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楼登仙会是千宗论道会最重要的项目,甚至可以说千宗论道会的诞生都是因为这座白玉楼。这座白玉楼是从上古时代就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秘境,没有人知道它为何会存在,不过修真界之中这些不知来历的秘境不计其数,所以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在大家的眼里,重要的是这座白玉楼每隔十年都会打开一次。 白玉楼开的时候就是千宗论道会举办的时候,白玉楼一共十二层,各门各派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没有去过登仙会的人均可参加。
    其间有无数的天材地宝,并且这个秘境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没有生命危险。
    受到致命伤的人会被自动传送出秘境,并且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秘境之中的伤痕。因此各门各派也都允许自家的小辈过去锻炼。
    仙家大部分都是要脸的,在仙楼里对显然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小辈动手,面子过不去也不划算。
    近百年来,登顶仙楼的人寥寥,但这些人无一不成为了闻名天下的高手。
    而第一个登顶仙楼的人,会被视为是接下来十年的天下第一。
    “怎么样的存在?”孙妙妙冷哼了一声。“我昨天已经见过他们两个了,都是没入门多久的家伙,论根骨也很是一般,根本比不上其他宗门的天才。这次登楼也多半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她说着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男孩,他生的又瘦又小瑟缩着注视着孙妙妙。
    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一下子满足了孙妙妙的虚荣心,她故意扬起下巴,发出一串笑声,然后手指顶着男孩的额头抬高声音:“那两个蠢货也就是命好。就和你这个呆子一样,是吧?”
    那个又黑又瘦的小男孩嗫嚅着点了一下头,这幅瑟缩不安的模样看得孙妙妙心烦,她狠狠地退了一把小男孩。小男孩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看吧,说你是个呆子你就是个呆子。搞不好你还不如沧明山的那两个蠢货。”
    在天下第一剑门的地盘嘲笑当今天下第一剑的弟子,这让和孙妙妙同行的几个人一下子变了脸色。
    “仙子慎言,被沧明山的人听见了可就不好了。”
    孙妙妙对着空气啐了一口,“听见?哼!沧明山最厉害的两位都不在了,我说的让人听见了又怎么样?这本来就是事实,怎么还让人说不得吗?”
    “燕仙师的徒弟不练剑跑去做了医修,乌仙师的徒弟......就那个什么姜槐里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人家仙长收他为徒弟是因为邪祟为祸姜国,碍于天道因果仙长不好直接出手,就想着培养一个来自姜国皇族的弟子来解决这个问题。”
    “结果呢?结果这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到,最后还不是桑掌门他亲自出手了?”
    “本来这件事了结以后他留在姜国安安心心过他的日子也就算了。结果这个姜槐里等到事情解决以后死皮赖脸地要回到这里。我看啊他八成是见识过了仙家的生活以后不想回去了!在姜国留下一大堆烂摊子害得那里的百姓继续受苦受难!”
    “我看如今的沧明山估计多半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不然怎么允许这两个一无是处的家伙登楼丢脸。”
    “不过——哎......”孙妙妙斜了一眼旁边瘦小的男孩,道:“我们揽月宗的情况也是半斤八两,我真不明白掌门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登楼。”
    她说着又拍了一下男孩的脑袋,“你这个呆子给点反应啊!”
    那个男孩大概是被逼急了,鼓起勇气:“我不是呆子,我有名字的。我叫解临,是掌门亲自给我取的。”
    “哦,你还敢顶嘴!”孙妙妙说着一个耳光扇了上去,男孩捂着自己的脸,羞愧地无地自容。
    但是即使如此旁边的弟子们都没有劝架的意思,在他们看来这是人家门派里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和波及到他们怎么样都好。
    解临愣了片刻以后扭头跑走了。
    孙妙妙捂着嘴笑得却特别大声,“那个没用的东西,就像条狗。狗都是贱骨头,再怎么被主子打骂,晚上的时候总是会乖乖地回家的。”
    林间的栈道离景断水的离火峰很近,景断水走路的时候解临撞到了他。这一次的千宗论道会担子大部分落到了他的头上,他其实心里真的很不想管这件事,可是他实在不想让师兄们失望。
    有人突然撞到他,让他对脸色一下子很不好。
    尤其是在下一刻,他发现撞到他的弟子出自哪个门派——
    “你是——揽月宗?”景断水上下打量着解临,神色莫名。当初庄诺那一糟让他对揽月宗的印象很不好。他不知道师兄们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但是现在看来师兄们还是给揽月宗准备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