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靖王装了个大比还被人家听到了,怪不好意思的嘿嘿嘿嘿。
    我这不是自己拿不出手嘛。
    冯平江听见那些衙役和身旁跪着的郑飞贤说着“参见王爷”,双腿一软,止不住跪在了沈木鱼方才给预言的那块地上,“王,王爷……”
    一旁跪着的死牢囚犯见状,惊喜的无法言说,个个拼命磕头,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冯平江回首一瞪,沈木鱼当即用眼神告状指控他威胁原告,靖王冷冷道,“扰乱公堂,掌嘴。”
    沈木鱼笑弯起眼,爽的抖腿。
    冯平江被掌了二十下嘴,双唇通红开裂,一张嘴便吐吐出口牙血的混合物,头上的员外帽掉了,发髻凌乱,虚弱的双手撑在地上大汗淋漓。
    侍卫将俩人的罪证往地上一扔,郑飞贤一口气全部招认,签字画押,口供供出的同谋和受贿官员,与花名册上一般无二。
    冯平江来不及开口求饶,同郑飞贤一起被拖了下去,他只依稀听见什么“抄斩”,浑身刹那冰凉,竟是直接吓得尿了。
    原先被他们用来中饱私囊的死牢成了他们随后的归宿,门庭若市的冯府一夕之内被查封,族人全部入了狱。
    冯平江和郑飞贤直到入了死牢,才悔不当初,只可惜为时已晚,他们明日就要被拉出去斩首示众了。
    靖王又连着颁布了两条法令,将先前被郑飞贤回收的田地房屋返还给农户,减免了当地两年的赋税。
    得知朝廷早就减免赋税,拨放赈灾银,本就苦贪官已久的百姓更为愤懑,第二日郑飞贤同冯平江二人游街去往菜市头,若非被士兵拦下,只怕是没等赴了刑场,就先被石头砸死了。
    凌砚行亲自监斩,冷眼瞧着一颗颗的人头滚落,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直到他瞧见自己衣摆上染了几滴飞溅出来的血,眉心才拧了一下。
    监斩完,确保没有漏网之鱼,他立即回了衙门。
    沈木鱼不敢去看残忍的古代人头分离术——早前谢观雪同他描述过惨状,看了容易恶心的吃不下饭,他便在衙门等靖王回来。
    “王爷。”沈木鱼殷勤的接过靖王手中的披风,巴巴的跟了上去,“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官差……”
    “欺凌百姓的,一律斩了。”
    沈木鱼一喜,即便知道靖王是按律行事,心中还是忍不住飘飘然:有靖王撑腰,惹到我这下可真是踢到钢筋混泥板了!
    沈木鱼昂首挺胸的跟着靖王飘进了后院。
    狭小的屋内已经支起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浴桶,凌砚行正准备叫人备水的话便咽了回去,瞧了眼沈木鱼那副没出息的模样,哼笑了一声。
    沈木鱼深觉得这洗澡水准备的真是太值了,狗腿道:“知道王爷爱干净,特地叫人把控着时间烧的,刚刚好。”
    心中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凌砚行孤身一人二十六载,头一回对温馨二字有了切实的体会。
    当年他一直不曾理解未央宫灯火长明的意义,现在想来,是皇嫂念着夫君,替他留了一盏灯。
    凌砚行嘴角扬了扬,解了外袍扔给沈木鱼。
    厚重的衣袍劈头盖脸的罩了下来,沈木鱼视线被蒙住,眼前骤然天黑,下一秒,身子被人拽了一把,头上的衣摆被人撩开,见到了靖王英俊的笑颜。
    “不知道躲?”
    沈木鱼:“你又不会真的砸死我。”
    凌砚行被他没脾气的嗓音勾的心痒,轻轻笑着,“是舍不得,来都来了,一起洗?”
    邀请我共浴?沈木鱼眨了眨眼,靖王这是真把我当自家兄弟了吧!
    “好呀!”
    要说两个人一起脱光,沈木鱼可就不害臊了,三下五除二的扒了衣裳,跳进浴桶溅起了一人高的水花,兴奋的眨眼示意靖王快来。
    凌砚行眸色一深,含着笑,慢条斯理的脱了衣衫,露出衣下紧实的身躯。
    ……
    “王爷,你过去点儿呗。”
    沈木鱼被靖王挤的都快出了浴桶,不知道他怎么老是往自己这挤,就是要聊天说话也没必要这么近啊。
    凌砚行钳住他的胳膊,在水中的沈木鱼轻的像片纸,轻而易取的就将人拽到了腿上。
    沈木鱼缩了缩屁股准备划走,被男人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随之后背抚上一只比水温更烫的手掌。
    凌砚行一本正经:“别动,本王替你搓背。”
    沈木鱼扑腾了两下,浑身紧绷,身上的皮肤被搓的通红,随后默默把腿拧了起来。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年轻气盛,正常,正常。
    心中念咒,接着,沈木鱼感受到了靖王的异样,微微一愣,有些惊讶,同时松了口气。
    看吧,我就说正常!
    ……
    沐完浴,两人反倒比沐浴前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