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也知晓她二人在外玩得太晚了,开口就满是歉意。
二姐一边道着歉,易灵愫一边低着头不敢直视大娘子。
“三姐,你呢?”大娘子说道。
易灵愫正低头发着呆,猛地被点名,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阿娘问你玩得可还尽兴。”二姐戳戳易灵愫的手臂,用在场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尽兴,自然是尽兴的。”易灵愫又怎么敢说自己不尽兴,玩得这么晚才回家,自然是要给爹娘一个好一点的交代的。
“罢了,你们俩以后去外边注意时辰,莫要让我和你爹爹担心。”大娘子叹了口气,似是无可奈何。
“知道啦!”易灵愫和二姐一同答道。
“这便好,快回去歇息罢。”大娘子说罢便转身而去。
易灵愫与二姐相视一笑,这晚算是挺圆满的。
*“不是,你神经啊?”蔡逯揪住闫弗的衣领,怒目圆瞪,“拿那几块破铜烂铁跟我相提并论,这情况能一样吗?再说我什么时候求名分了,我是来说正事的好嘛!”
闫弗就阴阳怪气地“哦”一声,打量着蔡逯。
“哦,伟大的蔡衙内确实不是破铜烂铁。”闫弗放声大笑,“但是,你会把破铜烂铁穿在你那根□□上面啊!”
这事戳中了他的笑点,他笑得喘不上气,摁着一旁的桌,弯腰捂肚,笑到干呕咳嗽。
蔡逯的脸黑了。
他戴那鸟笼,这么私密的事,闫弗为什么会知道。
蔡逯本能地朝灵愫看去,可还不等他开口质问,阁主就先发了火。
阁主搡闫弗一拳,“你他□那么闲?不去刺杀政客,反倒还有闲心来跟踪别人?”
阁主这话,是朝灵愫暗示:闫弗在跟踪监视你。灵愫接受到信息,不动声色地带褚尧往后退到阴凉地。她乐于坐山观狗斗。
至于闫弗为什么会知道这事,无非是他潜进了枕风楼与杀手阁,时刻监视着灵愫的行动。
闫弗是没亲眼目睹蔡逯怎么戴锁,但他看到蔡逯把那锁捡回了家。如今他说的话,无非是他的猜想。
谁知,还真就误打误撞地猜中了!
蔡逯“呸”闫弗一声,“你又装什么装?是,你没戴破铜烂铁。可当年那个因不听话,被她套上狗链,浑身赤.裸地雪地里待了一夜,逢人过就学狗叫的人,难道不是你?”
蔡逯揪着闫弗的头发,“你会调查,难道我就不会调查?是,我狼狈我犯贱,那你又好到哪里去?”
蔡逯说:“我记得,当时你都快哭死了吧。不过你这人这么贱,后面被甩了后,应该有不止一次地求她,再给你套个狗链吧。”
闫弗揍蔡逯一拳,“是是,我做这些就是贱。那你呢,你不贱?”
他说:“蔡逯,你不就仗着你跟沉庵长得像吗?”
他知道蔡逯最在意沉庵,所以现在,故意用沉庵刺激蔡逯。
“要么说沉庵是她见一个爱一个的人里,最爱的那一个呢。人家当时可大度了呢,几人共侍一妻都没什么反应。你呢,一点小事就狗叫,汪汪叫个不停。”
闫弗扇蔡逯一巴掌,“要不是你的脸好,你以为你配跟她谈这么久?”
蔡逯气得快把牙都咬烂了。
他何曾怕过吵架打架。
他与闫弗扭打起来,都恨不得扯掉对方的头皮,扇飞对方的虚伪。
扭打间,不知谁误扇了阁主一巴掌。
阁主也是年轻气盛,“行啊,斗呗。老子今日非把你俩打个半死。”
于是,仨人扭打起来。 阁主:“要不你去哄哄他?你肯定知道怎么哄!”
灵愫震惊:“卖……卖身去哄?”
阁主琢磨着:“这不是你勾勾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吗?”
灵愫:“可我已经把他得罪了!”
她把闫弗最珍视的脸给划了一道,他肯定恨她。
可现在又急着去苗疆,晚去一刻,都生怕夜长梦多。
灵愫咬咬牙,为了能去苗疆,她拼了!
*
刺客庄的最新据点在一座高耸入云,看起来很气派的酒楼。
目前,庄主待在酒楼顶层处理事情。
灵愫拜托小哥传个信,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看来以后做事都要留一手,省得再有今日这滑稽场面出现。
小哥说稍等片刻,“庄主还在忙于处理公务。”
一个小小的刺客庄,能有什么公务要处理?
灵愫冷哼一声。
行啊,闫弗你算是长本事了。
过了半刻,小哥让她上楼。
到了顶楼,小哥指了指一间屋:“庄主就在那里,请敲门再进。”
行,还得敲门。
灵愫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语气很不好的“进来”。
行,还端架子耍脾气。
虽在心里腹诽,可推门进去时,灵愫还是堆满了笑容,像个送温暖的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