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上有伤,凌砚行张开右臂,将他捞了过来,“可有想本王?”
    沈木鱼红着脸贴在靖王胸口的衣袍上,这姿势矮了靖王一头不止,他只能歪着上身,像没骨头似的依偎在男人怀中。
    脸烧了起来,刹那红到了耳根。
    沈木鱼一想到如今靖王对自己的态度,就没法如以往般没心没肺的再说些土味情话出来,总觉得自己说了,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小声又别扭的回答靖王的问话,“想了。”
    也没有特别想啦,也就一般般想。
    松垮垮的亵衣亵裤没什么厚度,方便了凌砚行在那截细窄的腰上丈量,还是那么点肉。
    掌心炙热的温度贴着薄薄的料子烫的沈木鱼直挺起腰,小狗呜咽似的说了声“王爷,痒”。
    “受着。”
    “哦。”
    沈木鱼果真不说话了,兢兢业业的让靖王摸个爽,只是身子怕痒他实在控制不了,男人的指腹有层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碰过腰间的痒痒肉,他总会颤那么一下。
    凌砚行呼吸逐渐粗重,头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还有出家当和尚的天赋。
    “柳州锦缎不错,一会儿带你去做两身衣裳。”
    “我们不直接回京吗?”
    做一件衣裳至少要三五日,他们出来已经快两个月了,更别说回去还要十几日的路程。
    凌砚行坦然:“待七八日再走。”
    “江州那边还没处理好?”
    自然不是,魏国公一到,黎怀安等人便束手就擒了。
    凌砚行却点了点头,“是还有些事。”
    沈木鱼便不多问了,朝政他不懂,靖王说有事那就肯定有事,他只需要乖乖躺平不拖后腿等着被带飞就成。
    穿好衣裳,沈木鱼兴冲冲的跟着靖王出门。
    早膳在街边的馄饨店解决,填饱肚子后,两人便慢悠悠的逛到了柳州城内最繁华的街。
    比起锦缎,柳州玉石更加出名。
    辖区有两座大周内最大的玉石矿山,几乎半个大周的玉制品都出自这里,街上隔两个摊位便有小贩卖玉,雕刻成的动物和小人形状的摆件比比皆是,琳琅满目,叫人瞧都瞧不过来。
    他上次出来怎么没发现这么多好玩的!
    沈木鱼逛花了眼,东走走西瞧瞧,全然未注意到凌砚行何时松开了手,落后半步,一直不紧不慢的缓步跟着。
    到了城内制衣最好的绸缎庄,沈木鱼简直如鱼得水,像是到了自己专业的领地,被伙计簇拥着进去。
    张开双臂叫人量好尺寸,他蓦然被一旁陈列着品质极佳的几块玉给吸引了过去。
    不同于外面的摆件,绸缎庄内售卖的玉都是做成了能带在身上的玉佩,或是手镯,耳坠此类,想必是方便富人试衣的时候顺手买下日后带的。
    沈木鱼别的不行,相看贵的东西倒是在行,念着远在京城的沈父沈父,还有白涂谢观雪,以及可怜又可爱的小皇帝,照着他们的喜好各自挑了一款首饰。
    凌砚行随后才到,从荷包里掏出有零有整的银子和铜钱,先将那两匹绸缎钱付了。
    绸缎庄掌柜瞧着那三枚铜钱怔了怔,打量了一眼这衣着华贵的男子,一时不知道他是真阔绰还是假阔绰。
    穷小子不会到他这寸金寸布的绸缎庄来定制衣裳,但若真是富家子弟,难道不该直接给他一张银票,反向还价吗?
    他都多少年没见过铜板这东西了!
    凌砚行扫了眼不远处乐滋滋采购的少年,示意掌柜借一步说话。
    “他方才的衣裳尺寸,抄一份给我。”
    “客官您说笑了,小店是诚信经营,怎么能……”
    掌柜有些不大乐意,忽的瞧见这抠搜又不抠搜的爷摸出了一锭金子,眼珠子一瞪,话锋顿时谄媚起来,“怎么能叫您破费,您府上在哪,小的这就去叫人将详细的尺寸给您送去!”
    绸缎庄掌柜生怕凌砚行反悔似的,将那金子接了过来,三两句话藏进袖中,大手一挥,多送了两匹绸缎。
    待凌砚行和一脸狗腿的绸缎庄掌柜从帘子后出来,沈木鱼还在站在柜子前,好奇的看着什么。
    边上已有六七个精美锦盒,每一件都至少能卖出十两银子。
    掌柜的简直笑开了颜,这辈子没见过这般阔绰的少爷,高兴的像株水草似的扭了过去。
    见沈木鱼的目光落在他店中最不好卖又最贵的那款上停留,扫了眼替这小少年付钱的男子,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稳了。
    财神爷这回是真到了!
    这东西做好在他店里搁了一个月,总算是能出手了!
    沈木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放在一个锦盒里的五根透亮的白玉胡萝卜——最小的胡萝卜只有小指粗细,逐渐增大,最大号的和真萝卜一模一样大,萝卜顶端做的圆润,纹路和尾端的叶子雕刻细致,就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