肯服帖的头发,眼角微扬。
    “哦?”他淡淡地笑着,“大多数的女人喜欢用她们的手穿梭在这头乱发里。”他低哑的嗓音,春意无限。
    裴絮大笑,“你在建议我试试看吗?”和石介天这种把女人当填充娃娃在釣的好色男子,她毋需修饰用词,这个登徒子说不定连“脸红”都没听过。
    “我在建议你上我的床。”他狂傲大胆地宣示,不想浪费时间去追求她。一般的女人她甚至不用开口,就能教她们服服帖帖上他的床,裴絮该感到荣幸才对。
    “不会吧!我才上班三天,你就发现我们合得来了?”她是不是该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好满足这个自大狂。
    “我对你感兴趣就够了。”他斜扬嘴角,欣赏地看遍她勻称、姣好的身材。他会很满意同她共赴巫山,几番风雨。
    “等我培养好情绪再口吐白沫,尖叫着昏倒在你怀里。”她抬头无畏地对上他那斜入眉梢、紧瞅着她的黑眸,恍然大悟,“莫非……你把我从单氏调到你的样品室来,就是为了猎我?”她不会白痴到看不出来他眼底那抹泛着淫晦而邪恶的亮光代表的意思。
    “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他傲慢地瞇起仍和她纠葛不休的眼眸,声音持平。
    “不幸的是,你正好是这种动物的附属品;更倒霉的是,我正好不想当人家的猎物。所以,很抱歉伤了你不可一世的心。
    ”裴絮不肯妥协的眸光,淡而冷的瞅着他。
    “就这样?”他轻柔地笑道。
    “还有问题吗?石大设计师。”她讥諷道。
    石介天眼底的兴致越堆越高。她在玩欲擒故纵的遊戏吗?
    “有。”他突然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一把抓过她,将她纤柔的身子拥进怀里,低头对着她猛吹气,“我要狠狠吻得你透不过气。”呢喃完,他得意地看到她眼底闪过惊慌,随即收紧钢臂让她平贴在他怀里,趁胜狂猛覆上她那红灩灩的嘴。
    裴絮一向灵巧的脑子因这突来的状況,混乱得来不及做出反应,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出手。
    这人到底有没有道德观啊!明知道她是行书的未婚妻,还……。
    一阵酥麻掠过裴絮顫动的心。她是怎么回事,怎会自乱阵脚,心慌了?
    石介天这个莫名其妙的亲吻竟然轻易地触动她的心弦?!她的心跳得好急、好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行书的吻没能撩动她,这个天字第一号大情圣不过随便一吻,她居然就脸红心跳了?
    “愿意做我的女人了?”他徹底地凌虐过她的唇后,狂妄地问道。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诱惑。
    石介天看到她红扑扑的脸颊,忽然悸动不已低下头寻找她的唇,意欲再亲芳泽,不急着得到他早已知晓的答案。他一旦下定决心,没得到成果绝不会中断。
    “別作梦了!”这回裴絮眼明手快挡住他的脸,力持镇定。她嫵媚地漾出一贯的甜笑,心里暗骂,该死的石介天,居然用这种色情的吻法侵犯她!
    她的外表不会看起来就一副欠吻的饥渴样吧!
    “我绝对是个好情人。”他运用天生的魅力蠱惑她。
    “我却是个差劲的情妇。”她狠瞪他。“去釣和你臭味相投的女人,本人不被釣。”
    “目前我只要你。”
    他不为所动的紧瞅她,有些为她的矯情生气。女人为什么都喜欢玩这招,他不是已经明白告诉她他想要她了?
    目前?!她要将这个自恃甚高的狂人打成烂泥巴。
    “强摘的瓜是不会甜的。”她乾笑着,有一下、没一下收拾紊乱的心,用力掐他钢柱般的手臂,示意他放开她。
    他诡笑地挪出空闲的一只手,在她后背不安分地游移,刻意加深两人的纠缠与亲密。
    “我只摘我想要的瓜,管他甜不甜。”他跋扈得近乎霸道,根本不理会別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