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寶寶
5月4號當天, 席慎澤和方書漫去了攝影棚。
她穿着寬大到遮住大腿根的白襯衫，和身着黑襯衫的他暴露在相機鏡頭前。
方書漫襯衫裏面很性感的bra欲隐欲露，又瘦又直的雙腿分外白皙。
席慎澤身上的黑襯衫扣子松散, 只系了兩三顆, 還是攝影師讓他故意錯開系的。
這個棚搭的景是氣氛格外暧昧的溫泉。
水中漂浮着花瓣。
兩個人先是在溫泉邊拍了幾張, 然後開始下水拍。
雖然方書漫的大姨媽還沒走，但并不妨礙她能下水。
她靠在池壁他緊緊貼着她的、他将她托抱起來的，還有他把全身濕透的她公主抱出水的那一刻……
很多親昵的、欲到爆棚的拍照姿勢, 方書漫和席慎澤都在這次拍私人寫真時嘗試了。
攝影師都很喜歡他們兩個，拍完後還特意問過方書漫和席慎澤，願不願意将照片公開，讓他們當作例圖去宣傳。
并且很直接地告訴了他們，只要他們授權同意讓攝影工作室把他們的寫真當成例圖用做宣傳, 寫真的價格會打七折。
不過席慎澤和方書漫拒絕了。
這套寫真他們只拿來自己收藏, 沒打算公之于衆。
席慎澤甚至不可能拿去給朋友們炫耀。
但方書漫已經在心裏盤算着拿到原圖後就給倪倪、楚楚, 還有鑫月分享一下。
因為真的很好看。
盡管攝影師還沒修圖, 只看原片她就已經喜歡的不得了。
當晚方書漫收到了攝影師發給她今天拍的寫真原圖。
她一張一張地看，翻來覆去地欣賞, 越看越覺得, 席慎澤是真的荷爾蒙爆棚。
尤其是濕身之後, 他站在水中将她托抱起來的那張。
因為袖口往上挽了一截，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格外明顯。
“好性感。”方書漫盯着照片小聲笑說。
席慎澤就湊在旁邊，正跟她一起看照片。
聽到她這樣說，忍不住笑了聲。
“慎哥, 你最喜歡哪張？”方書漫扭臉問他。
席慎澤伸出手指, 在她手機屏幕上左右滑動了幾下，最終, 屏幕上的照片停留在了他們在岸邊的拍一張照片上。
照片中的他襯衫扣子全散，坐在岸邊，一只手的手肘支撐着後仰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摟在她的腰間。
她呈跪坐姿态，位置在他的腰胯區域，身體微微前傾，一只手輕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貼在他的胸口。
“為什麽最喜歡這張？”她特別好奇。
席慎澤說：“是你在掌控我。”
會錯意的方書漫驚訝道：“原來你喜歡這樣！”
席慎澤：“……”
“是挺喜歡的。”他毫不掩飾。
“那……那我下次再試試。”她說到後面，聲音變小了很多。
盡管上次她沒多久就體力不支了。
席慎澤別過頭笑了下，然後就回過臉來，扣住她的後腦狠狠親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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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1號是沈醫大校慶。
席慎澤帶方書漫去沈醫大本校區玩了。
之前他大學本科五年在這邊念書，研究生時就去另一個校區了。
不過現在他每周也都會過來這邊兩三趟，因為要來這邊給本科的學生講課。
方書漫特意帶了拍立得過來。
她想去他上課的教室，席慎澤就帶她去了教學樓。
正好這會兒那間教室沒有課，只有幾個零零星星的學生在教室裏自習。
方書漫拉着席慎澤從教室後門進去，坐在了最後一排，然後和他拍了幾張照片，有他們各自的單人照，也有他們的合照。
從教學樓出來，方書漫又憑借席慎澤的教職工校園卡被他帶進了沈醫大的圖書館。
在圖書館學習的學生很多，整整五層，每一層都幾乎坐滿了學生。
方書漫漫無目的地繞着一排排書架轉悠，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和法醫有關的書籍。
她抽出一本法醫病理學，拿給席慎澤。
席慎澤接過來，很配合地随手翻看。
他知道方書漫是想拍下他翻書的樣子來。
方書漫拍完又讓席慎澤給她拍，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角度。
就在他懷裏想從他手中拿過照片查看時，席慎澤故意舉高手不肯給她。
哪怕方書漫踮起腳都夠不到。
她氣鼓鼓地望着他，小聲央求：“給我看一看。”
席慎澤笑着彎下腰來湊近她。
方書漫知道他要什麽，她在他的嘴巴上很快地親了一下。
就在她親完要退開的這個瞬間，席慎澤忽而又往前逼近，十分不滿足的他重新堵住了她的唇，繼續向她索求了一個格外悠長的親吻。
期間有學生從旁邊的過道經過，席慎澤便随手拿起擱在書架邊緣的書，遮住了他和她的側臉。
到最後，方書漫都快要缺氧。
她面色潮紅，望向他的眸子濕漉漉的，模樣格外嬌。
席慎澤都沒有等她t反應，就攬住她的肩膀，用拍立得拍下了他們在圖書館的合照。
從圖書館出來，方書漫和席慎澤手牽着手沿着路往前走。
不知不覺就拐到了有超市的那條路上。
她曾躲藏在這裏，眼睜睜地看着他和趙樂茵走過。
她是在這條路上，覺得自己真正地弄丢了他。
經過超市門口的時候，席慎澤突然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望向超市。
方書漫也循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她看向了她當時站的那扇窗前。
席慎澤低聲說：“原來這麽近。”
當初她就離他如此近。
方書漫卻望着那扇玻璃窗笑了。
十八歲的方書漫，你以後會找回他的。
他比你想象的要更愛你，很多很多。
他把你看得比任何任何都重要。
你不要怕，讓他看到你吧。
他看到你了。
方書漫回過頭，仰起臉凝望着就站在他身側的席慎澤。
不管是初見還是重逢，都是他率先闖進了她的世界。
始終都是他朝她義無反顧地奔來。
她握緊了他們相牽的手。
今天沒有上班，她和他都戴了戒指。
因為攥得太用力，她的手指被戒指硌疼，而她毫不在意。
方書漫沒有說話，只擡起他們十指緊扣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很輕很輕地吻了一下。
好像在無聲安慰他，沒關系的，她會回來。
席慎澤在她低了頭吻他手背那一刻就收回了視線。
他垂眸盯着她，什麽都沒說，就這樣将她擁進了懷裏。
席慎澤很用力地抱緊了她。
方書漫用他們沒有牽手的那只手回摟住他，并不斷用掌心輕撫他的脊背。
良久，席慎澤才發出聲音。
他俯着身，在她耳畔低喃着喚了她一聲：“寶寶。”
方書漫從沒有聽過席慎澤叫她“寶寶”。
還是用這種心疼又難受的語氣。
他不是多麽肉麻的人，也不擅長說什麽油嘴滑舌的情話。
她的眼眶瞬間盈上了淚，嘴角卻上揚起來。
方書漫輕輕地應：“嗯。”
須臾，席慎澤才又說：“你好辛苦。”
這麽多年，她一個人過得好辛苦。
方書漫笑着回：“我是先苦後甜。”
“之前已經嘗盡了世間苦，以後就只剩下餘生甜了。”
說完，方書漫頓了頓，又補充：“你和我是一樣的。”
她稍稍退開一點，仰頭望着他，告訴他：“我們的人生都是先苦後甜。”
“比起先甜後苦，我還是更喜歡先苦後甜。”她笑。
席慎澤單手撫摸着她漾開淺笑的臉頰，篤定的語氣像在對她承諾：“以後只有甜。”
他不會再讓她受任何苦。
“要不別要孩子了吧，”席慎澤格外認真地跟她商量：“生孩子挺疼的。”
方書漫沒料到他會突然把話題引到了生孩子上。
她疑問着“啊”了聲，好笑道：“也不至于吧？”
席慎澤語氣正經地蹙眉問：“你想要？”
“想的啊。”方書漫誠實地回答。
“跟你的寶寶哎，”她很向往道：“一定很漂亮很聰明。”
席慎澤還是說：“可是一定會很疼。”
盡管他沒有親身體驗過，但他知道，生孩子是疼的，比一般的疼痛都要疼得多。
他從沒覺得兩個人結婚就一定要生孩子。
孩子對他來說并不是必需的。
席慎澤這輩子，只要有方書漫就足夠了。
方書漫知道他是心疼她，不願意她再遭受什麽疼痛和苦楚。
不過她也沒打算現階段就要孩子，所以她不着急跟他聊這件事。
“這個問題不着急，以後再說。”她晃了晃他的手，将話題岔開：“我有點餓了，想吃飯。”
“我們能在學校餐廳吃的吧？”方書漫期待地問道。
席慎澤“嗯”了聲，“能的。”
他的教職工校園卡可以在學校餐廳用。
“我還想吃紅燒排骨，還有土豆牛腩。”方書漫說完又不确定地問：“現在還有嘛？”
當年她來他學校陪他上課那次，被他帶去一餐吃過一次午飯，那次吃的紅燒排骨和土豆牛腩都很好吃。
席慎澤很久沒有在這邊的餐廳吃過了，一時也不太确定，“應該有的吧？我們去看看。”
就在倆人往一餐走的時候，席慎澤的手機突然響起了微信視頻打進來的鈴聲。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是大學舍友，李皓笙。
席慎澤接通，李皓笙問：“老席，你在學校麽？”
席慎澤淡笑道：“正打算去餐廳吃飯。”
“帶我一個，”李皓笙很不客氣道：“正好問問你結婚的事兒。”
席慎澤說：“那一餐門口見吧。”
李皓笙不知道席慎澤帶了老婆過來，所以在看到方書漫的那一刻，他驚訝了下。
但很快，李皓笙就神色如常地主動跟方書漫打招呼：“你好，我是李皓笙，老席的大學舍友。”
方書漫并不認識他，她禮貌地笑着回：“你好，我是方書漫。”
李皓笙懶散地勾起唇，“我認得你，你就是把老席甩了的那個小孩。”
方書漫：“……”
她這是臭名遠揚了吧？
怎麽他的同學一個兩個的都知道她？
李皓笙還想張嘴說什麽，席慎澤就堵了他的話，插了句：“先進去吧，我老婆餓了。”
感情正不順的李皓笙突然被席慎澤給炫耀到了，不禁笑罵他：“就你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