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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有得治?”中毒可不是小事!不过话说回来,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一路行来明明平安无事!
    “如此奇异之症,恕老夫不敢贸然下药,两位公子另请高明吧!”
    看着大夫退出门去,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大将军也是的,打了这么多年仗还这么不小心!
    “别愁眉苦脸的,我还没死呢!”
    “差不多了!”我回过身去,见他要起来,赶紧去扶。
    “那也是,如果你不给我药的话!”
    “又不是我下的毒,哪儿有药可以给你?”这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去我行李里找一个黑色瓷瓶,取两粒药,再找一个白色瓷瓶,取一粒药!”他斜倚床头,唇色已开始转黑。
    “有药怎么不早说?”
    我赶紧按他的吩咐取了药,又倒了水过来。
    他先吞下黑瓷瓶里的两粒药,没一会儿吐出一滩黑血,再吃了剩下的一粒药,闭上眼不停喘息。
    我找人清理了黑血,然后坐在床头椅子上。
    “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敌方奸细!”
    原来是战场上带来的伤!“治不好吗?”我忍不住放轻音量。
    “是慢性毒药,发作起来极其霸道,连敌方也制不出解药!”
    所以他才放下军务南下访友?是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吗?
    “身体不舒服?”
    我一愣,茫然地看着他。
    “你脸色不好!”
    我伸出一手覆上面颊:“没事,今天走累了,休息一晚就好!”
    “那早点回去睡吧!”
    我点点头,往外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问道:“你这次……要去见明若竹吗?”
    他一时不太能明白我的意思,但点了点头。
    “没事,我只是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笑了:“若竹是大侠客,所有侠客该有的样子他都有,是个很奇特,也很有趣的人!”
    “哦!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嗯!”
    我替他关上门,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堪堪闭门,两行泪水跌落。
    若竹,你多么狠心,抛下朋友家人,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我抹去泪水,收拾好情绪。
    “谁?”
    “客官,小的来添茶水!”
    我吐出口气,伸手拉开门板。
    一团烟雾猛然在面前扬起,我两眼一黑,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是因为刚开始发的原因,这篇似乎没人看啊!
    这篇实在太短,这章加上去,算来就发了有……1/3了!
    呃……情节实在太简单,发得有点不好意思,呵呵……
    第5章 (四)
    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我忍不住叹气。
    为什么每次晕倒后醒来,我都会发现自己被挪了地方?
    敲敲发疼的太阳穴,我才掀开身上的棉被,门就开了。抬头一看,我如遭雷击。
    若竹?眼前的人虽束着发,还留有胡子,但分明是当年仗剑江湖、英气勃发的明若竹!怎么会?若竹明明死去五年了,怎么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来人无视我的激动,眉头紧锁,一刀横了过来。
    “怎么搞的?你不是明若竹?”
    “我当然不是……”嗯?
    听我这样说,他眉头皱得更深:“你识得明若竹?”
    此时的我已完全冷静下来。听对方的口气,他并不是若竹,但他认识若竹!
    “我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阁下是……”
    “先别管我是哪个!我问你,为什么冒充明若竹?”
    “……他曾说,若没有江湖羁绊,倒很想看看朝堂是什么样子,我……替他完成心愿!”
    “那你是谁?”
    我抬眼看他,平静地,一字一句地回答:“柳结缘,我是若竹的……未婚妻!”
    他愣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这就好办了,这就好办了!”将刀扔在一边,他抓住我的肩膀,“妹子,我是若竹的结拜兄弟季叫天,这叫天寨的头!哪哪,我们就是因为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才结拜的!”他伸出一指点点自己的面颊,“我听闻有个叫明若竹的前吏部侍郎要路过此地,还以为是若竹死而复生,不想错掳了弟妹!也好,弟妹正好与我一道给若竹兄弟报仇!”
    “报仇?”我撑起身体,“季大哥知道是谁害死了若竹?”当年若竹浑身是血地回到家中,一句话没说完就断了气,所以五年来,我始终不知该如何为他报仇!
    “就是那个杀千刀的镇边大将军东了然!”
    一瞬间仿佛有雷落在我头顶上。怎么……会是他?
    我让季叫天连夜将我送回了客栈。
    五年前,若竹本着一腔爱国热血投效东了然麾下,不久后却出了军情泄露事件,东了然竟将他绑送敌营。敌营自是求之不得,将若竹关押,打算套些情报再杀人灭口。若竹自知必死,拼命逃了出来,一路上不敢停留疗伤,只盼再见家人一面,却在到家之时伤重不治,一命归阴。季叫天闻讯后赶到东了然营中找他报仇,但不幸落败,含恨而归。恰在不久后有人找上他的山寨,要求帮忙运送铁器出边。他想着把铁器送出去,帮外蛮打败东了然也算报仇,便答应下来,几年间已送了不少出去。
    我知道这是朝中有人通敌,否则季叫天早被截了!通敌的奸细不能留,要对付东了然不能用这种方法!
    天渐渐亮了,我换过衣服,下楼去要了一份早饭端到隔壁。东了然已醒了,脸色依然苍白。
    “还吃药吗?”
    “不用了!”他看一眼我手里的饭菜,“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是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病了!”我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背对着他。
    “你……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他满不在乎地答道,下床来坐到桌前,“一起吃吗?”
    我摇摇头,坐到他对面。
    “今天能上路吗?”
    “恐怕不行!”他苦笑,“你急的话可以先走,我随后赶上!只要我恢复了体力,嘿嘿,”他笑了两声,“三天之内保证追上你!”
    “不急,一起就好!”
    “那最好!”
    “……再说说你那位朋友吧!”
    “若竹?”他抬起头来。
    我点头。
    “其实上次我骗了你,我和他是在京城认识的!”他敛起玩笑的神色,“当时他的父亲是吏部尚书,我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两家常有往来,我们一起和若竹的叔父习武,跟着他爹读书!可惜12岁那年他父亲获罪外迁了,从此无缘再见……我听说他后来成了大侠客,不像我,被羁绊在军中,无缘江湖!”
    “你在军中也立了不少战功!”
    “那不一样!”他的神色竟有些遗憾,“我们曾约定要一起闯荡江湖……不说了,我们出去走走?”
    陪东了然逛了一整天,回到客栈,他早早睡下。我睁着眼,等到三更,穿好衣服溜出客栈,来到城门楼下。
    季叫天已在那里等着。
    “弟妹,不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吗?”
    “不,空旷的地方藏不了人,这里最安全!”
    我盯着季叫天,想再看一眼他酷似若竹的模样,但街上灯火昏暗,我根本看不清楚。
    “弟妹,找你当咱们叫天寨的军师真是找对了!”
    不,他的笑容太过豪放,不像若竹!
    我低下头。
    “大哥知道让你们送铁器的是谁吗?”
    “不知道,他们都是半夜来,蒙着面还穿斗篷,天亮前一定离寨下山!”
    “那你们到哪里取铁器?”
    “他们飞鸽告诉我地方!”
    我略一沉吟:“每次都不一样?”
    “嗯?弟妹怎么知道?”
    看来是厉害角色!
    “大哥,送铁器出边是通敌卖国的事,若竹要在也不会赞成,以后别做了,东了然我会想办法对付!”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