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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情話
    席慎澤和方書漫吃過早飯就出發去合潭寺了。
    今天不是周六日, 更不是法定節假日,所以合潭寺的客流量并沒有假期那麽恐怖。
    方書漫先是和席慎澤沿着山路爬山。
    方書漫終于背了他七年前送給她的那款包包出門玩,席慎澤則背了個雙肩包, 裏面裝了好些東西, 零食、水、紙巾等等。
    席慎澤始終牽着方書漫的手, 帶她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往上走。
    路的兩側時不時就會看到火紅的楓葉和金黃的銀杏。
    方書漫每次都要拍幾張照片。
    這次她沒有忘記帶拍立得,但她很珍惜相紙,所以風景還是用手機拍, 她和席慎澤的照片才會用拍立得拍。
    途中停下來休息了幾次,都是因為方書漫太累爬不動了。
    每次休息的時候,除了會喝點水,席慎澤還會從他背的雙肩包裏拿出點零食來給方書漫吃。
    火腿、小面包、海鹽餅幹,青瓜味的薯片……
    各種她喜歡吃的小零食, 他都備着。
    兩個小時後, 席慎澤和方書漫終于來到了合潭寺門口。
    雖然今天是工作日, 但寺廟內來祈福的人也不少。
    兩個人牽着手跨進寺廟大門, 在院子裏溜達轉悠了好一會兒,才搞清楚哪個殿是燒香祈福的。
    席慎澤買了一筒香, 他和方書漫在香爐前将香點着後, 進了殿內。
    兩個人手持燃燒的三支香, 跪在蒲團上。
    方書漫閉上眼睛,格外虔誠地在心裏開始為大家祈福。
    而席慎澤卻始終偏着頭,垂眸凝視着方書漫。
    從殿內出來後,席慎澤把剩餘的香全都放進了香爐, 供奉給了佛祖。
    方書漫對合潭寺的手串很感興趣, 各種手串琳琅滿目,她最終還是挑了兩串十八籽。
    只不過她的手圍太小, 戴普通版的十八籽偏大,戴小版的十八籽剛剛好。
    席慎澤在旁邊笑着說:“你戴小版的吧。”
    方書漫有點窘迫地小聲咕哝:“這好像是兒童戴的……”
    旁邊有個女孩子聽到,告訴她:“手圍小的人也可以戴的。”
    女孩子晃了晃她戴着手串的手腕,笑道:“我上次過來就是買的小版的,戴上剛剛好。”
    然後又很熱情地告訴方書漫和席慎澤:“你們買了可以去開光室那邊開個光。”
    方書漫淺笑着回:“好,謝謝你。”
    方書漫還是買了小版的,不僅僅因為小版的更适合她的手圍,還因為小版的更可愛,上面還有一顆珠子是貓爪,特別萌。
    把兩條手串開過光後,方書漫和席慎澤就各自把手串戴到了手腕上。
    然後方書漫找了個巨美的角度,讓寺廟院子裏那棵挂滿紅絲帶的樹當做背景,給他倆擡起來的手拍了張合照。
    從合潭寺的山上下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鐘。
    方書漫和席慎澤還沒吃飯。
    席慎澤問方書漫:“想吃什麽?”
    方書漫回他:“還不怎麽餓,也沒什麽想吃的。”
    兩個人打開車門上車,席慎澤在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要離開時,跟方書漫說:“到市區還得一個多小時,餓了就先從後座的包裏拿點零食墊墊肚子。”
    方書漫點頭,眉眼彎彎道:“知道啦。”
    半路上,方書漫吃着從背包裏拿出來的菠蘿包,時不時還會掰一塊喂給正在開車的席慎澤。
    “你餓嗎?”方書漫問他。
    席慎澤說:“還好。”
    “那我們一會兒還去吃飯嗎?”她又問。
    席慎澤笑道:“看你,我都行。”
    “要不不吃了?”她說:“我不餓了。”
    席慎澤點頭應:“好。”
    “那就直接去逛商場吧。”他笑。
    方書漫歪頭想了想,很務實道:“可以買點菜和肉回家,冰箱快空了。”
    席慎澤無奈地笑了下,稍稍拖着尾音道:“好~”
    到了市裏,席慎澤和方書漫去了距離家只有兩公裏的那家商場。
    停好車後他們就直接坐電梯進了商場二樓。
    二樓三樓基本都是服飾和潮玩店,方書漫也沒想買什麽,就挽着席慎澤的胳膊慢悠悠地同他逛逛,到了潮玩店門口,方書漫被放在最前排的大熊貓玩偶給吸引了注意力。
    她伸手摸了摸大熊貓玩偶,手感也很好。
    方書漫扭臉跟席慎澤說:“慎哥,你覺不覺得家裏少點玩偶裝飾一下沙發什麽的?”
    席慎澤聽着她一本正經地找理由,好笑地告訴她:“可以不找理由的,書書。”
    “想買就買,不需要非得有理由。”
    方書漫笑開,指着大熊貓玩偶告訴他:“我想要這個,它摸起來很舒服。”
    席慎澤拿了方書漫想要的玩偶,在往店裏走去結賬的路上,方書漫又看中了兩個小奶龍鑰匙扣。
    最後在結賬臺前她又挑了一個盲盒。
    從潮玩店買完東西出來,席慎澤就拉着方書漫進了一家服飾店。
    拿了幾條看起來不錯的圍巾遞給她,讓她試戴。
    方書漫最後選了米白色的。
    其實她更喜歡大紅色的那款,但是紅色太喜慶了,不适合戴着去上班。
    席慎澤卻沒有把紅色的那條放回去,一直拿在了手中。
    挑好圍巾,席慎澤又領着方書漫挑手套。
    她像個被家長領着來買過冬必需物品的孩子,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長這麽大,方書漫還是更喜歡挂脖毛線手套,所以她選了一副繡了黃色星星的米白色挂脖手套。
    随即席慎澤還給方書漫挑個了個暖融融的白色耳罩。
    買完東西從服飾店出來,兩個人接着逛商場,之後又一人買了一件保暖防風的同款式黑色沖鋒衣。
    一起穿的時候,就像是情侶裝。
    之後席慎澤又給方書漫買了兩個包包,一個卡其色的,一個米白色的,不同款式,因為她都很喜歡,糾結地讓他幫忙選一個,他就都給她買了下來。
    包包和首飾一樣,不嫌多,只怕不夠。
    最後倆人才不緊不慢地去逛超市。
    逛到酒架專區時,方書漫挑了瓶意大利白桃氣泡酒,問席慎澤:“買瓶這個嗎?”
    席慎澤拿過來看了看,酒精度只有5%VOL。
    他點點頭,應允:“買吧。”
    這點酒精含量,她應該不至于醉。
    喝起來應該和飲料差不多。
    後來走過水果專區,方書漫和席慎澤被一股巨大的榴蓮味道給包圍。
    方書漫開玩笑,問他:“慎哥,要試試榴蓮嗎?”
    席慎澤知道她在說着玩,也開玩笑地回她:“你試我就試。”
    “那我們買兩塊?”方書漫挑眉問道。
    席慎澤失笑,“好。”
    過了會兒,方書漫蹙眉道:“這也太貴了,為什麽兩塊的價錢這麽貴啊?還不如買一個來的合算。”
    “但是買一個萬一我們吃不了就都浪費了。”方書漫忍不住嘟哝。
    席慎澤說:買一個吧,我們吃不了有能吃的人。”
    “秦之覺可愛吃這個了。”
    于是方書漫挑了一個榴蓮。
    逛完超市要走坐電梯去負一層時,方書漫看到旁邊有家蛋糕店,t就拉着席慎澤過去問了問。
    在得知這家店可以按照顧客給的圖做蛋糕後,方書漫就從自己的相冊裏翻出了她之前保存的周年蛋糕示例圖拿給蛋糕師看。
    蛋糕師确定能夠做出圖上的效果來,方書漫就加了對方的微信,把圖發了過去,并告訴蛋糕師,要把上面的“三周年”改成“九周年。”
    之後她付錢,拿上票據就和席慎澤離開了蛋糕店。
    從蛋糕店離開後,席慎澤才問方書漫:“什麽時候挑的蛋糕樣式?”
    “八月份了……”方書漫停頓了下才如實告訴他:“本來想七夕那天訂個蛋糕的,但那會兒我們還有點尴尴尬尬的,我怕我太多此一舉,最後就沒提前訂,結果那晚你去接我,送了我戒指和玫瑰,我當時心裏挺後悔我沒有訂個蛋糕慶祝七夕的,只不過當時再訂也來不及了。”
    她說完,主動挽住他的胳膊,小聲跟他說:“我不會讓自己再後悔一次了。”
    席慎澤微微嘆氣,他說:“不是你多此一舉,是我做的不夠。”
    他當時該提前訂個蛋糕的。
    方書漫笑道:“好啦,七夕年年有,明年我們再買蛋糕慶祝嘛,但是周年每年都不一樣哦,明年就是十周年了。”
    “十周年你想怎麽過?”他好奇地問。
    方書漫回答:“還沒想過。”
    “今年的九周年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她臉上漾着明朗的笑,“對我來說,能跟你在一起就夠啦,哪怕沒有任何安排,就只癱在家裏無所事事一天,也是很好的。”
    從商場離開,他們先回了趟家,把東西都放下,又換了身衣服打算出門。
    因為席慎澤要帶方書漫去他撞見她相親的那家西餐廳吃晚飯,位子是他一周前就預訂好的。
    方書漫換了一件米白色的針織毛衣,外搭了一條裙擺到她腳踝的法式綠色絲絨吊帶長裙。
    在她塗口紅的時候,席慎澤拿着一個首飾盒走過來。
    他剛把盒子放到梳妝臺上,方書漫就看到了盒子裏的東西。
    是一對足金的星星流蘇耳墜,還有一條雙環相扣的金手鏈。
    盒子裏本來放着項鏈的地方空着,想來應該是她脖子上現在戴的這條雪花項鏈原本放在那兒。
    方書漫驚訝地看向席慎澤。
    席慎澤先拿出那條雙環相扣的手鏈來,他執起她的手,動作有點生疏地幫她扣好手鏈上的鎖扣。
    然後說:“書書,把你耳朵上戴的透明耳針摘下來吧。”
    方書漫是有耳洞的,只是因為職業原因,她在上班期間不等佩戴各種精美的耳飾,但又怕長期戴耳飾會讓耳洞長住,所以她才買了透明的樹脂耳針佩戴。
    方書漫聽話地摘掉耳針,随即席慎澤就湊近她,開始幫她戴星星流蘇耳墜。
    她這才讷讷地出聲問:“你怎麽買這麽多啊……”
    席慎澤說:“結婚要有三金的,該買的都要給你添置上。”
    方書漫好笑道:“買這麽多最後還是要放在盒子裏當擺設的。”
    “但總有機會戴,比如今晚。”席慎澤溫柔細致地幫她戴好耳墜,又忍不住用手指輕輕碰了下她的耳垂,繼續說:“可以買了不常用,但不能想用的時候沒有。”
    “很漂亮。”他溫聲笑說:“好襯你。”
    她伸手摟住他的腰身,在他懷裏仰起臉來。
    方書漫輕輕嘟了嘟嘴,席慎澤就彎身湊近她,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而後,方書漫望着笑起來。
    她擡手給他擦嘴巴,輕笑着說:“沾到我的口紅了。”
    結果卻被席慎澤趁機咬了一下手指。
    她瞬間臉紅,小聲嗔他:“你幹嘛。”
    席慎澤笑,說的坦然:“親親指尖。”
    方書漫幽幽道:“你那是親嘛?你是嘬……”
    席慎澤:“……”
    到了西餐廳後,和上次一樣,席慎澤幫方書漫點好了所有菜品以及飲品。
    兩個人都沒有喝酒,這次席慎澤也要了紅茶。
    鵝肝是必不可少的,因為方書漫很愛吃。
    十八歲生日那天,是方書漫第一次吃西餐,她也就此愛上了鵝肝。
    後來七年,她每年都會在生日當天請自己去吃一頓對她來說昂貴又毫無性價比的西餐。
    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七年中,她每一年的生日願望,都是希望席慎澤事事如願順遂,時時幸福快樂。
    西餐廳裏今晚放的歌依然很應景,溫柔的粵語男聲低緩動情地唱着:“當日熱情燃不盡,今日熱情仍不盡,就算怎都好,你願我更加願,共跨盡冷及暖甜和酸,才可以算是共存。”[标注1]
    從西餐廳吃完燭光晚餐後,席慎澤和方書漫在回家的路上順路去蛋糕店取了今天下午訂做的蛋糕。
    到了家,方書漫将蛋糕盒子拆開,席慎澤拿出楚悅雲送的那兩只香槟酒杯洗淨擦幹,又從冰箱裏拿出他們今天買的氣泡酒,然後往香槟杯裏倒了适量的酒水。
    方書漫挪動酒杯各種找角度拍蛋糕和酒杯的時候,席慎澤正在廚房開榴蓮。
    等方書漫拍好照片來到廚房,一推開門就被榴蓮的味道給熏得不敢進來了。
    她捂着鼻子蹙眉問席慎澤:“慎哥,不臭嗎?”
    席慎澤說:“還行。”
    “味道還不錯,你過來嘗嘗。”他溫聲邀請。
    方書漫猶疑地慢吞吞走過來,席慎澤用帶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拿了一塊喂到她嘴邊,方書漫屏着氣吃了一小口,旋即就意外地睜大了眼,表情變得很驚喜。
    “好吃哎!”她很詫異地說:“比想象的好吃很多,很香甜。”
    剛好席慎澤把榴蓮剝完,收拾着榴蓮殼的他對方書漫說:“端出去吃吧。”
    方書漫便端上盤子,又拿了兩只一次性手套,離開了廚房。
    和剛剛一樣,在吃之前她也給這盤榴蓮果肉拍了照片。
    等席慎澤出來,坐到她身邊,方書漫才和他一起開吃。
    席慎澤本來覺得,5度的氣泡酒,根本不成問題。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老婆的酒量差成這樣,兩杯下肚她就已經醉熏熏地開始傻笑說胡話了。
    席慎澤無奈道:“幸好你出門不喝酒。”
    方書漫沒聽清,偏身湊過來問他:“什麽?慎哥你在說什麽?”
    席慎澤見她一臉醉意朦胧的嬌憨,好笑地搪塞她:“說你聰明。”
    方書漫搖頭,特認真地說:“我才不聰明,你肯定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了。”
    席慎澤忍俊不禁地逗她:“那,小西施,蛋糕還吃不吃了?”
    買回來的蛋糕,她也就吃了兩三口。
    “吃的,要吃的。”方書漫說:“不吃就浪費了。”
    她說着就開始低頭吃蛋糕,吃的嘴巴上都沾了奶油。
    席慎澤捧住她的臉,把她唇邊的奶油一點點吃淨。
    方書漫也忍不住探出舌尖想要将嘴巴周圍的奶油卷進嘴裏,然後就被席慎澤給捕捉住,肆意汲取了好一會兒。
    後來方書漫整個人都躺到了餐桌上,酒杯傾倒,酒水灑砸了桌上,方書漫的發絲沾了酒香和蛋糕上的奶油,席慎澤單手攬緊她的腰肢,俯身湊近她,另一只手摁在了蛋糕上,又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到她的唇邊、頸側……
    他再慢條斯理地将奶油吃幹淨。
    結果席慎澤把方書漫惹得意亂情迷,自己卻突然要退開。
    方書漫死死勾住他的脖子不準他走,席慎澤無奈,低聲誘哄她:“我去拿東西,很快回來。”
    醉酒的方書漫倒是能跟得上他的思維,還能回他一句:“我親戚才走,今天安全期,不要措施也行的。”
    席慎澤微微嘆氣,回她:“不可以。”
    雖然她現在這樣講,但席慎澤篤定,如果他聽了她的話,等她明天酒醒後,她一定會害怕中獎,到時候保險起見她絕對又要吃避孕藥。
    他回了卧室一趟。
    再回來,才給了方書漫。
    到底是喝了點酒,席慎澤陪方書漫鬧的有點兇。
    客廳餐桌周圍一片狼藉。
    除了不成樣子的蛋糕和倒在盤子裏的酒杯,他的眼鏡也被放在了一堆奶油上,兩個人沾了很多蛋糕奶油的衣服淩亂地扔在椅子上,地上的殘渣碎沫和滴下來的酒水混作一團。
    在抱方書漫進了衛生間後,席慎澤先給她摘今天她戴的首飾。
    手鏈、戒指、項鏈,還有耳墜,都摘下來放在洗手臺上。
    洗澡的時候席慎澤好奇地問方書漫什麽時候打的耳洞。
    她很乖地如實回答他:“20歲生日的時候,想送自己一個禮物,就花了二十塊錢打了一對耳t洞。”
    “結果發炎一整周,天天用酒精棉球擦拭都不頂事兒,後來一年內又反反複複地發炎,一直到第二年夏天才逐漸好起來。”
    席慎澤聽得心疼,輕輕地吻了她的耳垂,吻完左耳又歪頭去吻右耳。
    “很疼嗎?”他低低地問。
    方書漫搖頭,說:“沒有很疼,但是特折磨人,就像是……”
    她停頓了片刻,才找到合适的詞句來形容描述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弄丢了你,又無法不想你,于是心髒反反複複地發炎。”
    她抱緊他,小聲嘟哝:“想你就像那年我耳洞發炎,因為反反複複地想,所以反反複複地疼,反反複複地被折磨,它不斷地提醒我,我已經把你弄丢了。”
    席慎澤回擁着她,低頭吻在她的發頂,旋即溫柔低喃:“書書,你沒有弄丢我。”
    “你不在的日子裏,我一直在乖乖地等你回來。”他說。
    其實這幾年只要方書漫想找他,去沈醫大就一定能找到,想聯系他,打他電話就能聽到他的聲音。
    他還在原來的地方,還用原來的手機號。
    但他一直沒有等到她出現,也沒收到他的電話或者訊息。
    方書漫不是不想,是不敢。
    她以為他早已有了新的生活,而她不配去打擾。
    .
    方書漫洗過澡後換上睡衣,吹得半幹的頭發被她用鯊魚夾夾起來。
    她盤腿窩在沙發上,抱着席慎澤拿給她的裝了榴蓮的盤子繼續吃榴蓮。
    席慎澤則負責打掃餐桌。
    等他打掃完坐過來,剛好發完朋友圈的方書漫就喂他吃榴蓮。
    兩個人分享着吃完榴蓮就去洗手刷牙了。
    直到要睡覺時,打開微信的席慎澤才看到方書漫半個多小時前發的那條朋友圈。
    她用今天拍的各種照片組了個九宮格,正中心的照片是寫有“9th Anniversary”的蛋糕。
    她給這條朋友圈配的文字是:“想和你過數不完的周年。”
    席慎澤眉宇疏朗地笑了。
    今天在合潭寺的大殿內,他跪在蒲團上望着她的時候就在想,他要和她過好多好多個周年。
    席慎澤對方書漫有多貪心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因為他早在尋回她的那一刻,就妄想着能生生世世都做她的愛人。
    做方書漫的愛人。
    在席慎澤心中,這世間最動人的一句情話便是——
    我是書書的愛人,席慎澤。
    這是他最最最喜歡的一句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