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与现实出现扭曲。

    刚刚从床榻上苏醒的少女, 意识依旧摇摇晃晃的出现怠惰感,像是荒诞梦境的衍生一样。

    白殊躺在床铺上的时候,银色的长发顺着褶皱的床单蜿蜒而下, 内心翻涌极致的愤怒时刻煽动着她磅礴的精神力。

    行驶在浩瀚宇宙的星际舰队。

    整个都拢在王虫具有压迫性的信息素里, 像是压塌陷所有人脊背上的山川巨石, 尖锐棱角岩石棱角如同刀刃刮得人鲜血淋漓。

    所以被隔绝在防护罩里的银发少女身侧其实没有任何人。

    药物会产生幻觉。

    白殊扶着沉重到令人太阳穴跳动的额头从床榻上爬起身的时候。

    皮肤白的像是雪中冰晶一样的少女,绚烂漂亮的银发披散在肩膀上的时候, 双睁在阴影中睁开的金色眸子恍若神明一样。

    没有任何人的卧室里。

    奢华而空旷。

    巨大红色窗幔系着金色丝线的坠饰, 伴随着奢华透明的纱幔显的格外曼妙,布置程设华丽的房间如同装点精致的牢笼一样。

    而在白殊奢华卧榻的对面,巨大的透明窗口口外,是一片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高科技仪器。

    正“滴答滴答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本来房间里是没有人的。

    白殊扶着昏沉沉的脑袋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的时候, 墙壁上原本闪烁的绿色指引灯发生了改变的时候。

    突然从巨大的观测窗外的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身影。

    包的特别严密。

    直接从脚指头包到头顶, 脸上带着防护镜, 带着防护口罩的死守姿态, 就好像她是什么危险致命的生化病毒一样。

    白殊的脑袋疼的厉害。

    但是孱弱王虫内心的愤怒几乎到达顶峰, 所以她浩瀚翻涌的精神力随着意识苏醒之后松懈开的时候,压抑在心中怒火倾泻而出。

    本来整个行驶在星际航道中的舰队上虫族就笼罩在王虫滔天的怒火中。

    现在沉睡的王苏醒了, 押后的审判即将来临。

    整个飞行船舰上的气氛压抑。

    王虫的信息素。

    即使遥远的距离, 以及物理屏蔽的障碍与遮挡, 也无法改变王虫本身具有的支配性与压迫性。

    所以当带着满身血污与战火硝烟痕迹的普利斯特利, 身量颀长的翠发男人略带倦意的站在卧室里,慢慢解开手上被爆炸气流崩碎手表腕带。

    昂贵沉重的合金手表丢到蓄满血水水池中的时候。

    被温热的水流从指尖上冲走鲜血, 大股大股的衬着白色洗脸池, 暗的令人心头发乌。

    从鞭痕交错的脊背后面剥下来的衣服,因为血液干涸跟伤口沾在一块,强硬撕扯下来的时候伤口的破损鲜血涌的很厉害

    “让托马斯”

    “那个无耻的家伙来见我”

    孱弱的王虫。

    外表不具有攻击性。

    但是如同阳光般绚烂的银色长发披在肩上的时候。

    少女那双诡异如同神明的金色眸子, 从凌乱的额发间挪过来的时候,还是吓得站在屏障外浑身裹得看不到分毫的白色身影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连刚刚泡在桌子上黑咖啡都没有喝一口。

    甚至是刚才掉到地上摔丢的笔都不知道在混乱中踢到哪里去了。

    只是像看到怪物一样,捂紧了脸上的防护罩,一路飞奔的时候,只能看到过于宽大厚重的防护服在身上晃动的滑稽。

    “王醒了”

    “王虫醒了王虫醒了王虫大人醒了”

    “尊贵的王醒了”

    令人厌恶家伙有胆袭击王城。

    但是这些有胆作恶的家伙,敢将她带离巢穴,却不敢直面王虫的愤怒。

    天性的压制与恐惧。

    让他们无法直面关在牢笼中的银发少女,同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看起来怒火中烧的王虫沟通。

    因为畏惧所以退缩。

    所以当翻涌的信息素压迫在星际航舰队上的时候,所有正在有序工作的虫族都能感觉到脊背上压着莫大威慑力,沉重像是要将所有人的头颅脊背压折一样。

    “您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吗”

    匆匆跑出去的白色观测者,没多久带来了新的管理人。

    那是白殊熟悉的脸庞,换了身利落灰色制服的厉,左臂上的石膏拆掉了,头顶上打着绷带可以自然垂落的灰色长发。

    将厉那张年轻利落干净的面容印衬出特殊的魅力。

    “我想杀了你们”

    “呵呵是我想杀了你们还是你们想杀了我”

    在王城的时候潜伏,突然发动暴动袭击将她掳走。

    “买通安东尼对我下手,将我带离王城,现在还舔着脸来问我是不是想杀了你们”

    “好赖话都让你们说了”

    孱弱的少女赤脚

    站在深红色地毯上的时候。

    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极端的愤怒,但是白殊意识里厉张开黑暗精神领域,王虫因为愤怒而压抑燃烧的信息素像是地狱的岩浆一样。

    “玩的真溜。”

    “那么现在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安东尼那个家伙勾连在一起”

    因为药物影响而制造幻境,让孱弱的少女白殊在脑子里,把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容全部过了一遍。

    全都记住了。

    安东尼,兰斯特,厉普利斯特利托马斯,帕里斯还有尤里西斯以及梅布尔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孱弱的少女白皙的脚尖踩着深红色的地毯,粉红色的指甲盖被灯徽润的颜色如同珍珠一样。

    “什么叫勾连在一起”

    “他们原本就是拿钱办事的流浪者,原本就是我们”雇佣

    只是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但是白殊大概猜的到是什么。

    站在隔离屏障外的灰发青年。

    身后带着两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士兵,他们身上都带着类似乎防护的器械,离关在隔离室后面的少女三四米远。

    仿佛躲避病毒一样。

    而这个时候终于姗姗来迟的颀长身影。

    融在阴暗中罪魁祸首,普利斯特利终于从黑暗中现身,颀长的人影一点点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清晰的光影分界线在他白色的肩章留下暗色调阴影。

    也将那张带着倦怠与苍白感美的儒雅的面容照的有些诡谲,看起来像是一个披上人皮的白恶魔一样。

    “闭嘴”

    普利斯特利直接将人呵斥。

    匆匆赶来的翠发男人,并没有白殊幻境中看到那样,张扬的体面。

    很疲惫,那双闪烁着黑暗光芒的银色眸子色彩暗淡下来,浑身带着血腥味,以及缀着宝石袖口上还沾染着战火硝烟的感觉。

    刚刚换的衣服上充斥着硝烟与鲜血的味道。

    孱弱的王虫即使站在隔离屏障里面,身为虫族白殊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少女金色的眸子在身上划过的时候,可以看得到普利斯特利越发苍白的唇色,以及翠发男人那张略带倦意的面容。

    唯独一双银色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亮的惊人。

    “光脚踩地有些凉,去把鞋子穿上。”

    孱弱少女裹着白色床单。

    凌乱长裙压得有些皱巴巴,不是原来那一身,临时翻找出来裙子显得有些松垮不合身。

    明明是袭击王城的叛乱者,但是关切的话语从眼前面貌儒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特别像是低劣的嘲讽一样。

    白殊伸手拉了下肩膀上不合时宜滑落的肩带嗤笑。

    “背叛徒考虑我会不会着凉”

    昏迷中被人随意支配的感觉很糟糕。

    白殊只要想到自己先前昏迷状态下,有一双不知道是谁的手,捏起她手臂拂过她的脊背,她感觉脊背后面发麻。

    “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关在这么个奢华精致的鸟笼里,现在跟我说光脚穿鞋会着凉”

    “不觉得很恶心吗”

    白殊现在听到着这种话都厌烦。

    偏偏站在对面的翠发男人刚刚进入拥有防护罩的卧室,普利斯特利身后没有跟随他身侧只有厉,以及厉身后两个全服武装的黑色士兵。

    白殊那双金色眸子一直在打量圈禁之地的防护程度。

    以及有没有逃跑的可能。

    而刚刚通过微形舰队回到主舰的普利斯特利,微微伸手拢了下胸口微微张开的衣领,身姿慵懒的翠发男人踱步走到防护罩外的时候,普利斯特利用眼神示意多余的人离开。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将您放在这种地方,为了保护您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守护航道的安全。”

    “毕竟您是高贵的王。”

    站在防护罩面前的翠发男人与站在背后的少女面对面。

    “不要花言巧语扭曲事实。”

    “你不是在守护我的安全,你是在保护那些反叛者的安全。”

    金币抛在空中的发出微响。

    像极了玻璃珠“咕嘟咕嘟”滚到墙角的声响。

    孱弱的王虫陷入沉睡中的时候,王虫的浩瀚信息素压在所有人的脊柱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既视感。

    原本飞跃星际航道舰队的路线就不稳定。

    整个飞船上的虫族都笼罩在王虫愤怒的信息素中,以及浩瀚星辰里的时候。

    躺在船舱里默默抛着银币的安东尼,已经感觉到了夹板异常的三次震动,这是王虫暴怒的征兆。

    越过正在整理东西的兰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合度上船的队友马修以及安德鲁一行人挤上来的时候。

    拍着棕发青年肩膀的手像是砸在肩膀上的熊爪一样,拍的“啪啪”作响

    “不愧是你干的漂亮不愧是大盗你真的掳走王虫了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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