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姑娘也不会为奴儿、为奴儿主持……”
    “让府里的嬷嬷来验一下好了。”冬舒恋漫不经心地道:“要是清白被夺,孩子无辜哪,等你生下来就赏一笔金银,放你出府嫁人吧!但要是身子还干净,却说谎骗了我……哪,军里很缺女人的,你晓得吗?”
    冬舒恋笑盈盈地瞧着她,这一身清雅的纯白,长发乌丽,笑起来那么可人温柔的女子,手段却一点也不留情。
    小看了她的大婢女冷汗直冒。“姑娘出身青楼,肚里孩子也不全是王爷的……”
    “端烈不介意就好了,外人毋需插嘴唷!”
    “就算姑娘出身名门,但您的身子也……”
    “端烈喜欢我。”冬舒恋微笑着,笃定地回道:“端烈喜欢我,我也喜欢端烈,即使他今天不是王爷、没有权势身分、纵使他明天就要处斩了,我也会跟他一道的。”
    “花言巧语……”大婢女偏过头去。
    “与你无关!”冬舒恋断然说道:“做好你份外的伺候工作,其余的心思都不要有。要记得谁是主子!”
    她挥了挥手,“下去吧!莫等端烈回来看见你了。”
    雨势没有停歇。
    在端烈回返亭中的两到钟内,那雨声几乎可以用凶暴来形容。
    冬舒恋懒洋洋地瘫在椅上,软垫将她的身子承接着,她一边敲着小银槌子把核桃一个接一个打碎,一边哼着小曲儿。
    持伞而来的端烈,一入亭就见她姿态慵懒,脸上似乎想要睡去。“怎么,无聊了?”
    “端烈冷落人家……”冬舒恋咕哝道。
    “唉……有公事啊!”
    “端烈花心风流……”冬舒恋继续喃道。
    见她耍赖,他哭笑不得。“闹脾气了吗?你啊……”将伞收了扔在一旁,端烈拂下衣上的雨水,往前几步靠近她。
    “人家嚷嚷着肚子里有孩子,找上门来了哪!”她睨他。
    端烈脸色一沉。“胡说八道!”
    “我也晓得那是胡说八道啊!”她闲凉地道:“可人家振振有词,嚷着要做你偏房小妾哪!”
    “府里的人吗?”
    “什么人不重要,反正已经打发了。”她看着他卸下水湿的外袍,穿着干躁的中衣,将她抱入怀里。
    “你哪,就是鬼点子一大堆。”他点她鼻子。
    她亮出小虎牙来。“要不是你花心风流,处处留情,会有一堆男男女女找上门来?”
    “你一天到晚说我花心风流……”他逼向她,“从买下你的那天起,我就谁也没碰过了,再敢嚷嚷我花心风流,我就……”
    冬舒恋倒是眼睛一亮。“再没碰过?”
    “是啊!”他没好气。
    “那人家及笄前的那三年,你也没有?”她狡黠问道。
    “呃……”他茫然了一阵。
    “哼!”她很不屑,“还说什么忠贞不二呢!明明就管不住下半身。就算没碰过女子,说不定全往男子那里……”
    “喂喂喂!”他立刻反弹,“我一直很想问,你怎么老是说‘男男女女’?女孩子我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连男人都有?”
    “你不晓得你很抢手吗?”她瞪他,“谁都知道端烈王爷有一名青楼女子的专宠,说人家狐媚妖娆,手段高明……城里又不是只有女孩子卖身,那些眉清目秀的男孩子也想要找个人来养啊!”
    端烈脸上滑下了冷汗。“我发誓没有碰过。”
    “你要碰过,消息早就传回来了,还用你来说!”她哼了一声。
    “明知没有,你还拿这件事来刺激我?”他很微弱地抗议。
    “这是拌嘴吵架的好题材呀!”她得意笑道:“而且抬出这个来,你就会非常地心虚。”
    端烈掩面投阵,冬舒恋笑了起来,在他怀里轻轻蹭着。
    “端烈。”
    “又怎么了?”他实在怕了她的胡闹。
    “做什么防着人家?”她嘟嘴。
    “因为你总搞得我晕头胀脑……”他很可怜。
    “哪来的这么可怜兮兮?”她哼哼一笑,“人家不总和你翻云覆雨、容得你这样那样……”
    端烈眼睛一亮。“恋恋……”
    “现在还是大白天哪!”她白细的指头抵着他的唇。
    端烈一张嘴就含上她的指尖,“把垂帐放下来,不就暗了吗?”
    “不正经!”她低声笑着,解起了他的腰带。
    “嚷着说我不正经,那你的手在干嘛?”他回嘴,将她剥得只剩下里衣,又空出手来将她发饰拆下。
    那头乌黑的长发,匹练而下时份外地媚丽。
    端烈舍不得放开她,于是把她揽在怀里,伸出手去在亭外一串锦绳上一拉,凉亭口面八方倏然阵下两层垂帐,内里的防风、外层的防水,更重要的是,这样从亭外什么也看不到。
    冬舒恋娇笑起来。“端烈,你想怎么娶人家?”她攀着他,将修长的腿勾在他腰上。
    “那要看你想怎么嫁了……”他很从善如流,完全以她为主。
    “人家要生不出孩子来,端烈要另娶小妾吗?”她问得认真。
    “生什么孩子!”他哼道:“皇族血脉,除了皇帝以外最好都不要生。谁晓得生下来的小鬼会不会被拿去和亲,搞不好还被讨要进宫里去当继子!”
    “端烈这么讨厌皇位啊?”她很疑惑。
    “不是讨厌。”他悠然地道:“是极度厌恶哦!”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低笑起来,“你第一次见到人家,就很不客气地问人家是不是想攀后位呢!”
    “皇帝要是猝死没有后继者,接下来就是血缘者继位,我军功这么好,又最受宠,怎么看都是我去接那个灾难——那些来寻你麻烦的女人里,也不少人打着这种主意吧?”
    “有这么听说过。”她想了想。
    “所以哪,”他叹气。“你都不晓得,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像你这样对后位不感兴趣的女人,多么难得啊……”
    “哎呀,是你找到我吗?”她哼笑,“明明不想要人家的。”
    “谁让你当年没胸没屁股一片平坦……痛、痛痛痛——”
    她用修得圆润的指尖掐住了他手背肉,不轻不重地转圈来玩,端烈一张俊脸立刻皱起来,哀声讨饶。
    “再说人家一片平坦,我就——”
    她还要再威胁,就被他一口吻住,他把她舔吮得唇上红嫩嫩的,“那是当年嘛!现在当然不是啦……”他的手滑进她襟口,抚±她浑圆玲珑的胸房。“我可是日日夜夜都仔细抚摩,才让你生得这样又挺又软……”
    冬舒恋困他话里赤裸裸的形容,害臊得两颊绯红。“真是个坏人!”她恨恨骂道。
    端烈还她一个无赖的笑脸,“恋恋,你干脆绑上红缎带,像礼物一样送进我房里去,这样就省得一堆繁文缛节唷!”
    “哼!有那么轻易让你娶走吗?”她甩头。
    端烈追逐着,又夺回她的唇,慢条斯理地将她细细品尝。“恋恋、恋恋……”
    他一次一次呼唤,低沉沙哑的声音比平常更为性感。
    冬舒恋闭起眼睛来,将自己全盘交给他。
    亭外雨声宏大,那样娇媚如花绽的呻吟、断断续续而诱惑力十足的喘息,那后仰的身子白皙美丽,锁骨性感而极具吸引力——漂亮得不日思议的女子,正为他所独占着。
    端烈扫下了桌面铺排的器物,将中衣连同里衣一把脱下了,铺在桌面垫着,然后将冬舒恋摆上去。
    “你把人家当成了主食吗?”她轻笑。
    “谁让我吃不够呢……”他欺上去,将她褪到腰间的里衣剥下,甩脱到一旁去。
    她柔顺地张开了身子,端烈扶过她双膝,让她的腿高挂在他腰间,下身紧密地贴合着,却只在外间蹭着,并不进去。
    她喘出一声低抑的呻吟,端烈俯首,叼住了她一边嫩如娇花的乳首,另一手揉捏着她,愉悦的欢喜袭击了她,她红了脸,身子无力地倚在桌面,由着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